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gu903();村里的老人说的,叫我们兄弟三个过来听你的吩咐。流森老实道,我也不明白这是为啥,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只说什么等了那么些年,总算等到了什么的。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老人们说的话流森没听懂,不过他一定要把银钱给颜爻卿送来,这才偷摸地来了上坡村。

颜爻卿沉吟,他心中有一个很好又很不好的猜测,便问:你知道村里的老人在等什么吗?

我问了,他们都不说。我问是不是咱们流水村等的是菌菇酱作坊,等的是赚钱的法子,等的是老五流森泄气道,他们都满脸褶子,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知道了。颜爻卿一下子就明白了。

有时候不反对就有可能是赞同。

流森的话或许有不对的地方,但一定有对的地方。

只是流水村的那些老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或者是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这跟上坡村的匪哥、辛氏、颜老头又何其相像。

颜爻卿甚至怀疑上坡村的那些老人定然也是知道一些什么,否则他不眠不休建粮仓的时候,为什么村里那些壮汉什么都不问,也不管颜爻卿给不给银钱,给多少银钱,直接挽袖子就来帮忙呢?

那时候颜爻卿以为自己跟上坡村的人很熟悉,这才能请这么些人帮忙,可现在他却又觉得,这里面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老五,这是咋回事?流森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以后你就知道了。颜爻卿赶忙道,现在还没有证据,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们先在我家住下,等我手指头养几天能出门了再说别的

以为有流水村的老人交代,流森又跟颜爻卿熟,倒是直接大大方方的住下了。

结果当天流家三兄弟就直接跟着颜老头下地,小半天功夫就几乎把颜家的农活给干完。

晚上颜爻卿特地叫黄四郎去作坊拿了一块肉回来,叫辛氏做了慢慢一桌子的菜,颜老头甚至是还拿出黄汤子准备请流木喝一杯。

这一桌子菜都是给你们做的,多吃点。颜爻卿笑眯眯道,晚上好好歇一歇,明儿个可不要下地了,田里也没有多少活。

老五,你家的田地可真肥,我就觉得干活越来越有力气。流森道。

流水村哪里有这么肥的田,长得这么好的庄稼啊,看到这样的肥田,流森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力气,他也愿意天天侍弄这样的田地的。

颜爻卿就哈哈大笑,上坡村周围的田地一直都是最好的,他去了这么些地方,恐怕也只有那里能比得上上坡村这边的田地,至于花莲县其他地方,那是绝对比不上的。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颜爻卿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随着他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便愈发的敏感起来,这会子上坡村的田地最好他都能多想,实在是多疑了些。

娘,安排他们去偏房睡吧。颜爻卿又道。

偏房就在上房旁边,比颜爻卿住的五房屋子要好得多,是专门用来待客的地方,颜爻卿让他们住偏房是拿刘家兄弟当贵客看的。

这怎么使得。流木有些不好意思。

村里的老人早有交代,流家三兄弟也特别感激颜爻卿给他们送来赚钱的法子,这才心甘情愿的帮忙下地干活,怎么就忽然成了贵客了。

住哪都一样,你们好好歇着就是。颜爻卿不由分说道。

最后流家三兄弟还是去了偏房睡,炕都烧的十分暖和,被褥也都是新的,睡着肯定是很舒坦的。

这边颜爻卿回到屋里,举着糊着药的手指头道:黄四郎,咱们屋里还有多少银钱?

作坊那边分下来的银钱都拿来了,满打满算还能凑出十两银子。黄四郎道,你要用钱吗?我那里还有银子能拿出来用

你的银子现在还不能动用,不过我估摸着也用不了多久了。颜爻卿便把白日里流森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当颜爻卿说到县上的皇子的时候,黄四郎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铺炕,他们兴风作浪真是不择手段,要是做点好事还好,偏偏现在就要加税。

没有钱怎么兴风作浪呢?颜爻卿轻轻摇头,他们如果心善的话就不会兴风作浪。现在除了花莲县外面各个地方都有灾祸,用不了多久就会流民四起如果他们想要做善事,现在就应该想法子保护好花莲县,等将来合适的时候再接纳那些流民,这样不出五年花莲县的税收绝对能翻一番。

只要有人就能开垦更多田地,田地多了就能产出更多粮食,哪怕是前两年不收税,那么等后面三年收上来的税绝对会翻一番还要多。

偏偏县上那边并没有这样的动静,而是弄出了什么皇子,并且开始敛财。

睡吧。颜爻卿躺下。

黄四郎便凑过来帮他把被子盖好,又转身吹灭油灯。

颜爻卿的手指头还没好,晚上不能放到被窝里面,只能放在外面,甚至是不能自己抓被褥,这就得黄四郎晚上起来好几次帮他盖被子。一开始黄四郎起的还没有那么及时,而经过几天功夫下来,黄四郎已经练就了闭着眼睛睡觉,只要摸到颜爻卿身上没有被子就立刻醒过来,帮他盖好被子,再立刻睡过去的本事。

只是这一晚上黄四郎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他才是真正的皇子,而梅姐儿也知道他的身份,那为什么花莲县又出现一位皇子呢?

究竟是梅姐儿等不及了,还是其他人等不及了,亦或是那位皇子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他想不明白。

老五,你睡了吗?黄四郎轻声问。

没有。颜爻卿也没睡着。

手指头有时候疼,有时候又有些痒,可只要他碰到手指甲就会疼的厉害,又哪里能轻易睡着呢。

老五,我想不明白。黄四郎拉扯被子,盖着自己的脑袋,声音闷闷地说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儿。

颜爻卿瞪着眼睛看黑乎乎的屋顶,闻言道:你想那些事做什么,你又不跟他们作对,你现在是我这边的人。咱们反正不跟他们掺和就是了。花莲县还能安稳几天日子呢,马上就会有流民闯进来,到时候别说是收税,县上不关紧大门就不错了。

县上最富裕的地方还是花莲县,流民的目标自然也是县上,到时候乱起来谁还顾得上税收呢?

哎。颜爻卿又叹气道,你听到没?老大屋里又吵起来了。估计是我让流森他们住偏房大嫂不乐意了,当初冉大、冉二住在咱们家的时候也没能去偏房住,我也没有专门去弄一块肉叫娘做好菜给冉大、冉二吃。

只要有对比就会有矛盾。

再加上冉氏心里头本来就不痛快,这会子叫她知道流家三兄弟竟然住进偏房,而且晚上吃的都是好东西,她心里便更不痛快了。

你还是老大,在家里半点用都没有。孩子的衣裳小了,娘也没有送新衣裳过来你天天不顶个用,到现在一文钱都赚不到,你没看到老二他们天天往家里拿银钱,我看老二媳妇头上的簪子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怎么不瞅瞅老二媳妇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家里头的事儿除了娘不就是她能帮着点?你一点点什么事都不干,就是照料照料孩子,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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