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早餐的时候,景昀全程跟个无尾熊似的黏在夜修身上。
你去客厅,这里有油烟。
我喜欢看你做饭。
夜修侧头看他一眼,不觉得难受?
景昀故意凑近闻了闻,今天不觉得恶心。
夜修若有所思,叫来储物机器人,从里面拿出一条生鱼递到景昀面前,闻闻?
一开始景昀还以为他玩心上来,拿鱼逗自己,可当看到对方认真的表情时,他也品出了一丝不对来,犹豫着凑近闻了一下立刻退开。
怎么样?
景昀细细地感觉了一下后笑了起来,不会,没有恶心的感觉。
会跟那个梦有关吗?
从这天开始,景昀那些症状,在他们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公布身份后,夜修简直受到了众星拱月的待遇,原本每个贵门都已经把他贵宾看待了,现在简直是要当成祖宗供起来。
夜修和陈天宇一起去上接来的课程,路上遇到了金洋。
陈天宇和金洋完全是两种性格,陈天宇喜欢独善其身,而金洋则是有点多管闲事,两人凑到一起后,金洋不免又撞到了铁板。
哥,你这朋友也太高冷了吧?
景昀身体恢复得不错,直接导致夜修最近的心情也很好,似真似假的回了一句,你再贴过去,有人就要揍你了。
豁!那正好比试比试。
知道他误会了,夜修也懒得解释,三人走到一个分岔路口,金洋要去另一个地方上课,正要分别的时候见到一个高大的男生往这边走过来,带着笑意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贺昊然从机甲训练中心的方向走过来,大老远就看了他们,哥,你们要去上课?
听到这声称呼,金洋皱着眉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就跟防贼似的。
你又是谁,为什么叫我哥哥?
贺昊然不想承认,自己最早看到的其实是陈天宇以及他旁边这只好动的猴子。
这时见对方态度不友好,笑着呛了回去,他是我哥,你又是谁?
金洋抬着下巴,一把搂着夜修的肩膀拍拍,他是我正儿八经的哥,有血缘关系的!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生弟弟?
是吗?贺昊然揣着口袋闲闲地笑着,我和哥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这个亲戚?
两人就像两串炮仗,一点就着,噼里啪啦地响个没完。
夜修对陈天宇示意,两人默不作声地去上课。
等贺昊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出老远了。
等等贺昊然瞪了金洋一眼,快速跑过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夜修。
感觉到陈天宇的视线,贺昊然看过去,看着我干什么?
陈天宇冷眼看着他,没说话,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把另一根棒棒糖摸出来,顺带敲了敲他的额头,跟上夜修的步伐。
喂,那是给我自己的。
贺昊然转过头正对上金洋似笑非笑的眼神。
都几岁的人了还吃糖,幼稚!
贺昊然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不管对方说什么,管自己回宿舍。
对他来说,分糖的意义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是代表了信任彼此,愿意分担痛苦,将后背交付对方。
这是只存在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仪式。
这节课注定上不成,刚走到教室门口,夜修个人终端响起一声特殊的铃声。
他打开一看,顺手将书递给陈天宇,我去趟宫里。
好。
短短一句话却被门口进出的学生们听到了,等他走后,他们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陈同学,你知道夜少将去宫里有什么事吗?
陈天宇一坐下就有好些学生围过来。
从陈天宇插班进来的第一天,他们就对他无比好奇,这少年和夜修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仅宿舍是两隔壁,平时只要课程一致都是同进同出,简直好得不像话。
陈天宇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在眼里过?随便他们闹成什么样,他愣是能管自己沉浸在学习中。
其他人没辙,就回了座位自己在那里讨论。
你们说他不会要晋升了吧?毕竟他可是那个大名鼎鼎的Y!
我看可能性很大!
我以为看到景少将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巅峰,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更厉害!
走出教学楼的夜修刚巧遇到往这边走的景昀。
两人一同框,周围的学生自动往外退散三米,就怕受到波及,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两人竟互相当对方是空气,就这么擦身而过了。
走进大楼里,景昀打开手,手心是一根棒棒糖,他笑了笑,随手放进口袋。
紫微宫。
夜修跟随侍者来到太叔礼平时办公的议事厅,恭敬地行礼后他等候在一旁,直到对方忙完手头的事情。
你来了。太叔礼揉了揉眉心,挥手让侍者退下。
站着等了半小时,夜修没有丝毫不耐,陛下召我来有什么事?
太叔礼意有所指,自从你的身份曝光后,你似乎还没有对我做过解释,难道我不应该召你过来问问?
夜修面无表情的,不过声音却很恭敬,就是那回事,之前让老齐瞒着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现在就不麻烦了?
我可不想让暗羽也落到别人手里。
太叔礼一愣,转而笑了起来,没想到失去白龙让你一直怀恨在心,放心,你的专属机甲我已经审批了,暗羽跑不掉。
夜修应着,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突然他的精神力骤然外放,无形的气波涌动,无数精神丝比光速更快的速度直接穿透大门瞬时缠住了门外偷听的人。
唔!侍者突然感觉身体像要被压爆炸,根本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一下子就瘫了。
门在眼前打开,侍者费劲地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紧接着是夜修那张冷冽的脸。
侍者毫不怀疑,对方根本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救救
夜修确实不想动手,直接用精神丝将人拖进来,松开一些,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当着太叔礼的面质问。
我只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侍者眼神剧烈动摇,我咳咳我只是刚、刚好路过,我什么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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