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的时间掌握的很好。当三盘饺子出锅,电视里刚好想起了春晚开始的声音。
看着熟悉的面孔出来,聊天的三人都停住了声音,看的十分仔细。
今年的春晚,可以说是除了奥运年之后,最特别的一次春晚。过去的一年内全球的人们都承受了恐怖又艰难的浩劫。
这一次的春晚,不光是回顾了这一场全球瘟疫,更是在这场绝望的瘟疫中,寻找希望。
全国新建了几百个福利院,去抚养失去了家人或是感染瘟疫后陪抛弃的孩子们。还有几百个养老院,抚养那些失去孩子,或是被孩子所抛弃的老人们。国家最新投入的计划,便是在全国各地设置疾病救助站,里面会定期培训一批人,让他们掌握一定的医疗知识,让他们再有类似瘟疫时,指挥周遭的所有人,让他们不至于像这一次那般手忙脚乱。
他们,正在使劲浑身解数,指引着大家走出这场灾难的阴影。这一次春晚的节目,多半都是有关于绝境重生。演员也不仅仅是专业演员,还有大批地震灾区、瘟疫幸存者的参演。
每个节目都十分用心,也十分振奋人心。敖玲整个过程哭了几次,即便敖木这样,在医院见惯了人间百态的医生,也红了眼眶。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敖木看春晚看的入神,也没去注意杨芜喝了多少。只是开始的时候,三口人每人一小杯,然后茅台的酒瓶子就一直放在杨芜的面前。
这一场春晚,只坚持到了凌晨读秒以后。读秒过后,新的一年到来,这一场春晚,便在主持人门慷慨激昂的结束词中,响起了那首难忘今宵。
饺子只吃了一半,菜也没吃多少。
吃完了饭,敖木将菜全部收进盒子里。在盒子里不怕坏,明儿早拿出来吃是一样的。
敖木清理完桌面,才发现一直坐在座位上不怎么动的杨芜有些不对劲。
杨芜。敖木摇一摇杨芜。
杨芜朦朦胧抬起头,随后便是痴痴傻笑。
敖木只觉得头疼,怎么把这个小祖宗给忽略了。
你喝醉了。咱们回去睡吧。敖木难得温柔些扶气杨芜,结果杨芜根本站不住,直接倒进敖木的怀里。
嗝喝好酒我还能再喝十瓶!杨芜晃着要站起来,被敖木一把拉住。
敖木一手拿起茅台晃一晃,这至少还有大半瓶呢。
杨芜的酒量是不是更倒退了。还是因为这回喝的是真酒,酒精度数比较准确?
他没事吧!敖玲担心的问敖木。
没事,妈,你先回去睡觉吧。这醉鬼我来弄就行。敖木将人抱起来,对敖玲点点头,转身上楼。
敖玲歪头看着敖木的背影,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杨芜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想要伸手揉眼睛,手却被人拦住。杨芜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询问道:谁啊!
有脸问我?
听见声音中带着二斤寒霜。杨芜被吓得一激灵,精神了些,看清楚眼前是敖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木哥早。不知道为啥,看见他这个表情杨芜心里慌得雅痞,你咋在我屋里。
这是我屋。敖木压抑着情绪道。
哎?杨芜坐起身看清楚四周的陈列,确实是敖木的性冷淡风,你够坏的,趁我不注意往你这屋里带。
敖木额角起了青筋:你自己吐了一床。难不成你想睡楼下客房。
我吐了?杨芜唇角一僵,不能吧,我能干这种事?
你干的好事多着呢。敖木冷笑的伸出手放在杨芜的鼻下,闻闻这是什么。
杨芜往一边躲,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玩意,别是那个?
你亿万个子孙。敖木摊开手掌。
杨芜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玩意你留到现在!
你昨晚抱我一宿,死也不松手。我挣得用力了,你还咬我一口。敖木扯下睡衣领口,让他看看锁骨上的齿痕。
杨芜哭得心都有了:骗人的吧。
敖木又拉起杨芜的一只手,晃晃他的爪子:你手上也有我的东西。
杨芜咽口口水:我对你下手了?
敖木冷笑:我不拦着你你就吃了。
杨芜脸埋进被子里没脸见人,敖木面无表情的又补了一刀:我做梦也想不到差点被你强了。
第20章
别说了。杨芜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禽兽的一面,我会负责的。
敖木心中一跳,面上却冷笑道:怎么负责?
你要多少彩礼吧,只要我拿得出绝对不还口。
敖木直接抬腿将这货踢下了床:洗澡去!昨晚出了一身汗,熏都熏死了。敖木整理一下睡衣。
杨芜摔了个屁堆儿,爬起来揉揉屁股:那你不生我气了?
不然呢?再撸回来?敖木瞥了他一眼。
杨芜再无话可说,转头钻进浴室。
敖木看他关上浴室门,拉上淋浴帘。抽抽唇角。他睡衣穿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沉默半晌,敖木看看自己手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没太大异味。
此时此刻,浴室里的杨芜做的是相同的动作。虽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从敖木的嘴里也能听见昨晚是什么样的修罗场。
杨芜将手放在莲蓬下,让水冲刷着掌心复杂的每一道掌纹。
手上有别的男人的东西,而且是干掉的。竟然没有恶心感。
也许似乎他们二人真的是太熟了吧。
昨晚过的荒唐,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敖木拉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天山灰蒙蒙的一片正在下着鹅毛大雪。
杨芜的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敖木都怀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洗化了。
杨芜围着敖木的澡巾,拿着敖木的毛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哥,吹风机呢?我记得你从不把吹风机放浴室。
放盒子里了。敖木从空间拿出来,递给杨芜。
杨芜回卫生间吹头发。
他吹头发的功夫,敖木就进了卫生间,拉上帘子,将睡衣脱了扔进脏衣桶,打开花洒让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