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家也正想着要找机会给黄四郎示好,便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表达自己的意思:要跟黄四郎联姻。
黄四郎赶忙把消息告诉了颜爻卿,并且主动道:我不会娶他们。
娶不娶的我不管,你想法子叫他们都来一趟,我要见见他们。颜爻卿道,我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对你很满意,如果顺利的话,你很快就会成为太子,不过这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总觉得这宫里还有古怪,你且注意就是。
对于这些事儿,颜爻卿基本上只要说出来,黄四郎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他并不担心。
等着见到这些世家子,颜爻卿便来了兴趣,笑眯眯的打量他们。
这些世家子万万没想到他们欢天喜地的来,以为见到的会是如今京城炙手可热的黄四郎,却没想到竟然是跟在黄四郎身边的哥儿,且这个小哥儿竟然不是伺候黄四郎的下人,他身边竟然还有伺候的小哥儿。
颜爻卿歪歪扭扭的躺在软塌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娇滴滴的哥儿、姐儿。
咬狗蹲在旁边给他捶腿。
咬狗,给他们看看你的本事!颜爻卿笑眯眯道。
世家子心中就有些看不上颜爻卿,竟然给身边的人取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名字,看他小哥儿模样也不错,应该得一个更体面的名字才对,怎么就叫咬狗了。
咬狗也没管这些人,左右看了看,见着屋里的巨鼎还算可以,便上前拍了拍,轻轻松松扛起来,然后脚步轻轻的走了一圈,又稳稳当当的放回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一众世家子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还行吧?我看你们几个倒是骨骼都还算不错,便留下来跟着咬狗一块儿训练训练吧。颜爻卿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别想着找机会回去,我已经跟黄四郎说好了,也跟你们家里人说好了。
现在黄四郎如日中天,且他手中有兵,学问、本事看上去更是不错,最难得的是,黄四郎在皇帝和文武大臣眼中竟然是仿佛生来便知道帝王之道一样。
再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帝王之才了,他这个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世家虽然不怎么在意皇家,但也没有必要为了家中一个小辈跟黄四郎交恶,于是这些人竟是当真让黄四郎留了下来。
那边黄四郎没过几日便摇身一变成了太子。
老皇帝觉得已经给了黄四郎足够的好处,他便想着要给黄四郎选太子妃。
我不要,我自己选。黄四郎深深地看着老皇帝。
眼前的这个儿子跟老皇帝记忆中的那位貌美女子十分相似,不过他倒是也有跟自己相像的地方,所以身份上完全可以确认,并且他还那般有才,便是老皇帝也不好逼他。
于是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等黄四郎从老皇帝那边回来,便兴冲冲的对颜爻卿说:我拒绝了,且用了点法子。
我知道。颜爻卿了然。
不就是言语上的一点小技巧而已,面对老皇帝,黄四郎用的是我,看上去略微有些不懂规矩,但这也能让老皇帝略微欣慰一下,好歹的黄四郎还有他可以教的地方,比如说自称等等。
等颜爻卿把这些娇滴滴的哥儿、姐儿都训练得如同咬狗一样的时候,天下依旧大旱,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但京城并不缺粮食,且他已经找到蛛丝马迹,知道京城的粮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把这些人都撒出去,省得在京城搅风搅雨。颜爻卿道,你去跟皇上摊牌,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那粮食究竟从何而来,我必须得亲自去看看,得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事!
好。黄四郎转身去逼宫。
他逼宫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老皇帝面目狰狞,可面对这个让他最满意,也最适合的儿子,他终究是无可奈何。
皇儿。老皇帝仿佛苍老了很多岁,打开那个宝盒。
黄四郎上前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圆盘,感觉很危险,且不能盯着看。
这是皇家先祖发现的宝贝,粮食便是用这宝贝发现的。老皇帝闭了闭眼道,或许朕错了,只想着守住京城,守住府城,守住各个城池,却忘了下面还有黎民百姓等着粮食救济。
朝堂已经腐朽不堪,他们没有一个人跟朕说实话,朕竟是不知道百姓已经到了饿殍遍地的程度。
皇儿,幸好你来了。
拿着宝贝去吧,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朕不管了,也管不了。
老皇帝哪里是当真不知道,他便是隐约知道可又能做什么呢?他能动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都已经到了真相都知道的不明确的程度,又怎么能去改变这天地。
也幸好黄四郎来了,惊天动地的来了。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注定叫黄四郎来改变这天地,注定叫黄四郎名垂青史。
只是这圆盘叫黄四郎拿回去,颜爻卿看了却觉得不太妥当,他总觉得这圆盘很古怪,便道:咱们先想法子去找粮食,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总觉得这圆盘有点古怪,而且能有这么一个,或许就能有第二个呢?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等将来旱情结束以后,便把这东西封印起来吧。
黄四郎,现在咱们半点功夫都耽搁不得,现在就出发!
颜爻卿心里头时时刻刻记挂着外面的百姓,他还惦记着花莲县,惦记着上坡村,惦记着家中的爹娘和兄弟们。
所以他一刻也不停地跟黄四郎出来,一路往南,终于发现了没有干旱,且粮食无比无比多的与世隔绝的地方。
神境。颜爻卿道,对于咱们来说,这里是救命的神境。咱们永远都不要忘记这里,且还要安排一些人守在这里
接连不断的粮食运出去,知道旱情结束,天降大雨。
颜爻卿便做主把那危险的圆盘封锁在一艘木船中。
他心里头隐约有些明白,或许自己能借尸还魂活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圆盘,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唯一一例,若是还有别人的话,这脆弱的岌岌可危的世界会不会更糟糕呢?
他把握不准,便有些煎熬起来。
而这时候颜爻卿的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俊秀,他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好看了。
黄四郎这么多年都没再娶,他手中掌着兵,就这么一意孤行,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也不敢对颜爻卿说自己的心意,在他心中,是颜爻卿成就了他,颜爻卿就如同天上的神一样给了他一切,他距离颜爻卿太遥远太遥远了,以至于觉得靠近颜爻卿都有种玷污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