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脚下一颤,他有些站立不稳。
我爸赶紧扶住了爷爷,爷爷说道:“糟了,外边有懂风水的高手,我这镇宅风水阵是已经顶不住了,成武,你去堂屋门口挡着,我在院里拦着,要是能撑到张师傅回来,一定会没事的!”
青石、水池和那棵老椿树,应该就是爷爷这镇宅风水阵的风水眼,现在这三样东西都已经被毁了,恐怕这个阵法也已经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我爸朝外边那被火吞噬的椿树看了一眼,他说道:“三个风水眼都被破了,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你的阵眼在哪儿啊!”
爷爷摆了摆手,说道:“我这个风水阵根本不算啥,只要是风水大师,一眼就能看懂。那王司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肯定有风水能人!”
这个时候,我家大门开始发出咣咣当当的声音,就跟在颤抖似的,很显然,是有啥东西要进来了。
爷爷快速的跑到了大门前头,他冲着我爸吼道:“赶快去堂屋门口挡着,院里交给我!快去!”
我爸不敢怠慢,他快速地冲到了堂屋的门口,将堂屋护在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师父,他的额头上又出了一层汗水,而且,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家的红漆大门就是一声爆裂巨响,整个大门崩开变成碎木头屑子,掉落一地。
大门外边阴雾弥漫,那阴雾之中,鬼影斑驳。
而走在最前边的,就是那个王司殿,他的脸上还有不少的伤痕,脑门上的一块青黑还没消,他身上的衣服有好多地方都被撕破了,看来,他从三道岗逃出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过来寻仇了。
在这个王司殿的旁边,还有着一个穿着青衣长袍的男人,比那个王司殿整整宽了两圈儿,青衣长袍都被撑的彻底没了形。他那脸是圆的,还留着络腮胡子,跟他那一身青衣长袍十分不搭。
破了我爷爷风水大阵的,难道就是这个人?
长成这样,哪像风水大师了?
到院里之后,那王司殿还没有开口说话,倒是那络腮胡子看着我爷爷,笑呵呵地说道:“老头,你家这镇宅风水阵是你弄的?”
爷爷被这么问得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宅风水阵,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让人佩服啊!我行走风水江湖这么多年,破下的风水阵数都数不清,但是,你是唯一一个逼得我引了天雷才能完全破阵的人,厉害了!”
他一进门竟把我爷爷给夸奖了一番,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哪边的?
旁边的王司殿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道:“何大师,您帮我办的事已经完成了,剩下的酬劳我会派人给您送过去!”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络腮胡竟扭头瞪了王司殿一眼。我有点儿好奇,这络腮胡子到底什么来头?
王司殿被瞪得后退了半步,竟不敢吭声了。
那络腮胡回过头来,看着我爷爷问:“请问,您怎么称呼?”
“张九千!”爷爷说。
“不错,真是个好名字,在下何青,有缘再见!”他说完,不做停留,扭头就走,不大一会儿就消失于外边的阴雾当中。
我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可是他毕竟是那王司殿请来的人,还破了我爷爷的风水阵,最后又问了我爷爷的名字,这到底是咋回事?
络腮胡何青走了之后,那王司殿也冲着我爷爷那边走了过去,他看着我爷爷说道:“张九千,怎么,看你的架势是要跟我拼了?”
爷爷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我还用不着拼!”
那王司殿阴险一笑,他说道:“你这话可不对啊,刚才你的镇宅风水阵被破,伤势不轻吧,就这样,你还敢跟我斗?”
爷爷竟也朝那王司殿走了几步,逼了过去,他说道:“就算我只有半条命,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爷爷这话很霸气,愣是逼得王司殿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不要忘了,你是高山县城隍,我可是在职司殿,你要是敢动我,那就等着入炼狱被灭魂吧!”王司殿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