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万剑宗正可为风头出尽啊!”
“不知道这位剑修可有喜欢的人?我二表舅家有个闺女是水土双灵根在紫霄宫当外门弟子,今年才十七已经是炼气五层。”
“炼气五层有什么好介绍的?双灵根又不稀奇先等你那二表舅家的闺女突破到筑基再来介绍吧。”
“你们现在说这话有点早了吧?这榜单上二十五岁之前能够筑基的,目前只有那百色门温思妍一人,总不能给他找个姐姐吧。”
一名路过的小贩顺耳听到这几人的对话,下意识的停下挑担的动作跟着加入了话题当中,“前几日那百色门的温思妍跟赵甜甜,不是就一直跟一名万剑宗的剑修在大街上公然拉扯眉来眼去么,那人就是这位二十五岁的天才吧?”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也跟着想起来了前几日金云谷大街上发生的事情。
“一夫二妻啊,那百色门的人能同意?”
“嘘嘘那边的主角来了!”
刚才推销自己二舅家闺女的路人甲,余光瞥见两条长龙队伍往这边走来,定眼一瞧认出那帮人的身份后,连忙嘘声让大伙别再聊了。
十米外,赵甜甜已经在瞧见那块排名榜时,就迫不及待的拽着路北一路跑了过来。
“路北你走快点!我们快点看看有没有将那乾元派的家伙取代掉!”
“我站在这里都能够看到啊。”
路北被她拖着往前走,那根柱子都有百丈高,光是站在这里都能够看清楚,完全不用跑到那下方近距离的观看。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可是我们菜鸟组合当中第一个排名这么近的人,必须好好确定才行。”
赵甜甜二话不说的拉拽着人,到了那根柱子下方自己先带头仰头望上方看过去。
注视着那排名在23位置的路北,再往下看看排名目前在67的温思妍,突然深吸一口气转身用力拍了拍风无镜的肩膀,语气沉重的道,“风无镜,你一定要加油!我们一起上榜!从此我们菜鸟组合就可以改名天才组合了!”
妖族幼崽板着脸,冷酷无情的注视着那块柱子上的名字,发自内心的询问这位想成立天才组合的人类好友,“就算我上榜了,你不上可当不成天才吧?”
赵甜甜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红花总需绿叶衬托,有你们三个人在榜单上就好啦。”
“你当那个绿叶?”路北仰着头望着上方自己的名字,顺势加入她跟风无镜的对话中。
“呸呸呸!我是红花你们是绿叶才对!”
“我们三个上榜你却不上,以后别人就会说你只靠脸吃饭,实际一点本事都没有。”路北掰着手指头跟她讲清楚,在瞥见她脸上自信的笑容后,语气冰冷的提醒她,“然后你本来长得就好看,还修为低下,于是我们得罪的所有人都会先抓修为最低的你来出气,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赵甜甜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才不愿意当那个最弱的。
“所以我们要从菜鸟组合变天才组合,就要四个人一起上榜才行。”
赵甜甜从摇头变成了点头,一手一个勾着温思妍跟路北,迈着自信的步伐往登云霄的方向走去,“你们放心啦,我肯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要是拖了你们的后腿你就让思妍监督我练功!”
“这个办法不错。”温思妍已经在脑海内自动构建针对赵甜甜的训练。
保证让这位小伙伴,想拖后腿都没这个机会。
两大宗门将登云霄的三楼包了下来,一群人跟上次来吃饭时的座位一样,常三渡的身侧一边是孔楚云,另一边是百色门的园春雨。
自从在比试现场得知对方手臂有伤之后,常三渡的视线就有些不受控的反复看向那条放在桌下的手臂。
这里到处都是酒水跟灵植饭菜的香味,还有对方靠近时那淡淡的茶香。
这些都让常三渡有些闻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坐下来后你已经看了我十一次,这么勉强不如换个位置?”
就在常三渡第十二次看向身侧的人时,那个一直被他打量的人眼神冰冷,生人勿进的态度看向了他。
“…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你手臂上的伤势……”那天是他帮人清理包扎的,却完全没主意到那伤口中有其他的东西。
“起来,我们出去聊。”
园春雨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扔下话后他就一个人走向隔壁无人的包间方向。
常三渡随后放下筷子,跟着对方的步伐一前一后进了那边的包间,打开的房门下一瞬又被人关上了。
其他桌子上的弟子还没注意到这一幕。
路北这一桌子上几只菜鸟,已经睁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的环顾自己的小伙伴。
“园师兄现在跟常师兄的关系这么好吗?”闭关四年刚出关的路北,咬着筷子问在场唯一剩下的一位师兄。
“没听说,第一次见到。”信阳对这一幕也是一无所知。
二人将探寻的目光落到在场其他人身上。
赵甜甜跟温思妍统一抬起手腕摇摆了几下子,“别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这桌子上就剩下了风无镜跟孔楚云。
“我这几年都在西北营地,而且常师兄是你们无上峰的弟子,我一个百炼峰的人根本没机会见到他。”
孔楚云先表达清楚,自从他去了万剑宗之后,更是一次都没回过百色门。
那只剩下了这几年到处炼制丹药卖丹药的妖族幼崽风无镜了。
被五双眼睛注视的风无镜,握着手里刚倒好的酒水,压低嗓音小声说出真相,“前几日我就在金云谷内,瞧见你们万剑宗的常师兄扶着我们的园师兄,一起去往了百色门的暂居地。”
五双耳朵当场竖了起来,路北拿起桌子的酒壶起身就给风无镜的酒杯又添了一点,“展开说说!”
“吃点瓜子。”温思妍将手边的瓜子推过去,防止他说饿了。
“咳了记得喝茶!”赵甜甜将茶壶挪过去。
孔楚云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该拿给风无镜的东西都拿了,他只好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在对方的碗中。
放下后他想到自己现在在修炼无情道,如今却因为一个八卦就在这里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一旁的风无镜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对上众人那隐忍激动的双眸冷酷开口,“就上一次我们来登云霄那天,吃完师兄就让我们自由活动,还记得吗?”
几颗小脑袋整齐一划的点头。
“那天大伙喝了酒之后不是直接回家了吗?”路北好像记得他们吃完就回各自的暂居地去了。
“小花的猫粮吃完,后面我又出来一趟。”
风无镜从宗门带出来的猫粮不够多,因此那天回到房间后他看着空荡荡的猫碗就又一次的出门。
“然后呢?”赵甜甜双目闪闪发亮,万分期待后文。
妖族幼崽用最平淡的语气,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
“当时我跟路人打听了售卖动物或者灵兽食物的店铺在哪之后,刚买完出来就看到了常师兄这样。”
风无镜拿起一旁路北的右手,做了一个握住手臂然后搀扶的姿势,将现场的情况一比一的还原给众人,“常师兄现在就是我,路北就是当时的园师兄,你把眼睛闭上。”
当替身的路北麻溜的闭上眼睛,往他身上一倒还不忘问他,“是这样吗?园师兄竟然晕过去了?”
“没晕,也没倒,你坐好些。”风无镜咬牙,将倒在身上自家加戏的人强行拉起来。
路北只好自己再坐正,闭着眼睛等待对方的下文。
“然后常师兄就这样靠过来,也不知道跟园师兄说了什么。”
在场众人望着风无镜托着路北的一条胳膊,然后故意俯身凑近看向对方时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赵甜甜捂着嘴,疯狂尖叫。
“嘘,别把园师兄再招回来。”温思妍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动静小一点。
那两位师兄可是现在就在隔壁的包间内呢。
坐在桌子上的信阳,一边听着他们之间了解的八卦,一边用心观察那边紧闭的包间门。
好在这帮菜鸟被抓包之前,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什么!什么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唯一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知道的路北,睁开眼睛望着在场众人那一张张诡异的表情,满头雾水的扭头看向身侧的人,“不问师兄你说,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大伙都吃到了瓜!却让他一个人落单太过分了!
信阳单手拖拽着他身下的椅子,连人带椅拉到自己的身侧靠过去等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手掌宽时才停下,“风无镜说他那天看到的画面,就是常师兄这样跟园师兄说话。”
路北看看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想想常师兄那个人往常的性格,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情不自禁的追问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别都问我啊,那天我只是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说话,但是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风无镜将两手摊开,一副接下来的故事他也不知道的嘴脸。
几个八卦听到一半的人,纷纷露出鄙视的眼神。
“听个八卦你都不用心,这酒你别喝了。”
路北将自己刚才倒过去的酒水,连着杯子一起端回来仰头饮下去。
信阳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对方已经快速喝完,深怕他要阻拦一样。
看来鄙视风无镜是假,借口将倒出去的酒水找借口重新喝下去才是真的。
“好好奇哦,园师兄本来就是一个话很少的人,路北你们常师兄看起来话更少,他们在一起的话会不会特别沉闷啊?”赵甜甜发过疯后,现在小脸通黄的想着那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画面。
还自动为风无镜刚才那未完的八卦,添油加醋了一把。
“我觉得那天晚上风无镜肯定是看错了,你说那个巷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园师兄又闭着眼睛,常师兄俯身靠近过去,他们会不会是在……”最后的词汇她没说。
可是画面被她这样一描述,一张桌子跟前围着一圈坐着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想歪了。
“原来他们已经进展这么快了吗?”路北对自己竟然闭关四年,错失了这样的大瓜感到不可思议。
“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哦。”赵甜甜抬头看向那边紧闭的房门,同样充满了好奇心。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间包间内的气氛却没有众人想的那样奇怪。
园春雨走在前面进了门,等身后那人进来后他解开自己衣扣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把门关上。”
常三渡依言将房门关上,整个高大的身型就那样站在门后,后背贴着房门看向屋内已经将上衣脱下来的人,正当他的眼神中带着不解时。
将袖子整个脱下来的人,已经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抬起那条他从下午到晚上就一直被人盯着看个不停的胳膊。
“你一个晚上不断的往我身上打量,不就是想要看它吗?这会子眼神躲什么?”园春雨眉眼里都带着冷意,将手臂抬高好让对方看的更清楚些。
常三渡木着脸看向对方手臂上的那道伤口。
那道伤口跟他数日前清理包扎过的一模一样,他还记得当时清理过伤口后也是他亲自伤的药。
“没有愈合。”不应该,他身上的药膏虽然只是普通的伤药,可是使用在这种伤口上也早应该愈合才对。
“那柄剑上被涂抹了防止伤口愈合的药物,无毒就是很难愈合而已,看完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全说出口。”园春雨放下手臂,低头想要将衣服重新穿好。
刚才的动作中,那处的伤口再次裂开。
这一点点的伤势除了无法愈合之外,还会让那一块伤口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瘙痒,透骨的痒意让一向冷静的人近几日的心情越来越差。
今晚不停打量他的常三渡,让他手臂上的伤口越发难忍那股痒意。
“伤口就这样不处理也不包扎?”常三渡虽然看到了伤口,可是瞧见他只是这样将纱布解开就不管的动作,还是没忍住的多问了一句。
穿衣到一半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眼前这位黑衣剑修,下一秒园春雨重新解开腰带将手臂从袖子内脱下来,“这么惦记它,给你上药这个机会。”
常三渡垂眸看向那块被人粗鲁对待后,已经开始流血的伤口。
从袖子内拿出干净的手帕先将那些伤口四周清理干净,他没懂对方话中的含义,受伤了就上药包扎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到了园春雨的口中,变成了上药却变成了机会?
什么机会?
园春雨站在紧闭的包间内,任由对方捧着他手臂,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口清理干净,他扫了一眼对方手心内握着的那块手帕,眉头微微扬起,“手帕,新买的?”
几日前还什么都掏不出来,只能用里衣帮他擦拭眼睛的人,现在却能够随时掏出手帕来。
正在仔细处理伤口的常三渡,听到这道疑问句时呼吸一顿,手掌心内的帕子都好像瞬间变得滚烫无比。
他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这块手帕的存在。
一时间原本就不会说话的人,现在更是词穷的在脑海内拼命的选着合适的词汇回答对方。
gu903();他这幅被戳破又找不到理由解释的模样,多少取悦了心情极差的园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