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真心有的没的,任南喻回家后,看着湛章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动的金库,十分的复杂。
任南喻一直觉得自己不仇富,可身边一个两个都是富二代,这是要闹哪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感觉。
有事?书房内,湛章语被任南喻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喏。任南喻从袋子里拿了啤酒扔给湛章语。
今天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原因,温度不算高,但却闷得难受。
湛章语平时不会主动喝酒,但这种天气下也抵挡不住冰镇啤酒的魅力,他接过啤酒后立刻打开喝了一口。
湛章语吃东西的模样一直都是细嚼慢咽的那种,就连喝酒也是。
季留拿到啤酒就像是饿疯了似的往肚子里灌,湛章语却是不紧不慢地喝着,那动作,都称得上是优雅。
特别是他用手指从上方捏住啤酒,把啤酒轻轻放在桌上的动作,让任南喻心中都生出一种冲上去抓住那双手的冲动。
冒着寒气的冰镇啤酒,一丝不苟地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高的湛章语,两者有些不搭却又莫名的和谐。
任南喻靠在门框上看他喝酒,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起来,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那种冲动异常激烈,让任南喻眼眶都变得通红,就如同饿慌了的野兽。
他拿过一罐新的啤酒狂喝了一口,明明之前还十分好喝的啤酒,这会儿却没了味道。
任南喻转移注意力,他看向湛章语面前的桌子,那桌子上放着好些资料。
粗略看了一眼那些资料,任南喻视线不受控制的朝着湛章语滑动的喉结看去,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他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之前听季留说的那些话在泛酸,嫉妒了,所以才会这样。
能吃苦,原意努力,又能做出成绩,这样的人家里还有钱,什么好事都让湛章语一个人占尽了。他一定是嫉妒了。
任南喻上前两步来到湛章语的面前,在湛章语疑惑的注视之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啤酒自己喝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把湛章语喝过的啤酒全部喝完,末了,任南喻还凶巴巴地瞪了湛章语一眼。
凶完人,任南喻迈着八字步咚咚咚地走开。
他每迈出一步都很用力,像是要把地板踩个窟窿出来。
湛章语完全不明白任南喻在搞什么,还在状况外的他看着被任南喻放在嘴边的啤酒,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任南喻喝着他喝过的啤酒,嘴巴碰在他碰过的地方,那感觉就像是在间接接吻。
他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任南喻。
他一颗心早就已经砰砰直跳起来,脑海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就回想起了之前任南喻吻他的触感。
大概是因为天气实在太闷,湛章语有些受不了地扯了扯领口,他整个人都发着烫。
客厅里,任南喻拿出已经有段时间没用的风扇,对着自己的脑袋扇了起来。他需要散热,他脑子就像是快要爆炸似的发着热。
冷风吹来,任南喻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湛章语出门来,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把风扇关掉,会生病。任南喻怪怪的。
任南喻听见声音,睁开眼看了过去,看到湛章语,他脑子里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瞬间又升了上去。
任南喻这会儿坐在地上,湛章语就站在他的面前,从任南喻的角度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湛章语平坦的小腹还有腰那里的皮带。
男人的腰身没什么看头,身体平板得不行,任南喻以前从来没多去看过,但这会儿看着湛章语那腰身还有皮带,他一颗心却都痒痒了起来。
那种想要做点什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任南喻觉得坐着站着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劲。
你看什么?湛章语问道。
任南喻的视线让他有些紧张僵硬,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没什么。任南喻移开视线,他想去开风扇,湛章语却把插头都拔了。
任南喻想去抢,湛章语已经把插头放到风扇上。
放好插头,湛章语侧过身去面对走廊那边,他似乎想走,却没走,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任南喻,我要去洗澡。
哦。任南喻本能的应声。
湛章语话说完,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站了一会儿。
任南喻愣了一下再看时,他却已经走开。
湛章语走开,任南喻在地上爬了两步,朝着他的背影看去。湛章语进了浴室,然后是一声清脆的锁门声。
听见那声音,等了一会儿又听见水声,任南喻才松了口气似地坐回了地上。
刚刚那瞬间,他还以为湛章语是在邀请他一起洗。
可这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这怎么想都怎么怪异不正常。
任南喻坐回地上,耳边却全是浴室的水声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响疯了的那种。
坐了一会儿,地板被坐热,任南喻轻手轻脚地起身,顺着墙壁向着洗手间走去。
来到玻璃门前,任南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门被锁住了。
知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任南喻松了口气,心里却也空落落了一大块。他转身向着客厅走去,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掌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浴室内,湛章语看着门口出现又消失的人影,衣服都没脱就淋了一身水的他按住墙壁,嘴角都是笑意,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是嫉妒了,你就是想扑上去。
(ps:看到小天使们的捉虫了,其实我也发现了几个地方,然而最近晋江有点逢魔,一修改就容易锁,所以不敢修改,吐血。总之感谢小天使们。)
第39章不许顶嘴!
湛章语洗完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围着浴巾。
他出来之前本还有些紧张,出来之后,却发现任南喻已经把他买回来的那一小打罐装啤酒都喝光,这会儿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看见任南喻睡着,湛章语有一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虽然之前他朋友让他主动些,但真的让他做那种主动敞开怀抱勾引的事情,他却又有些做不到。
大概是因为他心里,到底还是想着能有一个能一直陪伴到老的恋人的荒唐的梦,而不是想找一个看对眼的人舒服就完事。
湛章语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那段时间他一方面隐瞒着他的父母和外人,一方面也暗地里了解过不少这个群体相关的事。
也许是迫于外面的压力以及不被人认可,这个圈子比他预料的要混乱的多,特别是在他大学时,甚至有不少人抱着非常直白的目的主动接近,其中也不乏激进的。
看得多了,湛章语多少也有些排斥,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一起生活,他甚至早就已经作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直到他遇见任南喻。
遇到任南喻,湛章语是感激的,只是他也知道,任南喻似乎和他不一样,他并不喜欢同性。
湛章语站在沙发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拿了被子替任南喻盖好,换了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他之前旷工了五天的时间,他手上的工作已经积压了不少。
星期天加班了一天半,周一回去工作的时候,他都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湛章语回来上班之后就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公司这边,季留却不见了。
季留无故旷工了。
季留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任南喻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慕阳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