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怕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说几句话聊聊天,难道她还要把我杀了不成。

那个女犯人忙着她自己的体操,看都不看我。

我顿觉丢面子,绕到女犯人面前看看弯腰的她:“马队长同意出来了吗?”

另一个女管教上前来对我说:“不想惹事的话,快点滚!”

我瞥了她一眼,是马队长的狗腿:“好吧。”

是的,连马队长的狗腿我都得罪不起。

走远后我往后看看那个女犯人,草,她就连好奇的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太伤自尊了,老子在这里可是万人迷啊!

下午我回去到办公楼的心理咨询办公室,康雪说有个女犯人说心理有点想不通要我开导开导。

上次要我开导的屈大姐,开导完了后回去自杀了。还有几个女犯人,说是过来找我开导,谁知道一来后才知道,她们知道心理咨询师是个男的,就是为了和我搞亲密接触才来的,是的,这虽然也算心理疾病,是生理需求引发的心理疾病,但我总不能面对四五十岁的又丑肥黑的老女人也要治她们,如果是女校花那类,我可不会拒绝。还有一些女犯,说真的我这半吊子的心理学毕业的垃圾,害人还差不多,怎么救人嘛。

很多女犯家里没钱没势,减刑基本没任何希望,这种犯人只有两个极端,要么破罐破摔好勇斗狠,其他的就麻木认命。好勇斗狠的很麻烦,找了个发泄口,麻木认命的更麻烦,平日看起来老老实实,所谓的麻木认命其实不麻木,都是积淀心理压力的过程,一旦到了爆发点,一根稻草都能压得她爆发,那么这个人不是要闹大事杀人就是自杀。

康雪和我说,以前有个女犯,被判了八年,还剩下一年的时候,偏偏扛不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片瓦片割脉自尽,害得她们一大群人降职的降职处分的处分。

对于女犯人的心理指导,不能疏忽。

可是说实话,这点工资对我来说虽然是高的,但也只能请到我这半桶水的人。

那些真正的心理学大师心理学高手,能通过微表情微动作直透人心洞察人性的,他们才不会屈尊到这个环境里来干这工作。

到了心理咨询室等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的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过来,女犯人来了。

门被敲,我说请进。

门推开的时候,我愣了。

竟然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韩国校花一样长相的神秘女人。

这个在B监区神出鬼没的连我都不知道她在哪个监室的女人,突然来我这里,莫非是真的让我开导?她那样人有权有势的背景,还有什么想让我疏导的,那可能就是,让我疏通她?

疏通疏通。

我竟然一下子一股热流从小腹下传上来。

管教也是B监区的,但不是今早遇到的那两个,大家都见了不少次面了,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她们带上门。

女犯人没带上任何的手铐脚镣,走过来。

长发垂肩,婷婷娉娉。

婀娜多姿的身材啊。

特别是冬日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有种神仙下凡的异样感觉,她走过来时,还随手偏了一下头拨弄了头发,我顿时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

她坐下来后,漂亮的大眼直入人心看着我,先入为主问道:“张管教,你是学心理学的,都学过什么?”

“啊?”我一下子不适应,平时女犯人进来后,都是我问她们有什么要和我说说的,然后我就顺势和她们说一说话开导一番,她们向我倾诉过后,大多都会心情变得好一点,而这个女的,这样子不按常理出牌,让我很是不能适应啊。

“你读过心理学哪些书?”她又拨弄了一下头发,天呐,我的心跳得更厉害,更加紧张,看看她,舔着嘴唇,然后又避开她灼灼发烫的目光。

“心心理学入门,心理学,和生活,现代心理学等等。”我离开她的目光,看着桌面,总算让我没感到那么紧张了。

“那你看过弗洛伊德的书吗?”她的声音很动听,字字清脆如宝珠落玉盘。

在学校里,我大多时间忙着干兼职,看专业课本的时间都少,哪有时间去看这专业课外的书,尽管老师一直叫我们务必看看,但我去图书馆借来后,根本就没看完弗洛伊德的前介绍,我说:“看过吧。”

说完我摸了摸鼻子。

“大学时的老师教的吗?”她问。

“是是的。”我不自觉的眼珠嘴。

她轻轻一笑:“我记得z国的大学,心理学专业没有弗洛伊德的书吧。”

我嘴巴微微往左下角抿了一下,有点鄙夷她的话,为什么她会说是z国的,好像她不是z国的人一样。我们学校的心理学专业确实没有把弗洛伊德的书纳入其中,但其他的学校,我就不知道了。

她像是看穿我的心在想什么一样的解释道:“我在M国读的大学。”

我一听是M国的,整个人都枯萎了,我靠一进来就问那么多心理学专业方面的问题,还说是M国大学读的,那一定是这方面中的高手。我这种半桶水,岂不是要在她面前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