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玲点头:他们特别脏。
敖木点头:咱们人都知道,吃屎是不对的。可在狗眼里,那就是美味珍秀。你不让它吃,它反而觉得你不想让它吃好吃的,还会咬你。
敖玲点点头明白了:我明白了!孙姨是带我去吃屎,我不喜欢,但她觉得是带我去吃好东西。
也算是个说法,所以你明白了吧。他们主观上没有害你的心思,所以反而会更加觉得你不去是不知好歹。以后不要再跟她说话了。跟她亲近的人你也不要理会。
敖玲用力的点点头:我不理她!我不吃屎!
敖木带着一脑门子的黑线开门将敖玲带进去。
敖珍此时正在家里做饭,晚一会儿就要去接两个外孙了,此时正奇怪着敖玲怎么还不回来。
可巧人回来了,敖木也回来了。
敖木还要回学校,就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
敖珍一听冷汗都下来了,对着敖玲的屁股就拍了两下:你傻啊!三岁两岁了?几十岁的人了,哼哼哒哒都知道除了自己家人别人谁拉走都不行,怎么就你记不住?
敖玲也委屈的厉害:我也不知道孙姨是带我去吃屎啊!
啥?敖珍听得一头雾水。
敖木捏捏眉心,将自己的形容跟她说了。敖珍又好气又好笑:这算什么形容啊?
管用就行。敖木道。
敖珍回头继续教训敖玲:这回长教训了?我看你还敢跟人随便乱跑呢?还你不吃屎,你都进去了还能知道什么是粑粑?人家给你你还以为是香的。那些人多邪乎啊?就你这脑袋瓜,进去了也得让人洗脑了。行了,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往后再出门我带你,别在一个人乱跑了?
这才几天放任她四处跑就出了这事?幸亏人家警察把那些人抓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后果呢。
第142章
敖玲被训得不敢开口,要说起来她也是委屈,她从小就很少出门,这末世以后,遇见以前同村的人,就算普通人也难免因为同乡之情而放松戒备。更何况敖玲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将人性想的太坏的人。
敖木劝了两句,让敖玲先去吃点东西。他洗个手就回去忙自己的了。
敖木是没有时间管那么多,既然人已经领回来了,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敖珍是真觉得后怕。她才放敖玲出去几天?而且村里竟然也有接触那些的人了,就免不了还有更多。万一这里还有漏网之鱼?那以后岂不是村里都不能回去了?
这世道,周围都是陌生人。可串门的本就少,敖珍还是挺舍不得村里那帮人的。
所以后面得了空,敖珍就一个人去村里围坐聊聊天。
一开始知道抓紧去不少,村里人都不太敢说这种事。可时间长了,没什么消息了,就慢慢的开始有人将话题拉到这上头了。
你说这老孙婆也是自己自己作死,好好的去信那个干什么?一个门牙掉了一颗的老头嗤笑一声。
另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太太瞥他一眼,道:要是好谁不去信啊?我听说他们算命说的可准了?还管人治病。那谁家孩子中邪恶就是他们给看好的。听说是的嘴上面什么人被害了。
那老头皱皱眉:你打哪儿听说的?
老太太左右看看,又道:我姐姐去哪听过两会课啊!而且听我姐说,说这就跟基督教圣经里的大洪水一样。咱们不信他们教,就降下神罚了。什么两个太阳、火山爆发,都是降下来的!眼下就快过去了。只要去信,到时候一起出去,别人都被毒气毒死,信教的人就没事!说是到时候人身上有一层膜一样,毒气进不来!
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嗤笑一声:按您这么说,那些当科学家的还研究什么啊,信个教什么都解决了。
老太太顿时一脸慎重的说到:可说不是?现在就说,上面把人抓了,就是领导要的。领导知道这好,不让老百姓信。他们信了以后出去,外面还有那么多金的银的什么没有?他们出去拿钱拿财的,就不给老百姓好日子过!
敖珍那边听这话都快笑出声来了。可就是这样都懂百出不靠谱的话,还真就又两个人应声。
那没了门牙的老头见还有人应承,不禁道:人家要是真有心害你,何苦供你吃供你喝?图啥?就图你撂筷子骂厨子?以前没来时候,在自己家吃什么你都忘了?要不是部队过来一回回的送吃的你还能活到现在?
那老太太被噎了一下,有些下不来台:你这叫什么话?谁还能白给你们钱?那肯定是图谋什么?不然凭啥让你占便宜。也就现在没让你知道罢了。要我说,还不如打听打听那太阳教还有没有人。别真等他们作恶多了,咱们也受连累。
敖珍听他话,越听越觉得奇怪。从前一直能言善道的敖珍这回一声没吭,的呢个人都散了,直接去四层找杨芜将这事说了。
杨芜直接掏出手机报警给敖珍:你把她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吧。
可巧电话接通,敖珍就把话又说了一遍。扥个挂断了电话,敖珍才一脸奇怪的问杨芜:你咋能确定她信那个呢?
杨芜一边整理一盆蓝莓植株一边说道:都知道抓那么多人了,还能这么费力的给那邪教宣传,不是教徒是什么?
敖珍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以前也不缺骂官方的啊。万一就是单纯喜欢抬杠骂人的呢?
杨芜摇摇头:那完全没这个动机说这些。一个人的说什么做什么总有目的。这种话,你要是换成一个三四十岁无所事事的混混,那无可厚非。他自己不成功,恨不得把这个世界都泼上脏水。以此证明他的失败是这个世界的错。所以,凡是能跟他沾点边儿的,他都会不留余地的抹黑。可一个老太太这辈子出村都没机会,她犯不着有那么大的气性。平白无故骂官方,她图什么?先被自己与众不同?
这么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敖珍听完了,不禁拍拍杨芜的肩膀:你想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杨芜一挑眉。
敖珍多看杨芜两眼,瞧他眉眼和动作,不禁道:是日子过一起时间长了,你这说哈、办事,越来越像我们家木木了。
杨芜眨眨眼睛:是吗?
可不是,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就跟个半大小子是的。我还以为你念初中的。可这些年过去了,你是越来越像木木那股子利落劲了。大小伙子就该这样,说什么是什么,敢做事也不怕事。这样以后又出息,也不怕受欺负。
敖珍难得这样跟杨芜说两句心里话。
杨芜不知想到了什么,怔一怔,才又笑道:要不咋说是夫妻相。不够要是真在一起就像了,您应该更担心敖哥。万一他学我那不靠谱咋办。
你哪不靠谱了。你这孩子就是玩心大。可也说不上严重。水年轻时候不贪玩呢?有条件多玩玩挺好。倒是木木打小就喜欢板着长脸,我才操心呢。
杨芜忍俊不禁道:怕他年纪轻轻长老年斑吗?
谁让他总老气横秋的。
敖珍笑骂两句,便将话题转开了。
眼顾问判断的没错。那个所谓只是姐姐去听过两次的老太太还真是一条漏网之鱼。
这个所谓的太阳教虽说教义不靠谱,相互之间还挺团结,愣是没人供出她来。
老太太被抓没多久,这个所谓太阳教就正式被定义为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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