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一行人来到一楼,别墅外面的庭院。
庄园很大,东面有一个网球场,她们所在的南面有游泳池和一个花房,种植着许多不同品种的蔷薇。
殷太太笑着解释:“我喜欢蔷薇,平时请专门的园艺师帮我打理,冬天也开得很好。”
陆溪认出一些在她家花房也有的品种。
刚才因为夏太太的无聊提问有些心烦,现在看到漂亮的花,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时,她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陆溪微微一怔。
谢以朝?
在她旁边的殷太太不小心看见,忍不住笑了笑:“哎呀,谢总可真是离不开谢太太,才半小时没见到就打电话找她了。”
陆溪也笑了,大大方方地说:“嗯,他是有点粘人。”
秀完恩爱,她在众太太一脸吃到狗粮的表情中走出花房,去外面接电话。
谢以朝问她在哪儿,和朋友在一起玩得开不开心。
陆溪忽然觉得,她刚才开玩笑说谢以朝有些粘人,也许真没冤枉他。
“我在庭院里,花房这边,还行吧,”陆溪想了想,有些记仇的告状,“但是遇到了一个无聊的人,问我奇怪的问题。”
谢以朝那边有弦乐的声音,听上去还在宴会厅里。
他笑了笑:“说来听听。”
陆溪就把刚才夏太太劝她抓紧时间生儿子的事说出来,语气有些抱怨,谢以朝听见,却觉得她很可爱。
“你说得对,还是女儿比较好。”谢以朝顿了顿,语气变低,“不过,也不是不急。”
陆溪愣了下。
她想了想,才回过味来,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走到了游泳池旁边,她干脆就站在这里跟谢以朝打电话。
提到生女儿,陆溪忽然想到一件事。
好像有一个小时没看见谢珩了?
他该不会还跟他那些小朋友在一起玩吧?
她专注打电话,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一个人。
“好巧,又看见你了。”
突然的一声,陆溪吓一跳,回头看到肖飞远那张脸,忍不住瞪他一眼。
他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突然出没?
陆溪原本对肖飞远没所谓,不喜欢也不讨厌,现在却开始厌恶他,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
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在年轻的时候只算是普通,现在年纪上来,发福,发际线后移,油腻……岁月没有饶过他,不仅看着年纪大,还有些猥琐。
陆溪下意识要远离他。
肖飞远却在这时凑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臂,眼睛里带着一丝异常狂热的光,“你是陆溪吧,我知道你是,你的眼睛和耳垂上都有一颗痣……”
陆溪瞬间反胃,感觉一股气顶上来,恶心坏了。
这货没毛病吧?
就算认出她了,也应该知道她的身份,谢以朝还在宴会上,他居然敢在这时候骚扰她?
肖飞远看着她,眼神古怪,“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陆溪:“……”
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像是喝了酒。
“干什么你!”
“给老子放手!放开我妈!”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陆溪愣了下,她移开视线,先看向不远处朝她跑来的一个保镖,再抬起头,寻找了一下,才看见谢珩站在别墅一楼一扇窗前,正黑着脸看着这边。
她皱了皱眉,
肖飞远这张脸,实在是面目可憎。
光天化日之下,她家的保镖就在身边,她不会有危险,但这么被他握着手臂,她感觉又脏又恶心。
“滚开。”陆溪放下手机,挣扎了一下,手用力一挥,打算甩脱他,同时抬起脚,高跟鞋的细跟狠狠踩在他鞋上。
肖飞远的脸顿时皱了起来,他脚上剧痛,不由得松开了手。
陆溪还是不解气,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她发誓她没用力——她能有多大力气呢?
然而肖飞远左晃晃,右晃晃,就像失去了平衡的醉鬼一样,扑通一下跌进了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