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空口白话沈凉也懒得再说:笔墨你这里应该有吧。
不先号脉?
知道他是要写药方,付云溪不禁奇怪,哪有人看都不看就开药方的,未免太不靠谱了。
沈凉自信的一笑:不需要,伯父的病症很明显,今日我先开一副药方,祛除他体内的郁结,过几日我再前来为他仔细诊断,如此最多三个月,他的肺疾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好吧。
别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付云溪起身去拿笔墨纸砚,付璎趁他不在小声的问道:沈公子,我真的没关系,云溪是个实诚孩子,不可能会在科举中舞弊,只望你能为他洗刷冤屈,将来我要是不在了,也请你照拂一二,不要让他太孤单。
在一般人眼里,肺疾是治不好的,付璎也不相信沈凉能治好他,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在交代遗言了。
伯父的肺疾是因为急火攻心引发的,后期又没有及时治疗才会迅速加重,只要你配合我的治疗,治愈完全不是问题,如果你担心付云溪,怕他孤单,那就活下来亲自看着他陪着他吧。
沈凉并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动怒,毕竟他的外表和年纪都很难让人信服,一切就交给时间,让事实来说话吧。
可
爹,别说了,这次你听我的行不?
折返回来的付云溪哪怕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后,付云溪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只手抬起来帮他顺了顺发丝,眼眶泛红的道:爹,孩儿不孝,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病重至此,若是你因此而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
云溪
听懂了他的意思,付璎眼眶也湿了。
趁他们父子俩交流的时候,齐越磨墨,沈凉展开宣纸提笔写下药方:轩哥,你去药店跑一趟,按一日三次,先抓七日的药。
好。
接过药方,齐轩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爹,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来招呼沈少爷就好。
见他又开始咳嗽了,付云溪先将他送回房才再次坐在沈凉的对面:你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什么都不用做,等伯父恢复了我们再慢慢详谈,不过有一点,这期间如果有四皇子的人接触你,你别答应,也别急着拒绝,先拖着他们。
为什么?
怎么又牵扯到皇子了?
付云溪就算再聪明也闹不懂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为什么,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必然会做到,到时候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否则
我既能捧你,也能摔你!
这是沈凉没有说完的话,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代表了一切,付云溪是聪明人,自然也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能治好我爹,以后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是,谋夺这万里江山!
最后的几个字,付云溪说得极轻,但其中的意义却非常沉重,沈凉一个侯府嫡子特别跑来招揽他,要说没点野心,谁信?他只是在试探,他的野心到底有多深。
呵呵江山我没兴趣,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也很平凡,但若是江山成为了我的阻碍,那我也不介意颠覆它,付云溪,你不用试探,你跟了我,只要不背叛,我就会为你的生命负责,哪怕是要谋夺江山,我也不会让你背负骂名!
沈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得高深莫测,那双好看的眸子仿佛承载了整个天下。
看着这样的他,付云溪不禁有些怔愣,体内的血液没来由的沸腾,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牢牢的笼罩着他,仿佛是告诉他,跟他吧,你不会后悔的。
第027章王爷有请,裴沈交锋
最后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煎药用药的方法,沈凉就告别了付云溪,带着齐越齐轩离开付家,可在他们垂首低调的步出阴家巷时,曾经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天权却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沈少爷,王爷有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沈凉抬眼看过去,不远处的确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你们监视我?
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拦下他?
俊秀的剑眉微微皱拢,难道幽冥暗卫那边也暴露了?
五少爷。
闻言,齐越齐轩皆不善的瞪一眼面无表情的天权,转而又担心的看向沈凉,今日他们做了太多的事情,若真被人全数掌握,于他们而言肯定不是啥好事吧。
沈少爷若是有疑问,可以当面询问王爷。
天权目不斜视,高大的身体稳稳的挡在他们面前。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
短暂的评估后,沈凉分别看看齐越齐轩,抬脚就朝马车走了过去,目前为止,他认识的人只有清平王与战神霍烨霖相识,虽然已经让雷真他们派人去保护大哥了,但他不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疏漏,清平王主动送上门来,他没有理由拒绝与之结交。
凉凉
看着他的背影,齐越齐轩下意识的就想跟上去,可脚步还没迈开就被天权抢先一步挡了下来,两人双双瞪眼,块头大了不起啊。
天权也是无辜,无缘无故成了两人怨念的对象,不过相比违背裴元冽,这都不算什么。
马车内,裴元冽依然一身华贵的紫衣,难得的没有带他的那些宠物,整个人如同沈凉第一次见他那般,懒散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在他的面前还摆着一张小小的茶座,沈凉钻进马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提起滚烫的水壶浇灌蟾蜍茶宠,动作优雅从容,如同一幅唯美诱人的动态画卷。
沈凉没有出声打断他,自顾自的坐下来,直到裴元冽秀完了一波茶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端起一杯黄澄澄的茶水递过去,凤眸冷不丁的看进沈凉打量的眸子里,看就让人想要啃一口的唇瓣弯出一道诱人犯罪的弧度。
喜欢本王?
额
这人属水仙的吗?
这几日过得可好?
低沉性感的嗓音如绕梁之音,悦儿惑人,可问出的话却让沈凉更加无语,说得好像他们多熟悉似的。
沈凉端着小小的茶杯,垂首打量着杯中澄黄的茶水:劳王爷挂念了,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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