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皱皱眉头,道:“十三岁不小了,现在才开始习武有点晚,功夫很难练到家。”
刘贵垮了脸,这是没戏了吗?
魏澜却又笑道:“锦衣卫对武功要求高,普通侍卫松的多,今日起你刻苦练武,还是有希望的。”
刘贵大喜:“真的?”
魏澜点头,看向刘孝山道:“岳父若舍得,明日我便安排阿贵去侍卫营,与其他半大孩子一同习武,学到十八岁,如果能通过侍卫考核,我会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
刘贵兴奋地都要叫出来了!
刘孝山也激动地抖了抖手,不敢相信地问:“阿贵,阿贵真的行?”
魏澜解释道:“挑选侍卫苗子时看的是孩子们的体格,阿贵底子好,只要他肯吃苦,通过侍卫考核绝无问题。”
“谢谢姐夫!”听到这里,刘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猴子似的跑出客堂,去厨房朝李氏炫耀去了。
刘孝山想象再过几年小儿子就能穿上侍卫官服了,他眯眯眼睛,仿佛真的看见老刘家的祖坟上冒出了缕缕青烟。
刘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对弟弟充满了羡慕与一丝丝嫉妒。
他涨红了脸,望着对面的世子妹夫,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仿佛从一个西北大汉变成了小媳妇。
魏澜笑:“大舅哥也想习武?”
刘福双眼发亮!
能当侍卫,谁想在面馆里围着灶台转?
可没等刘福点头,刘孝山突然哼道:“这事你就别凑热闹了,你是老大,得继承咱们家的家业。”
刘福抿嘴。
魏澜端起旁边的茶水,接下来是刘家父子间的事,他不宜再搀和。
刘贵去外面炫耀了一圈,喜滋滋地回来了。
刘福迁怒弟弟,绷着脸出去了。
刘贵纳闷,问父亲:“爹,大哥脸怎么那么臭?”
刘孝山瞪他:“以后少显摆,免得将来通不过考核白白给我丢人,行了,我去宰羊,你陪你姐夫坐会儿。”
刘贵老老实实地哎了声。
刘孝山出去杀羊,刘贵嬉皮笑脸地坐到魏澜旁边,此时此刻,他看魏澜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魏澜闲坐也是坐,刘贵跟他打听什么,只要不涉及官场私密,他都解释了。
晌午时分,刘家的酒菜都准备好了,摆了满满一桌。
阿秀与娘亲一起来到了饭桌旁。
李氏让女儿坐到女婿旁边去。
阿秀脸红,低着头坐了过去。
桌子中间摆了一大盘烤全羊,羊肉表面一层金黄,涂了刘家自制的酱料,肉香酱香扑鼻。
魏澜赞道:“岳父岳母好厨艺。”
刘孝山面露得意,李氏笑道:“都是家常小菜,我想着世子在府里常吃山珍海味,便与秀她爹商量做点西北菜,世子就当尝个新鲜吧。”
魏澜端起酒碗,朝夫妻俩敬道:“多谢岳父岳母盛情款待。”
刘孝山、李氏都会喝酒,此时拿起面前的酒碗,与他碰了下。
刘福、刘贵兄弟俩也与他碰。
全桌就阿秀没有酒。
魏澜戏谑地问她:“夫人不会喝吗?”
阿秀脸更红了,她会喝,能喝两三盅都不醉呢。
李氏替女儿回答道:“小姑娘家的,我们从来不让她碰酒。”
魏澜颔首。
众人落座,开席了。
因为魏澜态度够好,没在自家摆什么世子爷的谱儿,还替他的小儿子安排了一份好前程,刘孝山今日看魏澜格外顺眼,而西北汉子看谁顺眼了,便要与他好好地喝一场。
“去,再抱两坛酒来。”刘孝山使唤小儿子道。
刘贵笑着去取酒。
爷仨一起灌魏澜的酒,魏澜一一笑纳,无论喝多少,那白皙俊美的脸庞始终面不改色。
李氏看在眼里,笑到了心里。
谁说女婿身子早被掏空了的?不提女儿的证词,就凭女婿的酒量,就不是没用的。
“秀吃啊,不用管他们。”李氏见女儿慢吞吞地夹菜,热情地劝道,不停地给女儿夹菜。女婿要好好招待,出嫁的女儿也不能冷落了。
在母亲的照顾下,阿秀吃了一整条羊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