穆柏生一个一米八的大帅哥,此刻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神情坦然真诚的看着方学景,仿佛方学景如果不答应,就是不帮忙一样。
方学景明白了,对于穆柏生来说,他来打扰,其实是好事吧!他一个人大约真的孤单了太久,才会那么希望他来这里,方学景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穆柏生微笑。
方学景在穆柏生的住处待了许久,直到方好学着急的打了电话找人。
我没事,我在朋友家,他在帮我辅导功课。方学景解释了一通,才算安抚住方叔,但是方好学也嘱咐了方学景早些回去,已经很晚了,方学景这才告辞,穆柏生将他送了回去。
穆总再见。方学景下了车摆摆手。
叫我柏生吧!不是说是朋友吗?穆柏生微笑道。
好吧!柏生再见。
穆柏生刚想说话,就听到路边有人喊了一声,乖宝。方好学穿着风衣,站在路边,脸上带着笑容,目光里却有些警惕,透过车窗打量穆柏生。
穆柏生心里忐忑的很,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方学景也十分紧张,他不想让方叔知道他在卖玉符的事情,以方叔对茅山术的偏见,只怕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保不住,搞不好他也得被揍一顿。
叔
方先生,你好,我叫穆柏生,这是我的名片。穆柏生看起来还是十分淡定的,至于心跳,却早已经飙升到初次上门的毛脚女婿见岳父的状态,但穆柏生除了对方学景,其他人都是能稳得住的。
介绍自己,坦诚相待,递出名片,诚意十足,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坏人,一套流程穆柏生做的十分自然。
穆先生,我叫方好学,这是我的名片,我侄子打扰你了。方好学不落人后,也拿出名片。
没有,跟学景交谈很愉快,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学景啊你跟穆总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方好学看了名片之后转向方学景,目光里有些不喜,要知道有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十七八岁的男生,而且两个人还独处到这么晚,他怎能淡定的下来。
方学景一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穆柏生已经道:前些日子我路过这里,钱包掉了,车钥匙也不见了,还是学景借了钱给我,让我坐公交回去,所以我们才认识的。穆柏生已经听方学景说过,不让他太靠近小区,免得被方叔发现,进而发觉他在做这些事情,所以穆柏生才会连忙帮方学景打圆场。
这样啊!方好学态度好了些,那还真是巧了,只是穆总估计也挺忙的,学景这么打扰也不好,今天也太晚了,我这个侄子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从没有这么晚回家过。
是我的问题,学景说他有两门课比较偏科,我就帮他补了补课,他很好学,也很勤奋,一不留神就教到了这个时候。穆柏生微笑着。
方好学也笑了起来,那还真是麻烦穆总了,有机会合作,我请穆总吃饭。
方好学拉了方学景,做出准备离开的样子,穆柏生笑着点头,明白了对方的话里的深意,既然说有机会合作请吃饭,就证明两个人的朋友圈肯定有所交集,生意上更有可能有交集,方好学是在告诉穆柏生,不要对方学景出手,一般有钱人玩小男孩是不会玩到自己的圈子里的,免得搞臭自己的名声。
还是被当做坏人了!不过穆柏生并没有生气,而是为方学景感到高兴,方好学这是把方学景当做了儿子一般疼爱啊!不然也不会夜里不在家待着,而跑到街口等人,还话里话外的警惕那些可能的坏人靠近方学景。
叔。方学景忐忑的看了眼方好学。
没事,下次不要回来这么晚了,你还说去了朋友家,我都不知道哪个朋友方好学摇摇头叹息。
方学景低下头去,叔,下次我回来晚了,会提前告诉你的。
嗯。方好学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以后离那个穆总远点。
为什么?方学景不解。
挺怪异的,就算你帮了他,他也太热情了些,还陪着你陪到这么晚。交给助理或者随便表示一下感谢不就行了,何至于如此。
方学景没敢说穆柏生并不是陪着他,他只是在等他的玉符,只能默默不说话,心里也并没有把方好学的警惕当回事,毕竟方好学也说了,穆柏生陪了他这么久很怪异,可是事实上并不是无故陪了他那么久,而是有事情才这么做的。
京都某座办公大楼里,各层的公司都人来人往的,戴绍也在其中一层的办公室中。
老大,办妥了,已经联系好了体育学院,让他们转校区到高寨去,有了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镇住,高寨的阴气很快就会散去的。
嗯。戴绍点点头,那个高人查到消息了吗?
没有。汇报消息的人低下头去,各门各派都查了,完全对不上号,那张符纸也送去给人化验了,没从基因库里对比出来,不在体系内。
从哪儿冒出来的?戴绍皱起眉头。
老大,有个茅山外门的小子说,那墓里的手法像是他们茅山一脉的,会不会是茅山的某位不出世的高人?
茅山派的资料在那里?戴绍问道。
我备了。汇报的人连忙取出查到的资料递给戴绍看,茅山正统应该是民国的时候彻底断绝的,最后一代掌教叫做方学景,方学景死之后茅山一门的上茅之术便断绝了传承,其他的茅山弟子也大都在战乱中陨落,仅剩下一点传承。
戴绍快速的看了资料,合上,问了茅山弟子了没?确定没什么老祖宗了?
没了,咱们组里只有两三个茅山弟子,最厉害的那个也不过是二流,其他两个就更不用说了,我都问了,他们的父辈祖辈也不过是茅山的外门弟子,根本没那个本事,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人。
戴绍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另一边,穆柏生正在跟郑末打电话,你吓死了没有?见家长啊!要按照你那么说,那位方叔完全可以当做你老丈人看啊!郑末调笑道。
穆柏生叹了口气,我都快紧张死了,下次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约他,万一回去之后他叔叔告诫他一番不许他在见我,要怎么办?
那没事啊!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人抢回来,然后关个小屋里头嘿嘿到时候先给你生米煮成熟饭。
穆柏生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郑末见穆柏生又是如此无趣,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人啊!没有一点幽默感,这样人家小孩怎么看得上呢?本来年纪就大了,还一天到晚的暮气沉沉的,像个小老头。
穆柏生顿时警惕起来,我很沉闷吗?
反正不活泼,你知道你在外人嘴里是什么样子的?我爸可说了,说你踏实稳重,很有我爷爷当年的风采。郑末道。
他有吗?!穆柏生有些懵。
等一下啊!有短信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卧槽!郑末叫了一声。
怎么了?穆柏生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