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看她一眼,放下帐子,对外面道:“备水。”
杜鹃、海棠早在外面候着了,闻言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了声。
洗漱盆、热水都在次间里摆好了,只是水冷了些,杜鹃提起装沸水的木桶往洗漱盆里添些水,海棠试试温度,朝她点头。
杜鹃放下木桶,然后海棠端起洗漱盆、杜鹃拿着干净的白色巾帕,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内室。
魏澜听着脚步声,在二女即将入门的前一刻,突然翻身,压到了阿秀身上。
阿秀惊呼:“世子……”
海棠走在前面,夫人的声音传过来,她已经跨进内室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恰好能看见屏风挡不住的床头,但见红色的帷帐垂落,里面的人影隐隐若现,世子爷压在夫人身上,似乎正在亲夫人,夫人两只小手攥着世子爷的胳膊,无助地推搡着。
只这一眼,海棠赶紧低头,转过身想退出去。
杜鹃不明就里,疑惑地看着她。
海棠刚要使眼色,余光中红色纱帐突然被人掀开,世子爷一身白色中衣下了床,大步去了净房。
主子起来了,她们也不必退出去了。
海棠端着水继续走向梳洗架。
被男人高高甩开的红色纱帐轻飘飘地垂落了下来。
阿秀攥着衣襟背对外面躺着,香腮艳如梅花。
天都亮了,丫鬟们也进来了,魏澜居然强亲了她!
他不止亲,还想动手,可怜阿秀急急攥住了衣襟,魏澜却从她的衣摆底下得了手。
现在阿秀嘴唇酸酸的,身上更是微微疼。
魏澜的力气可真大,像是与她有仇一样!
不过,他根本不想碰她,为了演戏才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那么粗鲁吧?
可阿秀也很委屈,她也没有求他演戏啊,更没想让他亲让他抓。
魏澜洗漱完毕、穿好衣裳出去了,阿秀才坐了起来。
海棠去换水了,杜鹃走过来伺候小姐,她一边挂起纱帐一边往里看,然后目光落在了小姐的中衣上。
阿秀低头,这才发现她的中衣皱巴巴的。
阿秀脸又红了。
杜鹃很为小姐高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世子爷多宠小姐几次,两人的感情也会越来越深,这年头大多数夫妻都是盲婚哑嫁,婚前谁也不认识谁,后来的感情还不都是睡出来的?
“小姐快起来吧,世子爷还在外面等着呢,今早肯定要陪你用饭了。”
小姐羞答答,杜鹃轻声提醒道。
阿秀奇怪:“他今天不用进宫?”
杜鹃摇摇头,她哪知道世子爷的安排呢?
既然魏澜在等她,阿秀尽量加快了梳洗打扮的速度。
今早海棠为她梳头。
托起夫人长长的黑发,海棠无意一扫,发现夫人夫人雪白的侧颈上有一道红痕。
鬼使神差的,海棠想到了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怎么看,都是世子爷在强亲夫人的样子。
也许,世子爷只是在她们面前对夫人冷漠,其实还是很喜欢夫人的?
为阿秀梳头时,海棠悄悄地观察这位新夫人。
然后海棠越观察,越觉得新夫人长得真是精致。可能是新夫人出身小门小户,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自信,对她们这些世子爷身边的丫鬟都带着几分客气,如此便让人加深了新夫人配不上世子爷的印象,心里这么想,便不会继续找夫人的长处。
如今发现世子爷是喜欢夫人的,海棠便也看出夫人很多优点了,除了雪白娇嫩的肌肤,夫人的五官也越看越美,并非多么惊艳的倾城之姿,但夫人的眼睛状若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害羞低垂时娇柔妩媚,直视过来时清澈如水,纯真动人。
“夫人真美。”梳妆完毕,海棠笑着夸赞道,出自真心的赞美。
阿秀的心思都在外面的魏澜身上,看眼镜子,并没有觉得今日的她与平时有何不同。
到了次间门口,阿秀脚步顿了顿,才跨了出去。
魏澜端坐于客堂朝南而设的太师椅上,看眼阿秀,他继续板着脸盯着院子。
阿秀忍不住瞄了眼魏澜的薄唇。
现在,她身上又多了一处被魏澜碰过的地方了,刚刚她又急又慌,她越挣扎魏澜就越粗鲁,混乱间阿秀模糊记得她好像还碰到了魏澜的舌头,怪怪的。
阿秀低着头坐到了魏澜旁边,扯扯帕子,她小声问:“世子,现在摆饭吗?”
魏澜淡淡道:“等等明珠。”
阿秀:“哦。”
她安静地坐着,魏澜慵懒地靠到椅背上,凤眸朝她斜去。
眼中的阿秀似乎很怯懦老实,但这都是她装出来的,骨子里阿秀跟她娘一样都是西北女人,敢跟自己爷们作对的那种西北女人。魏澜亲她,她不受宠若惊、不欣喜若狂、不热情地回应,居然还跟被强了似的拼命挣扎,小腿挣得几乎快踹开被子,害魏澜光使劲儿制服她了,都没有仔细品尝她那张樱桃小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