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
哦呀,只收到了系统的警告,没有被直播间禁言惩罚呢。
布拉德一惊:直播关了?
浴火、刀锋、梦魇这三支极其出名的战队混战,绝对是捕梦网的最大噱头,他能预想到这场比赛有多少人在收看,然而方舟居然把直播关了?
这绝对会引起网络热潮的,纵使如此也做下这种决定,比赛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如你所想。古德曼嘿嘿笑了起来:没有监控了,我倒是想看看黑山羊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好让我开开眼界。
布拉德耸了耸肩:恶趣味。
话题中心的萨克法斯主教满脸是血,血液又被极度的高温烘干凝固在脸上,他苍白的面孔都被染成了黑色。
你不要欺人太甚!老者手持权杖,不断施放出不知名的诡咒,连他附近的空间都被撕裂,不断从洞口中钻出奇形怪状的异生物。
哈哈哈哈!菲尔斯狂笑起来,一把撕裂了自己变得有些破烂的上衣,露出肩胛上的不死鸟图腾。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畅快了,老头,你还是有两下子的。更加炽热的火焰自他双肩燃烧,啼鸣声不断响起,无数被吸引而至的飞鸟们铺天盖地的朝着战局赶来。
这个异星球的鸟可没那么人畜无害。
萨克法斯直觉后颈一痛,居然是一只食肉鸟不惧危险赶来攻击他。
权杖一挥,鸟儿便被剥夺了生命,可是更多的鸟前仆后继,彻底搅乱了他的视线,异生物们也失去了攻击目标,狂乱的挥舞着胳膊做无用功。
跟着队长征战的陈凶抓住机会,一挥手便有无数老鼠从地底涌出,攀着萨克法斯的脚一直往上。
刹那间,主教的右腿便被啃食成了白骨。
萨克法斯发出了非人的尖哮,他忍住剧痛,唤来三只夜魔将他和仅剩的队员抓住,带离了地面。
还想跑?菲尔斯背后的双翼展开,紧紧追着老者不放。
没过多久,他便拦截下了这个生命力顽强的老家伙。
嗬嗬呵呵呵萨克法斯抬头,笑道:天黑了。
菲尔斯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发笑:那又怎样?
从白天打到晚上,黑山羊还真能撑,怎么看都不像是低端局的战队。
新月到来了。
萨克法斯癫狂道:新月!森林!召唤条件已经满足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他发出狰狞的笑容:知道我为什么往这里跑吗?因为我的祭坛就在这里啊!你们浴火真是自寻死路!过了今天,方舟世界将再也不存在你们的名字!
菲尔斯蹙起眉,火红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
他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直觉告诉他,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只见夜魔将老者抛下,萨克法斯刚好落在一块刻满密文的石板上。虽不知幕布去了哪里,但主教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他竖起权杖,咚的一声插在了上面。
菲尔斯睁大双眼,拢翼便要冲向萨克法斯阻止他的行为。
但是晚了,无数密文将他保护起来,菲尔斯根本没办法攻击到石板和里面的人。
诞下万事万物的森之黑山羊啊!太古之初的孕育者!在这新月的森林之中,我将鲜血与痛苦,辅以疯狂的嚎叫向您献祭,交欢之处的黑色暗影,无数子嗣落地而出,我将一切献给您!伟大的生命!伟大的母神!莎布尼古拉丝!
周围上百个囚犯的尸体在一瞬间干枯萎缩,然后又轰然膨胀,鲜血和内脏炸的到处都是,用血流成河都不足以描绘出眼前惨烈的景象。
空气变得安静了起来。
菲尔斯连退百米,因为在祭词念完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感觉。
古德曼终于赶上了队伍,他抬眼一看,便见上空忽然落下了一个黑色的光点。
那是什么?他仔细观察着光点:祭祀真的完成了?
萨克法斯泪流满面,连眼珠子都震颤起来:母神!我的母神啊!我忍辱负重三十多年,只是为了见您一面!您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咕咕汩嘎唧唧咕咕
常人根本听不懂的呢喃声萦绕在森林里,犹如魔音灌耳,菲尔斯立即捂住耳朵,周身燃起火焰当做防护。
上空的黑点骤然扩大,嗡的一声,爆裂成了黑色的乌云。
黏腻的肉块从乌云中探出,时不时还会甩出来几根挥舞的触手,萨克法斯欢喜到了疯狂的地步,就在他要继续歌颂母神的时候,一只庞大的生物忽然从云中降落。
一声巨响,连带着石板、萨克法斯,还有仅存的队员,全都被这生物碾在脚下。
它根本不是来帮助信徒的。
这是黑山羊的幼崽?什么怎么会母神呢?
萨克法斯幸运的留了一命,只是下半身被狠狠的践进了泥地里,被石板碎片死死的压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全数消退,方才的狂喜已经变成了胆寒、与功亏一篑的恐惧。
老者不敢置信的摇头,连浑身剧痛都忽略掉了,他坚信多年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
比起慈爱的神明,这东西更像是没有理智、不分敌我的怪物,和人类用信仰堆砌出来的形象截然不同,而是摆明了告诉人类它只是个冰冷的宇宙中的种族罢了。
它根本无法理解人类的诉求,也许理解了,只是不屑一顾。
蚂蚁用砂糖粒摆出了幼崽母亲的名字,而幼崽只是因为好奇,所以蹲在了蚂蚁穴旁。接下来是往洞里浇水,还是踩死几只玩玩呢?
至于蚂蚁自以为的献祭和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