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岚女装时的声音是中性偏柔的,这是刻意而为之的。然而此时他有些失控了,只能将声音压得低沉,音色中那原本刻意的柔已经消失了,只有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勾着猎物的魂魄。
要履行义务也不是不可以啦律笑得颇为勉强,就是怕阿岚你吃亏,你看我,活了万把年的老怪物了,不知道欺骗过多少小姑娘
现在倒是知道我吃亏了。谢自岚低低地笑了,然而瞳孔中那抹暗色却越发越深了,小姑娘?我倒是想知道欺骗过多少个,说来听听?
唔律神情飘忽。
你别说,还挺多的,毕竟律没什么节操。
要是有节操,哪能为了点舒适就去找富婆。
只是和阿岚相处久了,越发越觉得阿岚是个好姑娘,不该耽误在自己这么一个老不正经又没有未来的人身上。
看律的表情就知道很多了,谢自岚扣着对方的腰的那只手越发用力,他轻笑了一下,问他:那她们比我漂亮吗?
他的眼眸暗如极夜。
那还是你比较漂亮律诚实地回答。
他喜欢过很多女孩,大抵是人类女子。他不会以相貌衡量一个女子,她们有很美丽的,也有很平凡的,甚至有相貌并不如人意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她们当中最好看的,也比不上谢自岚。
论相貌,有一个普遍的规律:人类比不上精灵,精灵比不上神族。但也有个别容貌极其出众的人可以越过这些界线,就比如谢自岚,他的相貌比神族还要让人惊艳,而且不同于神族那种淡漠、毫无感情、高高在上的美,谢自岚比他们更有一份恣意张扬。
闻言,谢自岚的神色似乎缓和了点。
不禁有些自嘲:他对着小混蛋的要求可真低。
他将头抵在律的颈间,低低地喘气:小混蛋我现在,有些难受
那、那怎么办?律愣愣地问。
那人从喉间发出一阵笑意:你帮我亲亲?嗯?
律愣了一会儿,又听那人在他耳边诱哄:好不好?小沂,我好难受。
律点点头,只是亲吻的话应该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没从脑中清晰地浮现,他的后脑勺就被人往上扳,双唇被人又咬又舔又吮,凶狠程度简直是想要将那两瓣嫩肉吞吃入腹。
没过一会儿律就觉得双唇开始发麻了,刺刺地疼,他下意识喉间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表示抵抗,那人的攻势似有所减。但还不等律松一口气,下颌被人用手扣住,又是一阵大力迫使他张开嘴,任由对方的舌头闯进来在他的口腔中肆意的侵略搜刮。
与此同时,谢自岚的手又在不停地揉捏律的腰身,一点都不留情,力气大得让律觉得那些地方好像都青了。
过了好一会儿,律的舌头都麻了,感觉自己口腔都被谢自岚刮了层皮下来,这具脆皮身体被弄得眼中都泛着水光,实在是受不了了,律用尽全力去推开谢自岚。可他一刚受了伤的脆皮法师,哪是个高级战士的对手?
大概是看出律真的到了极限,谢自岚放开了律,看着地方低着头不住喘气。
等对方歇了一会儿,他又说:可以再来一次吗?
不等律拒绝,谢自岚搂住对方的腰,近乎示弱般的撒娇道:小沂,我现在好难受
不管怎么说,这都勉强算是自己的责任,毕竟梦虫之语的催情效果其实是可以抵消的。如果当时那个药方没被律拆分,梦虫之语和三十多种材料一起炼制,便不会有催情效果。
所以这个负效果就被律给忘了,搞得现在如此尴尬。
而且作为一名合格的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富婆在如此难受的情况下都没要求他贡献那啥,只是要亲几下,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拒绝啊。
于是律点头,又小声提要求:能不能换个位置,抵在门上有些疼。
而且被抵在门上亲感觉好没面子啊!
他希望阿岚能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被他亲。
然而还没等律具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就见自己面前的人干脆地同意道:好。
在床上好不好?谢自岚问。
这就是律所想的,他当然十分同意地点头。
于是半分钟后,他又被自家富婆抵在床上亲。
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律心中疯狂呐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嘴被人堵着,似乎连话语都被人吞吃下肚。
吻了一会儿,等到律喘不过气后就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又叼着律充血红肿的唇瓣深吻起来,如此反复
上方之人腰身微微弓起,小心地用裙子隐藏住自己身|下的坚硬之物,腰身因紧绷的肌肉而更显劲瘦,如同猎豹般美丽而凶狠。
不过是亲个嘴,他俩就在床上耗了一个多小时,律感觉自己那受损的灵魂都快要hold不住了。
在又一次的短暂休息中,律抓紧机会将压在自己上方的人推开,丢下一句药效差不多过了我先走了!!便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半跪在床上的人没有阻拦,约莫是看出律已经是在炸毛的边缘了。
半响,谢自岚坐起来,倚在床边,低低轻笑。
药效是过了,可真火是真的被撩起来了。
最终还是要麻烦床头柜里的交通工具杯了。
却说律在出去后,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心慌意乱。突然想起自己大概好像还得帮陆启绎做一个隐藏体质的东西,便又冲去厨房捣鼓了。
他本来打算过几天炼制的,因为手头材料并不齐全。但是现在他想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那个东西他原先是打算用羊皮卷或者其他什么容易附魔的东西作为载体,但如今啥也没有,律张望了半天,抽了张餐巾纸。
他盯着这张餐巾纸看了半响,感觉用这玩意儿做载体的确不太厚道,又盯上了厨房里的崭新的、没用过的抹布这个好像也不太行。
想想陆启绎身上一直带着一块抹布的感觉想想还有可怕,到时候估计陆启绎都不愿意收不,不是估计,是肯定的。
他又在厨房里找到了好多个备选方案,最终都被自己否决了。只好去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出了一条手帕。
这块手帕是谢自岚之前给他买衣服的时候送的附赠品,被律随手塞到角落里了,如今能找到也是费了大功夫。
然后又去高压锅里一阵捣鼓,熬出了专门铭文的药水,去书房里找到谢自岚的钢笔,把里面的墨水倒掉,把那种药水装了进去。
这个药水里加了他的血液,虽然如今的身体并非是他原来的身体,但是已经和他的灵魂契合了数月,如今也沾上了几分神性。
在手帕上写了一堆谁都看不懂的符篆后,律放下了钢笔。去窗边抬头看看,发现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律便想再找点事情打发下时间。
他突然想到过不久有几门课要期中考,不同于文科或者其他专业,他们专业的许多专业课都是有期末考的,一想到期末考律就觉得有些头疼。
倒不是害怕考试这根本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是林余城那个蠢货估计又得在及格线上挣扎。
律已经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才把这家伙从个位数的分数拯救到及格线之间徘徊,但能不能稳过,还是个问题。
林余城这种笨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