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随后才回头看向那说话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看敖木的这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对象?

哥们。你叫我有事?敖木还没有将自己私事满世界宣扬的想法。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要一下你爷的那根拐棍回去。我家老太太腿脚也不利索了。想跟你要了回去给她。也算是借借你家老头的寿。

这边风俗就是,喜丧的老人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所以谁家老人没了,生前用过的东西能分的就都分了。没人要的,就在老人坟前烧了。不光是生活用品,就连床单被褥有时候也会裁了给其他人分了。据说将这种布头给孩子缝衣服上,能让孩子不生病好养活。

跟我大姨说就行。我也不知道放哪儿。敖木给他指了一下敖珍所在,随后去一趟村里的餐厅,安排一下办席。

停灵三日,两日的吃席。虽说有邻居亲朋来帮忙,依旧忙的脚不离地。这三日,都没怎么合眼。

等到了出殡当日,天不亮便随着送葬的队伍吹吹打打的送出村。象征性的送到墓地磕个头,然后连着棺材一块送进县里火葬场。

等拿回骨灰,盖好了坟墓将骨灰盒放进去。一个大活人,成了一个土馒头。

敖木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一进院子就看到房子阴影下,蹲着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人。

那人身边放着一个比他蹲着还高的行李箱,手里头一手拿着手机刷着,另一手拿着手持电风扇吹着。

电风扇的风吹动那微长的刘海,那张脸在翻动的刘海中,显得格外灵动。

你怎么来了。院子里还有两个人,敖木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人抬头,眨一眨眼睛:我过来帮忙的。

人埋了。敖木蹲在他旁边,看看那大箱子:你搬家过来的?

都是随手就用的东西。那人用电风扇给敖木吹一吹。

我家总共就两个屋子。你留在这只能跟我挤一个炕。敖木将人拉起来,顺手拎起大行李箱。

那箱子沉的厉害,差点把敖木腰坠弯了。

他跟在敖木的身后进了屋。

敖珍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热饭,回头瞧见个生面孔。

你同学?

我哥们,叫杨芜,听见咱家有事要过来帮忙。敖木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大姨。

杨芜跟着叫了声大姨。然后回头进了屋。

屋里头,敖玲正跪趴在炕上翻着相册。抬头看他们,便对敖木招手道:木木,你快来。你小时候照片好少,只有这几张。

杨芜看着这个跪趴在炕上,明明四五十岁却一脸天真的中年女人。看向敖木。

我妈。敖木是习惯了的,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他们家照片确实不多,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才会去照一张。这些照片里,没有他父亲,因为都被剪掉了。

看这些照片,一些记忆回炉,敖木伸手翻看了一下,这个大相册不算厚,总共也就能放百八十张照片。但旧时的照片却没有填满。

往后翻了几页,却发现有很多新照片。

这些照片,有院子,有爷爷,也有敖木。只是敖木的照片都相对模糊,看着应该是视频的时候截图下来的。

敖玲有手机,还是敖木给她买的配置最高的。平日母子二人会视频聊天,敖玲会给他看一看村子里的变化。

敖木真的没想到,敖玲会将洗出来这么多照片留在相册里。

伸手摸一摸相册里一张自己明显有很重黑眼圈的照片。

你也喜欢这张照片吗?敖玲将照片取出来递给敖木,爸也喜欢。他经常偷偷看这张照片,都被我抓到好几次他都不承认。

敖木看一眼敖玲一脸发现真相的骄傲,再仔细看看照片中满脸疲惫的自己。

他能够猜想到一个他不太相信的答案。

收起来吧。敖木心情有些复杂。

敖玲却噘着嘴摇头:就不,我想爸了,看一会儿。

敖木无言,回头看了一眼杨芜。杨芜探头看一看,对敖木眨一眨眼睛。

我后悔了。敖玲看一看父亲敖天国的照片,嘟囔道,我不该剪你爸爸照片。我想爸爸了,都能看照片。你想爸爸了,连照片都没有了。早知道不剪了。

第2章

敖玲的话戳中了敖木的泪点。敖木吸了两口气,勉强忍下了险些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事,反正我没当他是我爸。一会儿吃完饭睡一觉吧。我我朋友过来了,今晚跟我睡。明儿休息好了,咱们一块去县里吃个饭。妈你不是想吃锅包肉吗?咱们吃锅包肉。敖木将照片从敖玲手里拿下来,放进相册里。

锅包肉,吃锅包肉。敖玲笑嘻嘻的坐起来,抬头这才注意到杨芜,你谁啊?

杨芜也发现敖玲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先开口道,阿姨你好,我叫杨芜。是敖哥哥们。

敖玲坐正了,脸上笑容顿时灿烂起来,对杨芜伸手笑道:你好呀,我叫玲玲!是木木妈妈!

杨芜也伸手,跟敖玲握了握手。

敖玲脸上一亮,笑的更欢了。

敖木深觉心累,拍一拍杨芜,将他手提箱先塞进衣柜里头,让他上炕自己玩一会儿。他先出去收拾一下院子。

有人过来帮忙收拾,还会跟敖木询问些家常。

小敖啊,你在城里做什么啊。平时都不听你爷和你妈说,村里那些人都开始传闲话了。邻居刘婶儿胳膊碰一碰敖木,悄声问道。那画面仿佛在告诉敖木,就算他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不会往外传。

敖木看一眼刘婶儿,确定她没说谎,才开口道:我学医,大学学了七年,我上班都三四年了。

刘婶儿难以置信道:学医?真的!那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啊!这可大出息了!咱村里都没有正经学医的了!

敖木也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他爷爷那孤僻的性格,不说也正常:可能是我爷不喜欢我学医吧。就没往外传。

刘婶儿拍了一下敖木:你说老头也是,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敲敲打打的让全村看看你多出息。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背后说你说的多难听。都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村,肯定是干坏事被通缉了,又说你吸d还说你赌博欠钱不敢回来。也亏着你爷能忍这些年。

敖木是想不明白,便不再多言,下手爽利的将院子收拾干净。

人慢慢散干净了,院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敖珍出来叫敖木吃饭。敖木洗了手进屋,瞧见杨芜正带着敖玲玩吃鸡。敖玲那边看着手机里乒乒乓乓的打着,兴奋的笑声不断。

瞧这二人玩的欢快,敖木无语的看着两个人:一会儿再玩,吃饭。

杨芜摆摆手:别闹,玩完这局的。

敖木放上桌子,跟敖珍一块将饭菜摆上。现在吃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吃席时候的剩饭剩菜。这些菜收集起来,够这家里吃上一两个月。眼下都冻在大冰箱里,留着慢慢吃。

敖珍看二人玩的好,还挺高兴的:你妈难得有人陪她玩,就让她好好玩吧。左右不花钱,权当打发时间了。

敖玲差不多是敖珍照顾大的,一直以来都习惯于当她是个孩子疼。

敖木探头看了一眼,瞧他们玩的有模有样的。

尽快,慢了我们吃完就捡碗。敖木也是饿了,上炕没管他们,跟敖珍开始吃饭。

这回你能待多久啊。敖珍给敖木盛了饭。

敖木想一想:看看吧,十天半个月能待上。

那医院那边

辞了。敖木吃口饭,副院长被查,拉我去顶缸。退是退下来了,不过封口费不少。就当休假,先玩个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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