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你可以这么理解。池尔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关键在于,你有没有把威胁放在心上?

关晨嘴唇抿的发青,愤愤出门。

于是,七个人分成两组,一组人员为池尔、关晨和徐淼,剩下四个人是第二组,以小屋为中心,一组朝东,一组朝西,六个小时,也就是下午五点,不管有没有找到新娘的信息,都到小屋集合,大家交换信息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在这种地方行事自然是要加倍小心,池尔和两个组员躲躲藏藏的朝东边走,一边极为细致的观察路边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民房、树木,甚至狗洞。

走了几分钟,池尔出声道:这样不行。

关晨正在四处张望,徐淼看他,十分冷漠的样子。

池尔又道:新娘如果真的藏在村里,凭我们这么找不可能有效果。

关晨回头: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问你们比较合适。池尔站在一个拐角的死角,之前你们是怎么找到新娘藏起来的?地点在哪里?

关晨轻轻皱眉,似乎难以启齿,徐淼在旁淡淡的说道:只有他女朋友一个人看到了新娘的脸。

池尔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什么意思?你们不是

我们过来后没多久,阿薇就说她找到新娘了,但新娘不肯见别人,担心她逃婚的事走漏风声,她就把新娘藏在村里的一个地方,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关晨简单解释了一下,从头到尾,我们确实没见过新娘本人。

池尔想到先前跟踪关晨和阿薇去的屋子以及争吵:然后新娘子不见了?

关晨撇开脸似乎不乐意多说这件事,徐淼补充道:由始至终,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两个说的,我们没见过新娘,也不确定他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死了。

别有深意的回答一下把关晨激怒了:你意思是我们骗你们?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说事实。徐淼说着看了一眼在旁边看他们吵架的池尔,有什么想法?

池尔想了想,如果他之前也参与进他们的行动,发生这样那样的情况,凭良心说,他也做不到全然的信任。

见到新娘,新娘不见了,全都出自一个人的嘴,如何证实呢?

不过他是亲眼看到阿薇被纸人卷起来带走的,之后也看到了阿薇的尸体,如此看来,阿薇似乎又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想到这,池尔再次将视线移到关晨这个跟阿薇最亲密的人脸上。

关晨怒意未消,语气也不怎么好:你又是什么意思?

疑问不少,池尔择优选择了一个最为关键的:把你女朋友告诉你的所有和新娘相关的事告诉我们。

关晨显然不乐意:人都没了,说这个有什么用?

你最好还是说。徐淼仍然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意外有力道,我也想听。

池尔又补充:也许你漏掉了什么,这样无头苍蝇一样找,你确定能找到?

关晨还在犹豫,徐淼忽然拽了一把池尔和关晨,低声而快速的说了句:先躲起来。

不消多说,池尔也听到了忽远忽近的簌簌声,如此耳熟,所幸他们停下交流时找的是个适合随时藏身的位置,立刻隐了进去。

纸张飘动的簌簌声响了好一会,看不到情形,但估计这一波过去的纸人为数不少。

等了好一会,确保再没有响动,三人从藏身的地方一个院门右下方的大狗洞里爬出来,池尔拍着身上的灰尘苦笑,长这么大,居然还有从狗洞进出的一天。

新奇的体验,以后可以写到小说里。

关晨告诉他们,刚来时打算直接到村里询问哪户人家有待嫁的女孩儿,后来他脚崴了,阿薇一个人跑去找人,回来后告诉他,村里生活的都不是正常人类,不可以被他们发现。

接着阿薇又说,她碰到个女孩子,一身红嫁衣,悄悄跟她搭讪,说自己即将嫁人,可她不喜欢未婚夫,想要逃出村子,请她帮忙。

池尔听着古怪,就问:新娘子不想嫁人,请你女朋友帮忙逃跑?

嗯,阿薇是这么说。三个人边小心翼翼的朝东走,边听关晨说,她很高兴,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就答应那个女孩子,将她藏在一个屋子里,等待合适的机会把她带出去。

徐淼掏了镜子出来补妆:人家是村子里的,你们竟然会信她?

我也这样问阿薇,她却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能嫁给村里的人,让我不要担心,新娘子不是纸人。

似乎能解释的通,站在阿薇和关晨角度,本次任务的终极目标主动出现在眼前,意味着任务通关,财富到手。

阿薇这个女孩子不是傻子,估计也是经过一定的考量才确定可以帮新娘子,起码新娘向她求助时,的确表现出了某些急需帮助的要素。

不过:你女朋友和那个新娘子相处了多久?

关晨抬头想了想:我脚崴了坐在小树林休息,阿薇从离开到回来,大概一个小时不到,我一直在就算时间,误差不会太大。

徐淼不知道是没觉得不妥还是暂时没想到,没什么反应,边慢慢走边补妆,看似随意,但时不时变化角度的化妆镜,池尔知道她有随时关注身后动静,很聪明的做法。

关晨的描述可以初步勾勒出他和阿薇遭遇事件的整体轮廓,可仔细挖掘,其中不确定和可疑因素着实不少。

池尔问仍然举着镜子走路的徐淼:你们都知道他们两个找到了新娘子的事?

是他们自己说的,我觉得,那么大一笔钱,他们主动说出目标出现,应该不会是假的,图什么呢?

这是第一个奇怪的点,在山洞里,阿薇明确说过不希望任何人和她分享奖金,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

关晨不太痛快的说道:阿薇说多一个人知道,万一出事,能互相帮忙,因为新娘在我们手上,等于有最大的筹码,其他人不敢不帮忙。

池尔没说什么,想继续提出问题,忽然又听到了声响。

沙沙中带点脆生,滋啦滋啦的,难以分辨到底是什么发出的,这个声响,跟他悄悄逃出后前去找关晨路上,时而清楚时而消失,一路跟在他身后的响动,非常一致。

池尔低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关晨和徐淼对看一眼,同时摇头,池尔又走动,再次听到,近在身后,挨的非常近,简直像趴在他背上

池尔猛的意识到什么,一抬头:我的后背!

徐淼有些不耐烦了,收了镜子:你神经兮兮的干

突然的噤声和关晨加重的呼吸让池尔整个人瞬间被不祥感给笼罩,但他还是背对两人镇定的问了句:是不是有纸人在我后背上?

嘻嘻,嘻嘻,嘻嘻。

簌簌、沙沙、擦擦声像一只调皮的猴子,渐渐从肩胛骨下方爬上了池尔的肩膀,越来越快。

关晨的眼睛瞪得布满血丝,徐淼看着镇定许多,可从发抖的手脚看得出来,她也吓得不轻。

池尔不敢乱动,笔直的僵立在原地,等着后续发展。

声响终于停住,池尔听到耳边贴过来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还有似情人低喃的轻笑:你一直没发现我,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