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那没问题。我一会儿去跟我大姨说。那边其实有现成的地窖,人住进去稍微挖一挖就行。你们整理我就不干涉了。

跟敖珍要了钥匙交给村长,就让他自己安排人去弄了。

那房子还算是新的,比较结实,又有地窖基础。差不多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收拾出来,然后住进五六个人很轻松。

这村子就算现在也有几百口人,身为村长他必须仔细着一一安排到。敖木是操不了这个心的。

下午时分,观察中的伤员们情况都没什么问题,敖木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消毒水和绷带,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换一次,又开了一点药。还能回家的就先送回去,家里住不了人的,就先送去小学安置。

村里的小学已经闲置十几年了,平日里最多有村里人用那平坦的院子晒个粮食。眼下倒是热闹起来了。

当天夜里,诊所已经安静不少了。有两个解放军暂住在诊所里,轮流站岗避免临时事情发生。其他人都是住在军卡以及医疗车里头。现在军卡和医疗车里都有十分完善的空气循环系统,里面比诊所里还要安全的多。

敖木心里压着事,吃完了饭一家人各干各的去了,敖木在三楼洗了个淋浴澡,穿着浴衣往地下室走。

看见我沐浴露了吗?

冷不丁听见杨芜说话,敖木抬头,瞧见楼梯下的杨芜。

敖木直接从盒子里拿出来一瓶新的:下来时候小心点。

小心着别被敖珍看见,否则不好解释。

你睡得着吗?杨芜忽然开口问道。

敖木挑眉:怎么?

杨芜眨眨眼睛:当然是吃药。

敖木只觉得尾椎发痒。不知不觉见,晚上吃药竟成了二人鱼水之欢的暗号。

你要不要泡一下澡。敖木看看他红着的鼻子,明天再不好我给你打个吊瓶。

你不是说安慰剂都是缓解症状吗?杨芜吸一吸鼻子道。

缓解症状总比这样难受着强。敖木道。

咋不说你想洗鸳鸯浴了。杨芜嗤笑一声,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敖木看着杨芜的背影,夜深人静,保暖之下心思愈发不受控制。

还真想再看看水蒸气里,杨芜若隐若现的身子的模样。

不过当天夜里,二人只胡闹了一番后就停下了。

所以说,死了多少人咱们这里是拿不到资料的。杨芜就趴在敖木的胸口,头发似有似无的扫过敖木的胸口。

不过因为进入了贤者时间,此时二人还能说两句正经话。

我想,上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以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连大概人数都不好估量。敖木伸手想要给杨芜理一理不听话的碎头发,奈何头发长且碎,怎么弄怎么乱。

杨芜被他摆弄的难受,用力摇摇头,让头发更乱了点:火山周围地区应该是直接放弃了。幸存者应该会有撤离。但能撤离多少,安置在哪里都是问题。去年地震就直接让全国几座城直接成了无人区。瘟疫以后,人口集中又放弃了一些地区。现在因为火山爆发,后续还有海边水位上升的问题想想光是人口搬迁就是个大问题了。

杨芜的心思永远是最复杂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可以心思重到连敖木面对他,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敖木伸手抓住杨芜在他胸口乱画的手:这是肯定的。人口越来越少,肯定要竭尽全力的保证更多的人活下来。

杨芜目光一转,笑道:那你说要是有人不愿意走怎么办?是直接绑走,还是留着自生自灭?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自然是紧着愿意活命的先救。要是因为一个人耽搁了所有人的进度,那才是得不偿失。敖木道。

杨芜眼睛一眯道:那等咱们也要搬走的那一天呢?这里不适合住了,或是避难所挖好了。你觉得咱们该走还是该留下来?

答案很显然,他们有神器一般的盒子。不论环境再恶劣,都总有他们好好活着的时候。

可若是搬离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不光是会束手束脚,还随时有暴露的可能。

你觉得呢?敖木反问。

我随便。杨芜抬眉,想一想又带着几分调侃道,抱进你这条大毛腿,哪儿还能饿着我了?

敖木不禁动了动腿,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少腿毛啊?

我不想走。敖木道。

其他人想走呢?杨芜又问。

敖木略沉默。这个他还想不明白。

杨芜给了他一个主意: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挖一个地下堡垒?我们的地窖还可以继续扩容。我以前看新闻里,有人花了百万早了一个地下末日避难所,看当时给出来的报道,据说能够在独立环境下循环上百年。咱们虽说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材料,可手头上有的物资可远远超过那些人准备的钱数了。只要时间够,咱们自己慢慢弄个足够用的地下空间出来,抗地震是有些困难,可抵抗外面的毒气、洪水是没问题的。

敖木略沉默,杨芜也习惯的他这样,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敖木冷不丁的来了句:这么不想离开这里?

杨芜被一下子戳中心思,便笑道:你不也不想离开吗?

敖木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滚风草,风往哪吹往哪儿跑。

那是杨芜朋友圈里的一句戏言。被敖木这么突然出来,杨芜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杨芜还在想着,敖木却开口问道:是因为我吗?

许是白天受到的震撼太大,敖木有心想要多跟敖木交交心。

鬼知道。杨芜却没打算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也许是不小心滚进你把我坠住了吧。也许是你小子把爷伺候舒服了。不跑了。在这生根了。

这个回答足够了,敖木伸手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翻身让二人一通躺在床上,探头去寻找杨芜的嘴唇。

杨芜人向后一躲,人被敖木拉回去。就在二人即将接触的那一刻,杨芜却伸手拦了一下。

你是不是喜欢我。

敖木被问的一怔。一时间也分不清杨芜问这句话是为什么。

敖木想不出杨芜问题的立意,那藏在心底的感情许是被藏的太久,已经过了能够脱口而出有的时候。

几秒钟敖木都没有回应。敖木却听见杨芜笑了:

渣男,光打X不负责啊你。我都怀了你都不表示一下。

室内只有暗蓝的小灯,敖木看不见杨芜的表情。听他语气轻松,知道他又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