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时光好似在这一刻后退了不,时光确实后退了,她看着怀中已经属于自己的女子,心里感慨万千,眼神却柔软得好似一潭温水。

陆启沛盯着熟睡的祁阳,一看就是半个早晨。期间自己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觉,醒来时饥肠辘辘,奈何怀中的公主殿下半点儿动静也无,好似这一觉很睡到天荒地老。

其实新婚头一日,祁阳多睡一会儿也无碍,左右陆家又没有长辈需要见礼。

只是咕噜一声传来,是陆启沛腹鸣响起。她有些脸红,心虚的往怀中瞧了一眼,好在公主殿下仍旧闭眼酣睡,并没有被她这腹鸣声惊醒,也算免了一场尴尬。

陆启沛终于还是躺不下去了。哪怕温香软玉在怀,她甚是眷恋,饥肠辘辘也不是不能忍。可腹鸣声声不断,万一祁阳醒来听到了,那岂不尴尬?

所以最后陆启沛还是抛下祁阳,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抽身离开时惊动了怀中人,后者也只是翻了个身,然后哼唧一声抱着被子就又睡了过去。

陆启沛听到那一声小小的哼唧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自她知道祁阳前世经历后,便不能再将眼前这人当做少不更事的小公主了。她经历了太多,整个人也成熟了起来,即便装做少时明媚张扬的模样,可骨子里却早没了当年青春稚嫩。

成熟起来的公主殿下自然没什么不好,身上气度风情更是夺人眼目。只一点,长大后的小公主没以前那样可爱了,直到陆启沛今日再见到她酣睡不起时的模样

带着些说不出的好心情,陆启沛很快收拾好了自己。更衣束发,打开房门,望见满目素白,而后只稍等了片刻,外间芷汀便领着几个侍女出现在了眼前。

芷汀行过礼后看着陆启沛,不明白她开门后挡在门前算怎么回事。

陆启沛却是轻咳了一声,说道:殿下还未醒,你们不必急着进去。说完她自侍女手中接过了洗漱的热水,然后转身关门,又将一行人关在了外间吹冷风。

芷汀: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芷汀硬生生打了个激灵。她望着紧闭的房门很是无语,最后也只能冲着身后的侍女们挥挥手,叹道:外面冷,都先回去吧,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陆启沛洗漱完祭过五脏庙,回到床前才发现祁阳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睡得暖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昨日晚膳就没好好用,今晨又错过了早膳,她有些担心,便扯开了被子想唤祁阳起来用膳。结果被子扯开,看见祁阳熟睡中红润的小脸,心里不知怎的一软,又想随她去了。

好在两番折腾,睡得也是够了,祁阳眼睫颤了颤,终是醒了。

刚睡醒的祁阳眼睛都还没睁开,便先伸手往身边摸了摸,结果自是摸了个空。她瞬间就惊醒了,睁开眼时眸中甚至还有惊慌闪过,而后便要起身找人。

好在陆启沛反应快,一把将她按住了:我在的,别怕。

祁阳呆呆的看了她一瞬,似放下了心,原本还带着惊慌的眸子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朦胧。她看着陆启沛,一双美眸湿漉漉的,莫名含情。

陆启沛心跳乱了一拍,而后微微别过了眼:阿宁,快晌午了,你该起来用膳了。

说话间,陆启沛目光所落之处似乎也不怎么恰当因为方才祁阳挣扎起身的缘故,原本紧紧裹在她身上的被褥自是散开了些许,于是陆启沛一眼就看见了她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祁阳并不自知。她醒了醒神,听到陆启沛说已经晌午时,便也决定起身了。只是身子刚撑起一半,她眉头就蹙了起来,抿着唇整个人都僵了僵。

陆启沛盯着她自是察觉了,忙问:怎么了?

祁阳闻言白她一眼,自己慢慢坐了起来,身下的不适提醒着两人昨夜的疯狂是的,疯狂,不仅是陆启沛的占有,也是她的索求。

她等了她太多年,怀抱过希望,更经历过绝望,渐渐便成了执念。能够重新开始是上天给予她们的恩赐,祁阳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度过与陆启沛相处的每一日。

直到昨夜,她们终于属于彼此,心怀激荡下,那深入骨髓的执念便再难压制

然后今早的祁阳便尝到了任性的后果,腰酸腿软,不是很想起床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但最后祁阳到底也没能在床上躺过整日,毕竟这有些丢脸。

午膳前,陆启沛用她不甚熟练的手法给祁阳捏了腰,不提期间某人蠢蠢欲动过多少回,最后还是顺利的将公主殿下从床榻上解救了下来。

两人一同用过了午膳,外间又飘起了雪,恰好也给了祁阳不必外出的借口倒也不是出府去,只是好歹嫁到了陆府,公主殿下做样子也该在府内四处走走看看的。

好在下雪天寒,陆府也不必逛了,两人索性窝在温暖的室内,懒洋洋的度过新婚头一天。

陆启沛一边给祁阳剥着柑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府邸也是临时置办的宅子,没甚好看的。而且过几日我便随你搬去公主府了,看不看也都没两样。

祁阳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闻此展颜笑了起来,然后一瓣剥好的柑橘送到唇边,她红唇微启便接了过来。唇瓣有意无意蹭过陆启沛指尖,留下一点红痕。

陆启沛指尖都颤了颤,看向祁阳的目光中满是无奈。

平复了下被撩拨跳动的心,陆启沛给自己也喂了一瓣柑橘,又道:今日偷闲,明日起便要多些忙碌走动了,阿宁可有什么安排?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无论贵贱皆是如此。是以新妇入门,多是要赶在婚后首日便拜见长辈,接见家人,甚至是走动亲戚的。可谓片刻不得闲。

只陆家人丁单薄,陆启沛实在没什么长辈家人需要祁阳去见。甚至就连春闱时借住的那所谓族叔,查下来也不过是下属而已,犯不着当亲戚走动。

如此一来,陆启沛干干净净孑然一身,需走动的反而是祁阳那边了。

祁阳闻言,不甚在意的又从陆启沛手中咬过一瓣柑橘,这才道:也没什么。我自幼跟在父皇与太子身边长大,与其他兄弟姐妹关系都不甚亲近。如今皇兄又远在北疆,其他人那里,过几日再去也无妨。去得早了,反而不好,倒似皇兄一走便与他们多亲近一般。

陆启沛当然听祁阳的,两人黏黏糊糊将一整个柑橘分吃完,又说起了其他。不过新婚之初两人自也不会说些什么沉重的话题,便只谈些风花雪月,轻松惬意。

只冬日本就好眠,稍晚些,祁阳窝在软塌上又有些昏昏欲睡。

陆启沛见她要睡不睡的模样有些心疼,起身上前正要叫她回床上去睡,却听外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止步回头,扬声问道:何事?

门外便响起了芷汀的声音:驸马,奴婢有事禀报殿下。

祁阳听到两人对话也醒了,眨眨眼恢复了清醒,便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