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就在前面,不到半分钟的路。
周徐纺摇头:“我自己走。”她又不是没手没脚。
江织不管,蹲在她面前:“我就要背。”
“好吧。”
周徐纺趴上去,让他背。
难道这就是情趣?她觉得好黏糊,可能她是钢铁直女吧,可是没办法,她找了个黏人的男朋友,就要懂“情趣”。
“纺宝。”
“嗯?”
江织平时挺深沉的一个人,到了周徐纺这儿,是个幼稚鬼,又娇气又爱撒娇:“你快叫我一声宝贝。”
叫不出口的周徐纺:“……”她好难。
江织不满意:“你怎么不叫?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周徐纺立马说:“不是,我爱你。”
江织心满意足了:“我也爱你。”
周徐纺:“……”
她抬头看天,思考什么是情趣……哎呀,灯光好刺眼,算了,不思考了。
江扶汐回江宅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她刚进门,阿桂就过来叫她:“汐姐儿,”阿桂指了指屋里,“老夫人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江扶汐进去:“奶奶。”
许九如在大厅的扶手椅上坐着,身上披着件宽袖的褂子,头没梳,散乱的头发花白:“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过去坐:“去见织哥儿了。”
许九如手上的茶杯抖了抖。
江扶汐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用帕子擦了擦手:“您怎么就出院了?”
许九如叹气,脸色憔悴,眼底的倦意很重,一天之间,她苍老了许多:“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我怎么躺得住。”
半只脚都踩进棺材里了,还是不肯放权。
“公司的事就让织哥儿和陆家人处理吧。”江扶汐温声细语,“您已经下任了,就别操心了。”
她这一句话,把许九如粉饰的太平给戳破了。
在周年庆上,陆星澜要换了董事长,她投的就是同意票。
许九如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平日里最温顺的外孙女怎么会在背后捅她一刀:“汐姐儿,奶奶可有亏待过你?”
她跟江家的孙子孙女一样,管许九如叫奶奶,除了江织,许九如最偏爱的孙辈就是她,甚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没有,您对我很好。”她看着许九如浑浊沧桑的眼,“您想弥补我,所以对我很好。”
许九如心惊:“你究竟在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似成竹在胸,淡然自若地问,:“奶奶,你来是想要我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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