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条看不到头尾的马路就在眼前,这曾经是他费力奔跑近一个小时都无法到达的出口,这会能很快走到,意味着这次任务成功。
他们成功抓住了幽灵,也就是眼前稍显茫然的白盏棠。
再有半小时就到零点了,秦凉告诉池尔,抓到幽灵后他们就得离开,下一关还在等他们,鉴于和池尔不再是同一条路,他们得在此地道别了。
池尔有些不舍,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古易秦凉也好,总是默默无言的吴前程也好,都是极可靠的同伴,聪明、行动力强、有韧劲,可人家跟他不是同一个游戏,这次只是凑巧碰到而已。
分别握手:注意安全吧,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池兄弟也是,你一个人,更要小心。
池尔点头,目送三人沿着马路往前走,期间还回头跟池尔挥手,很快不见踪影。
只有二十分钟了,池尔拍了拍白盏棠:是主动跟我走,还是跟我走?
有区别么?
池尔点头:一个有主动二字,一个没有。
要是我选择第二个呢?
池尔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这问题很好笑:虽说你是幽灵,可我敢确定,没有那根笛子的话,你绝对不是我对手,打晕、打死,再带你去扑克场交差,换取下一关的牌,对我来说没难度。
白盏棠这才发现原本藏在口袋里的短笛,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池尔手里,正借着草地灯光的亮度打量,还评论:成色不错。
说完抬头:这东西是用来控制那些怪物的?
事到如今还狡辩已经没什么意思,他们能顺利来到这条马路,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就点头:记得我告诉你,每一关都有道具吗?每个人可以选择三样。
池尔点头,意识到:所以其实这笛子才是最后一样道具。
喷雾、绳子、笛子,这才合理,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还选面包烤肠做道具,不是傻子就是脑子有问题。
已经顺利通关的秦凉忽然打了个喷嚏,古易忙问:怎么了?
不知道。秦凉揉鼻子,把盛菲从他背上扶下来,嘀咕,有人说我坏话吧。[此处有备注解释1,在正文后面哦]
池尔转着短笛,和白盏棠一起朝来时路走:说说你的情况吧。
情况就很简单,你的任务是捕获幽灵,我的任务和你相反。
池尔一下懂了:你的任务是不让幽灵被捕获,也就是在四十八小时内隐藏好自己身份,不让我发现。
白盏棠点头,随后有些好奇的问:我自认掩藏的天衣无缝,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池尔鄙视:自认天衣无缝,只是你自己觉得而已,许多做坏事的人也都自认没破绽,最后还不是被警察抓到?
白盏棠被梗的哑口无言。
要说疑点,还挺多,比如你说面包烤肠是道具,还有你化妆什么的,虽然你自己解释了,可我还是觉得奇怪。
就这些?白盏棠似乎觉得难以理解。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我最先觉得你可能不简单是刚见面那会我们被怪物追,第一次喷雾失效后,那些怪物明明伸手能抓住你,可他们没有,反而舍近求远来赶我,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白盏棠:没什么奇怪的吧,也许他们不懂得拐弯呢。
呵呵。池尔冷笑,指了指自己眼睛,这是什么?
眼睛。
我裸眼视力1.5。
池尔把短笛揣到自己口袋,防止被旁边人拿到又出意外:本来我也这么认为,但今天夜里过来,那些怪物撵着我们跑,我也是拐弯,仍然有怪物追过来,除了可能有人控制他们,还有个原因。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清楚,但池尔还是继续说:那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呢?一个有你,一个没你。
备注1:秦凉之所以会打喷嚏,在以她为主角的文里,有一关大家选道具,她选择了泡面
第23章2结尾
池尔是忽然之间觉得白盏棠有问题的吗?
当然不是。
他是写推理小说的,不说多么聪明,逻辑思考能力还是有的,就说眼前这个人,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池尔早就思考过。
扑克场说到底是一个游戏,他的任务是从起点跑到终点,其中存在的关卡,就是阻止他顺利到达终点:一开始你装的还挺像,我虽然觉得你有些奇怪,但没往其他方面想,直到你被同化。
然后你就怀疑上我了?白盏棠似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说不太通吧?我当时是真的被抓到了。
池尔点头表示认同:是啊,当时你表现的很英勇,很有牺牲精神。
白盏棠挑眉,那意思所以喽,你为什么因为这个怀疑我?
你有女朋友吗?走在马路边,池尔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和他们任务全然无关的。
白盏棠下意识朝旁边挪了挪:我有喜欢的女孩了。
池尔翻了个白眼:有些姑娘会用第六感来解释一些直觉什么的,你被同化后跟一堆怪物到孙义那找我们,吴大哥看出你们中间有几个其实是存在意识的,秦姑娘又说你跟之前不一样,我们都觉得奇怪,仔细观察了一下。
白盏棠不言,显然等池尔继续说。
那些怪物里,至少有四个,是存在自我意识的,他们在门外的时候做了个同一件事,你大概没发现。
什么?
每做一个动作之前,都会下意识先看一看前面,不明显,但次数多了就发现问题了。
池尔笑:起初我们以为他们是下意识的思考,可把你们两个从地下室救出来后,我忽然想到,你在的时候,怪物们就不追了,你不在,他们该转弯转弯,该回头回头,什么都会,我们需要将笛声彻底盖住才得救,又想,那天你就站在最前面,那几个人不时看一眼,其实会不会看的就是你呢?
这些都是极为简单的推论,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只需细心些,以及良好的观察力,白盏棠听完后笑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是我疏忽了。
这个游戏从一开始,你在明我们在暗,时间越久,离游戏结束越近,你才会越发放松警惕露出些什么,因为觉得必胜。
池尔伸了个懒腰,耳畔,音乐节的狂欢越来越远:那些都是活人吗?
现在是活的。白盏棠瞄了眼池尔的右手,那只短笛正被握在手里,这东西响起,他们就会变成僵尸、幽灵。
这么神奇,一向没多大好奇心的池尔忍不住问:那死掉的四个人是怎么回事?
同化不成功而已。见池尔疑惑,白盏棠好心又解释,简单点说,进化的不成功,死没死透,僵没僵完全。
池尔汗毛都竖起来了,尽管知道是游戏,可过于真实的体验让他十分不适。
顺着来时路走了一段,池尔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没记错的话,进入这里应该就可以回到扑克场。
老大。
池尔顿住,回头,白盏棠两手插兜,好整以暇的看他:有个问题你们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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