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有枪,脱了警服也照样能保护自己。
郑末想到此处,便嘱咐陈岩把外套脱了,裤子还能含糊过去,外套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两人把外套藏在村外,互相搀扶着向村子里走去。
滴滴一辆越野车停在郑末两人身后鸣笛,让让,让让。车上的人喊道。
郑末跟陈岩听到车响下意识的让路,一辆越野车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开了过去。
越野车?!这是怎么开进来的?!郑末惊奇的道,他们在野地里走了也有几天了,从哪里也看不出有人活动的迹象,整个一个深山内部,而且,这里哪里有路了?只有村前的一条小道好吧!它怎么开过来的?!
郑队,有车啊!感觉这村子没问题,这么有钱,肯定不是那种会买媳妇的村子。
小心为妙,感觉有问题。郑末皱起眉头,要是这村子有人能开得起越野车,何至于住土屋石屋,搞得跟建国前一样。
是,郑队。
你别叫我郑队了,叫我郑末,这村子不太对劲,隐藏身份。
好,郑哥。陈岩点头,又问道:那咱们还进去?
不进去你还能在野外走几天?郑末反问,他们都不是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的人,抗了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饱的,都快要到身体的极限了,哪怕面前是个贩毒的村子,他们也得赌一把了。
根据经验,郑末本能的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像边境的那种跟毒品沾边的村寨,看着不怎么样的破房子,藏的一屋子的可能都是毒品和钱。
当然,郑末打心眼里希望不是,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困小山村,什么越野车就跟他们一样,只是偶然路过这里。
越靠近村庄路上的人也就越多,而且各个看着都不大对劲,跟想象中淳朴的山民完全不像,有人衣着笔挺,有人破衣烂衫,郑末甚至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绣花裙,撑着白色小伞的妆容精致的女人走在路上。
郑哥陈岩也发觉了,这个村子十分的不对劲,他们还是不进去为妙。
不能回头了,你看这里有谁是逆方向走的?郑末低声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想回头了,但是这里所有人都朝着进村的方向走,他刚刚试探着回身,就换来了一个人奇怪的一瞥,他们回不了头了。
郑末下意识的捏紧方学景给的符纸,这里不是淳朴的村寨也不像买卖人口的村落,更不像是贩毒的地方,这些人朝着村子走,神情态度就像是赶集一样,郑末在心底里呵呵两声,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处都碰到这些诡异的事情,他这次要是能回去,真得烧烧香拜拜佛看能不能转运了。
走吧!郑末低声道,这里的的大部分人看起来还不如他们两个年轻男子体力好,比如穿高跟鞋的女人,再比如一个断了腿撑着拐的乞丐男,这些人看着也并不相识,他们都能进去,而且神情自若,郑末自觉他们两个大男人进去一趟也不是问题,更何况,他们还有枪。
陈岩抓住郑末的胳膊,小心的跟上,郑末脚步很慢,他在观察其他人,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过去了,拄着拐的老乞丐也走过去了,期间还过去了两三辆车,甚至还有一顶四人抬着的小轿子,郑末看到抬轿子的轿夫的时候头皮都有些发麻,因为那四个人穿了一身古装黑衣,面上还带着黑纱,搞得跟拍电影一样。
郑末两人一身狼狈,但还是现代的装束,可这一条路上,古装民国装扮到现代装,他们算是见了一个遍,还有各种奇装异服,郑末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路过的人中肯定是有活人的,他刚刚就看到一个正常背包驴友打扮的年轻人咬着一个三明治快步往前走,至少是有活人的吧!既然一般活人能进去,还是那句话,他们两个带枪的大男人,也是能进去的。
郑末小心的远远跟着那个吃三明治的男人,村口竖着几盏油灯,分了三四条路,路人这个时候便分散开来走,不同的人进了不同的路,郑哥陈岩看出这几条路肯定是有说法的,但他们初来乍到,完全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哪里知道要走那条路?
这边!郑末注意到吃三明治的年轻人选了一条路,而那条路上的人看着大都是现代打扮,郑末心里大致有了把握,其他的他不知道,但是这条路肯定是给活人走的。
嗯。陈岩小声的答应。
跟上他。郑末就认准了那个吃三明治的背包年轻人,这里的人里,就他看着最像是正常人了。
背包男人已经把三明治吃完了,随手将包装纸扔在地上,郑末两人跟了上去,郑末弯腰捡了起来,看了下上面的保质期,日期是最近的,就说肯定是活人吧!
郑末随手将包装纸扔了,继续跟上去,背包男人只有一个人,腰里别了把匕首,郑末估量着,即使是他们被发觉了,他们两个人也能制服的了这个男人。
村子里的路一条一条的,分了好多岔道,看着更像是什么集市,而且街边的屋子都没有什么院子,就像是街边的店铺一般,每家门口都点了一盏油灯,村口虽然有分叉路,但是进了村子,所有人还是混在了一起,同在这个村子里活动。
背包男子吃完了东西才把村口分发的面具带上,郑末两人也跟着连忙带上村口收到的面具,村口的几条路分发的面具并不相同,有黑衣人坐在一个破旧的桌子前给路人分面具,郑末和陈岩自然也拿到了。
这面具跟其他路口的不一样啊!陈岩嘟囔着道。
别说话。郑末自幼跟穆柏生相识,对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还略有研究,而且他也并不是很怕这个,他见了面具之后就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村口的路肯定是分开走的,他们进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是活人的,所以他们收到的是活人的面具,而走了其他路的人,肯定都不是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种,所以他们分到的是其他的面具。
这里的人和那些不是人的东西是完全分不清的,看着都是人的模样,至少郑末是分不出来的,他想着那些修为低的人或者其他玩意儿也分不清,所以这里就以面具区分,一方面确认各自族群,一方面也是为了掩藏身份。至于为什么掩藏身份,郑末以人的角度去看,这种诡异的地方一看就不正经,来这里办事的人肯定都是希望掩盖自己的身份,也别碰到熟人,人肯定是想戴面具的,那么,以此类推,其他的那些不是人的,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郑末跟着背包年轻人一直到了一条活人比较多的街道上,街上遍眼望去,面具都跟郑末两人的差不多,少见其他种类面具的。
这里的街道也比其他地方稍微热闹些,并不是只在门口点了盏油灯,而是有人在门口摆摊,当然,油灯还是在的。背包年轻人走到一处摊位前打量了一番,还跟摊主人说了两句话,这个怎么卖的啊?
五条。摊主人伸出五根手指,郑末打眼看去,从摊主人的手可以猜出对方的年纪身份,大约是个经常用力气的中年男人,手心处还有厚厚的茧子。
太贵了吧!三条怎么样?
不不不!五条,少了不卖。
那我再看看,要是没有再说。背包男子撇撇嘴,转身离开。
五条?条是这里的货币?郑末没有吭声,等走到那个摊位前的时候打量了一眼刚刚年轻男人想要买的东西,一支乌黑的令旗,郑末曾经跟方学景聊天问过他一些问题,他记得方学景说过,令旗是很多道门施法的法器,那么黑色的令旗是什么?感觉名门正派不会用的样子。
郑末没敢再打量,继续远远的跟着背包男人,一边听周围的动静,到处有人在买东西砍价,类似的对话到处都有,但是其中关于货币的形容却各不相同,有条的,有块的,还有些其他的东西,甚至是以物易物的,郑末听到有人在用人民币交易,顿时忍不住靠了过去,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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