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好笑:“知道你还盯着看。”
她好奇。
楚漫漫第二次带球跑,就是因为顾英俊扎破了那个东西,周徐纺觉得很神奇,她又瞄了一眼。
江织干脆拿了两盒,扔进推车里:“别看了,回家你再看个够。”
周徐纺:“……”
结完账,还要等超市负责配送的人过来打包,江织在那边签字,周徐纺就靠墙站,拿出手机,要玩一把游戏,她刚打开游戏,后面的人就撞上来了。
手机脱了手,她快速弯腰,接住了。
反倒是撞过来的那个人手里一大袋子东西全掉了,他蹲下,匆匆忙忙地捡起来,头也没抬,他装好东西就走。
“等等。”江织过来了。
男人抬头,嘴角有一颗红豆大小的痣。
江织把周徐纺牵到身边去,他戴着口罩,没露脸,声音里像混着点笑,听不出喜怒:“不道歉呢?”
一双桃花眼里,都是野劲儿。
不道歉,还想走?
这个意思。
男人把头上的鸭舌帽压了压,低头:“对不起。”道完歉,慌慌张张地走了。
“让你跟着我非不听,别玩游戏了。”江织干脆把人往怀里按,怕她又被人撞到,就走哪带哪。
回程的路上,江织接了乔南楚的电话。
“骆常德和彭中明碰面的时间定了。”
周徐纺在副驾驶打游戏。
江织问:“几点?在哪?”
乔南楚说:“晚上九点,洪江桥洞。”
挂了电话,过了红绿灯路口,江织又接了个电话。
是个男人:“江少。”
江织看了一眼副驾驶,腾出一只手,托着周徐纺的脑袋,让她往后退:“别离太近,对眼睛不好。”
“哦。”周徐纺离屏幕远点。
江织问电话里的人:“有动静了?”
男人回话,很恭敬:“骆青和以骆常德的名义,改了见面的时间。”
“几点?”
“八点,地点没变。”
这对父女啊,哪个都是狐狸。
江织勾了一下唇角:“算好时间,告诉骆常德,他被人截胡了。”
“我明白。”
江织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把周徐纺又耷拉下去的脑袋托高一点:“不能陪你吃饭了。”
周徐纺刚好打完了一局:“你晚上还要忙吗?”
他嘴角扬着点儿笑:“要去看戏。”
“看什么戏?”
“狗咬狗的戏。”
电话的内容周徐纺听到了一点儿,她猜到了:“你不带我去吗?”
他倒不是很想带她去,骆家的事,没一件干净的,他不太希望她插手,便问:“你想去?”
周徐纺点头。
又到了红绿灯路口,车停下来,江织转头看她,冬天的傍晚很昏沉,左侧的路灯亮着,照进他眼底,映出他眸子里周徐纺的影子:“那就带你去。”
话刚说完,周徐纺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邮件来了,只有霜降会给她发邮件。
周徐纺阅览完,跟江织说:“我不去看戏了。”
“怎么了?”
她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江织看:“我要去截胡。”
霜降发过来的是彭先知的资料,照片里的人,刚好,周徐纺刚刚见到了,超市那个嘴角有颗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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