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军官看敖木,目光中都不禁多了几分羡慕。
对了,还有驴奶,我这里两头驴都能挤奶,就是有点少,一天也就一斤上下。敖木笑道。
这回军官就有点嫉妒了,我会向上面汇报的。
敖木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牲口崽断奶以后,家里会尝试用奶桶挤奶自家喝毕竟是十分珍贵的蛋白质和钙来源。不同的奶营养也各不相同。
不过时间长了喝腻了,就很少有人喝了。只是敖珍有空的时候会挤一点给哺乳期的张琳雅补补身子。
对了。军官说完这个,才想起别的事情,东面**村有一户姓高的人家说是你爷爷那边的。而且听说你是军医以后,有心搬过来跟你一起住,还给你写了封信。
村里头的关系本身就有些复杂所以这一点上军官也没有多想。
听见高这个字,敖木的目光就是一柄,看着军官递过来的信,新上面写着三个字得汉收。
再开口,敖木的声音冷了八度:他们怎么会知道我。
军官本没多想,只道:是那边儿村长知道了这边儿的医生姓敖,就跟高家人说了。高家人留跟我们部队打听你。说的是你曾用名敖得汉。
我很小的时候就把名字改成敖木了。他们这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会真的有人信他们说的屁话。敖木连信封都没拆,直接连着信封撕了扔进垃圾桶。
这时候军官才发现敖木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他们之间也算是诸多交流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敖木。
方便说一下情况吗?
敖木本不想说。可又怕军队那边多事给他调解矛盾,便简单说了一下:他们自己送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来我家里当上门女婿。一边吸着我们家钱,一边看不起我家,觉得我妈配不上他们的宝贝落榜生。我生理上的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家暴我妈的时候自己摔倒撞死了,他们上门开口就要赔偿金,还要抢我走。我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我爷和我妈是怎么挺下来的。
军官听这话,也不禁皱起眉毛:这未免太过分了,不过这里面时不时又什么误会?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再联系吗?
敖木看一眼军官:你是觉得我爷他们故意说他们姓高的坏话?
军官有些尴尬,干笑道:也不一定。只是人描叙事情的时候难免会主观。
你这么想也正常,我上初中的时候也这么想的。敖木冷笑,当时我假装成我自己同学去过那村,找姓高的。想听听他们嘴里当时的情况。可我刚开个头,就听他们满嘴污言秽语,没一句人话。骂我是杂种,骂我妈是傻子,糟蹋他们家好孩子。您听着不觉得奇怪吗?
人要是真有他们嘴里那么优秀,为什么要送我家里来养身板,等人伺候,还抬手打人。我妈你接触过,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跟谁都能相处的很好。她连他七八岁死去的母亲都记得一清二楚,独独不愿提我爸,提起那个人,她也只记得那个人打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还用谁挑拨吗?
听到这里,军官也叹了口气:那是他们家做事不地道。按照您的岁数,您母亲应该是五六十岁,那个时候的高中毕业按理说算是高学历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他进我家门,拿我家的钱,打我家的人呢。当着上门女婿,对我妈却像买来的丫鬟。我家里到现在连他一张照片都找不出来。你就知道当初闹到什么程度。敖木说完这些,有开口说了句重话,我知道现在都讲究所谓的血浓于水。不过我也把话放下。过去二十几年我们相互都没联系,以后也不想。他们要是真敢上门来认亲,就是上军事法庭,我也端木仓给他们一梭子。
敖木已经把话放在这里了,那就代表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敖木站在楼顶
军官:下来吧!我保证再也不让他们打搅你了!
敖木:立字据!
第77章
如果这是过去上了调解节目,可能嘉宾还会巴巴的让敖木理解、原谅、多接触。可军队可没那么些闲工夫。敖木态度已经这么强硬了,自然不会再多事了。
而且大一开口,敖木连亲爹都排除在我家之外了,那事情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他们那边儿我会解决。军人想一想,又道,不过未来随时可能又并村的可能,尤其是在进入避难所前。会几个村子一个整合,作为一批共同送入。而相互有亲近关系的亲戚会率先安排。这个不归我们管。到时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敖木不以为意:这没关系。真有那一天,我不去不就不用把我跟他们放一块了?
政府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敖木逼的在这里等死?军官忙到:你别误会,事情误会帮你像上面反映。咱们省里有三个避难所,到时候拨弄一下,或是你,或是对方送去其他避难所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这里面要是有多余的花费,我可以承担。敖木不是难为别人的人。既然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他们多了其他工作,那自然要对此负责。
军官苦笑摇头:这都是小事。说真的,也幸亏我过来跟你打听清楚了情况。说起来也可笑,他们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还把问题都推到了死去的敖老先生身上。说是他们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见面,但被敖老先生拦着,还偷着把你送出去念书,不让他们去学校见你。让他们只能从村长那里知道你现在这么出息。我这也是先入为主觉得有设么误会,所以才多事有心给说和。
这是人之常情。当听见一个人满心委屈的诉说着某件事的时候,主动将自己代入进去以后,就很容易生成怜悯之心。因为对方是弱者,所以也容易忽略逻辑上的漏洞。
他们说是敖木的爷爷不让他们见敖木。可敖木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真有心见面能没有机会?哪怕是托人给敖木送点东西过来,也不可能连敖木已经改名的事情都不知道。他们眼中,敖木还是小时候那样叫的敖得汉。
而且但凡他们真的是好人,这样绝望的末世中,敖木可以随手给陌生的婴儿喝奢侈的奶粉,又将大姨一家五口接近家里。这样一个性情中人,怎么可能对血缘至亲不管不顾?
就算多年不联系,托军队送过去几只鸡几块肉对于敖木来说,也不过是从指甲缝里头漏出去的。
脑补的越多,就越能够理解敖木的态度。这件事也就算了翻篇过去了。
如果他们不会说好听话,当初也不会跟我爷两个人说好亲事。我爷累死累活给我妈攒财产,为的可就是能给她找个好人。如果不是婚前他们装的太好,我爷怎么可能让我爸进家门。
在农村,上门女婿这种事,排除两三成其他原因外,剩下的七八成都是好的不愿意,愿意的不是歪瓜裂枣,也是无所事事。
敖木的爷爷严肃了一辈子,却也养活了敖玲一辈子。他多疼爱敖玲,没有谁比敖玲更清楚。
他能够将敖玲托付的人,肯定是觉得对方能够照顾好敖玲的人。为此,敖木给敖玲盖房,给敖玲财产。相信当初敖玲结婚的时候,敖木的爷爷,也是带着满心盼望的。
可直到高中凤死的那天,敖玲才终于从噩梦之中脱离出来。
随后二人聊了点别的,军官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军队跟送水车是两条路,不过他们也要调查用水情况然后上报。眼下饮用水的提炼对于官方来说也是一件难事。毒气溶于水后,会产生各种化学反应。而将水完全提纯,并适合人饮用,这本身就是一项大工程。
gu903();这也许对地球本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就算这一场对人类来说灭顶之灾的一切,对于地球来说,随便恢复个几十万年甚至上千万年,也不过是他几十亿年的超长寿命中的一次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