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将盒子拿远些,敖玲哭声才小了些。
敖木无奈,值得先将盒子放进口袋,别让她看见。
我也说不明白,只是知道这东西是宝贝,人能进去。妈,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谁都不可以告诉!知道吗?
为什么。敖玲哽咽的问道。
你告诉别人,我会死。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敖木只能将这件事说的简单一些。
这话敖玲能听懂。一听再也见不到人了,敖玲直接将敖木抱住:不行!你不可以死。木木乖,你死了,就没人陪妈妈了。妈妈喜欢你,你不许走。
敖玲的想法很单纯,处事也简单。
敖木从前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就被敖玲的话触动。也许是因为敖玲的毫无保留,也许是因为他们母子之间的血缘关系。
随后的时间里,敖木反复进入盒子里实验了一些事情。也就此做出了结论。
那些古卷轴,单一的种类可以放进去很多东西,只是不清楚是不是无限大小的,或者是有边界,只是现在敖木的物资还没有将里面充满。
敖木也尝试从那个大铜镜里看东西。只是从里面看到了磅礴大雨。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会发生的。只是看过以后,镜子下面的绿条就清空了,开始从新加载,从速度上来看,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下一次使用。
当天,敖木光是拆快递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杨芜的东西,经过了杨芜的同意也给拆了。
拆完了将东西分门别类,找地方放好了。
敖木家里并不大,这刚取第一次快递,东西就有些放不下了。
这是敖木第一次有想把家里扒了重盖的想法。
又过了两日,杨芜开车一辆改装过的悍马停在了敖木家大门口,下了车人靠在车上摆了个帅气的pose,拿出手机骚包的给敖木发了条信息:出来!
过了几秒得到回信:上山烧头七了,钥匙在门边石头下。
杨芜唇角一僵,只得认命的自己找钥匙开门进去。
将车子开进院子里,进了屋先看看自己买的宝贝。
看碗架里,有两份之前吃席时候的剩菜,还有中午新作的火腿肠炒辣椒。杨芜瞧着没什么胃口,就拿出来一个自热火锅添水吃了一顿。
可巧天上阴云密布,杨芜一顿饭吃完,发现整个屋子都暗下来了。
看看窗外的天空,天上乌云翻滚,忽然一个炸雷炸响点亮了整个天空。
杨芜被吓得一哆嗦。看看院子里自己刚买的宝贝车,忙出去,从后备箱里翻出买家赠送的车罩,将车子整个罩起来,然后给敖木打电话,问他们到哪里了。
此时敖木跟敖玲也是急着往回赶,可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天降暴雨,二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成了落汤鸡。
杨芜给二人递了毛巾,让他们好好擦擦。
我买的姜茶应该到货了,敖哥,你还记得放哪儿了吗?
你翻翻电视柜。敖木看了一下手机,确定没进水才松了口气。敖玲打了个喷嚏,先上炕找毯子将自己包起来。
杨芜翻出了姜茶,从暖壶里倒水给二人冲了姜茶,二人裹着毯子缩在炕里。
敖木打开软件看一下最新新闻。
先前的地震全世界都有涉及,现在全世界都在投入最大的力量对灾区实施救援。看热搜上面,多数热搜都是来自灾区。有战士牺牲,有搜救犬活活累死,有誓死保护亲人的死者,也有无私帮助了很多人的英雄。
天灾远比人们想象中更加残忍,灾区的情况,也远比网上的照片更加触目惊心。
这里距离灾区很远,可带来的震撼,并不比灾区周边地区小多少。
村里面广播里都有组织捐款的活动,村里面也有人捐了一些钱。敖木让敖玲送去了两百,不多不少,不会在村里显得扎眼。
你说这快递也太慢了。杨芜翻着手机说到,我有的七天前下单的,到现在一半路程都没走完。
现在买的人太多了。敖木道,加上部分地方没办法做中转站。
双十一那么大的出货量不也挺快的嘛?现在很多快递都是用空运吧。杨芜不理解道。
双十一那种是提前做过预案的,跟现在情况不一样。知足吧,至少你买到了。我看网上不少人都喊买不着东西,买了好几家都缺货。敖木身上暖和了,下地将炕烧上。下了雨的天儿有些冷,不注意的话容易着凉。
那我再多买点。杨芜再次打开论坛,考虑买什么。
我家装不下。敖木面无表情道。
那租房子呗。杨芜说完,也觉得这说法没谱,话说你真不考虑盖个新房?要是我,就在这里盖个小别墅。就算平时不住,闲来无事的时候回来静静心也不错。
没钱。敖木手伸进口袋里摸打火机,却先触碰到了那个神器木盒。看一看杨芜,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按照杨芜的脾气,估计让他知道了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买东西,直到空间填满。
第6章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着。
敖木将炕烧了,站在床边看着窗外。这跟他在那大铜镜里看到的一样。
看样子,这个镜子会随即显示未来几天内的情况,但只有一个画面。
虽说只有一个片段,但对于二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敖木在看窗外,杨芜和站在他身边,身体弓起来,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看着房檐躺下来的雨水。
这雨下的真大。
敖木道:没见过?
没见过这种房檐往下淌的水帘。还挺好看的。杨芜看着外面是不是炸响的雷电,这里连下雨我看着都新鲜。
委屈你能呆住了。敖木看看杨芜那张精致的小脸。这倒霉孩子,仿佛天生就是被金玉堆砌起来的,好看的近乎完美。
只是可惜,生在一个虽说福贵,却混乱的家庭中。亏着他长这么大,还能报以这种游戏人间的态度。换个心眼窄的,只怕都活不到现在。
不比埋废墟下头强。杨芜一撇嘴,转过身,手臂弯曲,手肘支撑在窗台上,两条腿向前伸,让身体舒展开,说真的,还真有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冲动。
敖木略沉默,看着杨芜一会儿。方开口嘲讽道:那么喜欢农村的土厕所?
不提还好,杨芜一想起土厕所的凶残,脸都黑下去半分:我说哥,咱就不能来个冲水马桶吗?我掏钱给你安。
没那个空间。敖木回过头,开始准备饭。
那房子扒了,我给你盖房子。杨芜跟在敖木后屁股墨迹道。
受不起。敖木顺手拿起黄瓜回头敲了他脑袋一下,现在过得新鲜,没几天你就玩够了。
那我要是没玩够是不是就能扒你房子了。杨芜揉揉脑瓜顶道。
你敢扒我房子,我就能扒你裤子。敖木将黄瓜洗一洗,手起刀落将黄瓜切成均匀的丝。
杨芜伸手拿一根黄瓜丝尝尝:那你扒完我裤子还能让我扒你房子吗?
敖木照他屁股踢了一脚:节操喂狗了吧你。
这一场大雨,直到夜里都没停。
当天晚上伴着雨声入睡。杨芜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手脚都搭在了敖木的身上,砸着嘴嘟囔着什么。
敖木将他手脚拿下去几次,又被他顺手搭了上来。最后梦中的杨芜被折腾的烦了,直接将人熊抱住了。
gu903();敖木绝望的看着灰暗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