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真是骆三?”
江扶离前不久被骆颖和砸了鼻梁,额头也破了,伤还没好,鼻子上还贴着纱布,实在有些滑稽。
骆常芳脸上的结痂也没掉,也是骆颖和那个暴躁狂打的。
“你外公出事前亲口说的。”老爷子当时梦魇,说漏嘴了,她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是真的,还去老太太那儿透了透风声,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既然是女的,为什么要扮成男孩?”
这些陈年旧事,骆常芳知道个七七八八:“都是你舅舅惹的风流账,骆三的生母跟他是表亲,要是生下的是女孩儿,出生那天就不会留下来。”
骆家最不缺女孩,何况是乱伦生下的,留下来也只会败坏骆家名声。
江扶离笑了声:“那她命还挺大。”
大火都没烧死她。
江扶离对骆家的养子印象不深:“她不是个不会说话的弱智吗?”
这个,骆常芳也不清楚:“可能治好了吧。”
“我记得织哥儿小时候还吵着要把那骆三带来江家养,他倒是很稀罕她,当年出柜也保不准是因为她。”江扶离思量着,“这两人如今又凑到了一块儿,怪让人不安的。”
本来还以为江织只是玩玩,可这周徐纺,越看越不简单。
骆常芳不以为意:“织哥儿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翻出什么浪。”
“可别疏忽大意了。”江扶离向来多疑,“织哥儿是不是真病着,可还不一定。”
谋划了这么多年,骆常芳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今晚倒下了,管他真病假病,他都得躺下。”
叩,叩,叩。
屋外有人敲门:“二夫人。”
骆常芳没开门,在里面问了句:“药搁进去了吗?”
江川回道:“搁里头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
回完话了,江川回了老太太屋。
“老夫人。”
许九如刚起身,饮了一口清茶,漱漱口,吐在痰盂里,再用帕子印了印嘴:“去过二房那边了?”
江川回:“去过了。”
她拨开垂帘走出来:“常芳这性子急是急了些,可她什么都敢做,真不是个怕事儿的。”
这话,也不知是夸,还是贬。
楼上,是江织的地方。
桂氏奉了老夫人的命,把江家庄园刚送过来枇杷送上去给小少爷尝鲜:“小少爷。”
江织开了门。
桂氏把果盘放下。
江织问:“都安排妥了?”
桂氏点头:“找了个新来的丫头,都教好了。”
回完话,她退下了。
江织拨了个电话:“冰雪。”
薛冰雪:“嗯?”
周徐纺看着那一盘个个饱满金黄的枇杷。
江织拿了块帕子盖住:“这边的东西尽量少吃,等回家的时候我再给你买。”
周徐纺说好。
江织继续同薛冰雪讲电话:“四十分钟后,你来一趟江家。”
“去江家干嘛?”薛冰雪才刚从江家回来。
“来找我五姑姑。”
薛冰雪没懂他的意思:“啊?”
江织也不解释,只问:“来不来?”
很神秘的样子。
薛冰雪:“哦,来。”
江织挂了电话,把外卖送来的甜品拆开:“晚饭估计是吃不上了,你先吃点儿东西,垫下胃。”
“嗯。”
周徐纺吃了一口,喂他一口:“江织,我最近都胖了,都怪你。”
“嗯?”没胖啊。
她抿着嘴笑:“因为你太甜了。”
聪明的小姑娘学什么都快,土味情话讲得很甜。
江织笑着吻她,嗯,也是甜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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