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撇撇嘴,沈凉不可谓一点都不客气,这个管家,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刘舒涵的远房表亲吧?
不不不,五少爷误会了,小的怎么敢过问五少爷的事情?
闻言,管家连连摆手,如今刘舒涵在侯府暂时失势,他也不敢再正面得罪沈凉,但他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对主子,却像是在对待一个晚辈。。
你是不敢过问,可你却敢无端端的叫住我,耽误了我与父亲商量要事,管家可能承担全部的责任?
气势陡然一转,沈凉上前一步疾言厉色的低呵。
五少爷
狗奴才!
啊!
管家一怔,刚想继续跟他嬉皮笑脸的掰扯,雷真倏然一声厉呵,管家只觉膝盖剧痛,惨叫着碰的一声跪倒在地,沈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管家若是学不会,我不介意每次都教教你,下一次,我可不保证只有这种程度了,我们走!
语毕,不等他反应,沈凉转身就走,雷真付璎沉默的跟上。
没想到沈凉的身边还有这等高手,管家吃了个哑巴亏,心里却是骇然得很,他们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小瞧了沈凉。
五少爷请留步!
前院书房,远远看到沈凉几人靠近,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率先迎了上来,他叫沈翔,沈睿廷的随身侍卫长,也是外院的管家,多年前就被沈睿廷主动取消了奴籍,在侯府的地位非常高。
翔叔!
稍稍退后一点,沈凉微弯腰,如果说沈家还有谁是让他稍觉温暖的,那就是沈翔了,前世在众人的挑拨下,他因为声名和执意要嫁给秦云深的原因,没少被沈睿廷打骂,唯一会站出来阻止的就只有他,不过在他嫁入四皇子府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
没想到五少爷还记得奴才,一晃眼,五少爷都这么大了,长得跟夫人一样好看,夫人若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欣慰的。
沈翔见状不禁露出长者慈爱的笑容,看向他的双眼仿佛也是在透过他寻找卫泽谦。
是吗?我倒是觉得,爹爹若泉下有知,肯定会死不瞑目。
视线越过他冷淡的看一眼后面不远的书房,沈凉满眼的嘲讽,一到这里,他就克制不住满腔的怨与恨。
唉
闻言,沈翔一怔,随即深深叹了口气:侯爷他这些年也不容易,五少爷你多担待点儿。
呵
不是沈凉不给他面子,主要这话他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你啊,跟大少爷一样倔!
沈翔拿他也是没辙了,视线顺势转到付璎抱着孩子身上,指着他疑惑的问道:这是?
他叫沈佑,昨天才抱回来的。
沈凉似乎也不避讳,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沈翔忍不住皱眉:你捡的?
不然咋会突然冒出个孩子来?还姓沈,真是太乱来了。
捡的吗?算是吧。
可不就是捡来的侄儿嘛,前世他可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真像是捡到的惊喜一样。
那你这是想?
猜不透他的心思,沈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沈凉却不答反问:侯爷在书房?没啥红袖添香的风流韵事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是你父亲。
瞬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沈翔无奈的摇摇头:行了,我去帮你通传一声,你待会儿可悠着点儿,这几天侯爷心情不好。
他哪天心情好了?
反正在他的记忆,他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火冒三丈的。
唉
望着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沈翔转身走向书房。
付叔,将孩子交给雷真,待会儿你在外面等我们,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担心。
嗯,有话好好说,别故意刺激侯爷,真惹恼了他,倒霉的还是我们。
付璎边将孩子给雷真边不放心的叮嘱,凉凉与侯爷之间有多针锋相对他可是见识过的,看凉凉的样子,待会儿父子俩怕是有得争吵了。
我有分寸。
沈凉似乎并不想谈这个,付璎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不多会儿,沈翔从书房里出来了:五少爷,老爷让你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三人都觉得他看沈凉的眼神比之刚刚更加复杂,付璎雷真双双皱眉,沈凉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迈开脚步。
沈睿廷的书房很大,里面摆放着很多书籍,除此之外,还有弦琴和棋盘等打发时间的产物,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一副素服淡雅,跨于马背,笑得英姿飒爽的肖像画,仔细看的话,他的脸部轮廓长得与沈凉极其相似,不过单从画中就能看出,他比沈凉更活泼灵动,宛如世间精灵。
他就是卫泽谦,沈达和沈凉的爹!
你来干什么?有事快说,我很忙。
见他一进来就盯着画像不放,沈睿廷没来由的怒由心生,若不是他,泽谦还好不好的活着,他又岂会成天盯着一幅画诉说自己的思念?
我要养个孩子,还要扩建院子。
冷笑着牵牵嘴角,沈凉也懒得跟他废话,一张嘴就直奔主题。
什么?!
沈睿廷嗖的一声站起来,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一个没出嫁的双儿,养啥孩子?还嫌侯府不够丢人是不是?
丢侯府人的可不是我,侯爷你若真想保住侯府的颜面,不如休了刘舒涵,再把沈萧沈蔷和二房三房,甚至是老夫人一起踢出侯府。
没了他们,他保证侯府清清静静,再也不会落下一丁点儿丢人现眼的事儿。
你不孝子,他们都是你嫡亲的亲人!
沈睿廷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的手跟鸡爪疯似的抖个不停。
嫡亲的亲人?
闻言,沈凉笑了:不,他们是你嫡亲的亲人,不是我,在这个家里,我唯一的嫡亲只有去世的爹爹和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哥哥。
其他人的,全是敌人,包括他沈睿廷!
你还有脸提你爹?
沈凉不说还好,一说沈睿廷更是火冒三丈,泽谦就是他害死的,他根本不配提起他。
我为什么没脸提?
可是,沈凉也毫不让步,甚至挺起胸膛倨傲的反唇相讥:我是我爹拼命生下来的,是他生命的延续,没有人比我和大哥更配提起他,倒是你,沈侯爷,你口口声声说挚爱我爹,可我没有看出你哪点儿爱他,就凭你假惺惺的思念?别笑死人了,真正不配的人是你!
卫泽谦如同父子俩的禁忌,一扯到他,两人都无法再冷静了。
一次看到这种情形的雷真抱着孩子皱眉远离,虽然只有两三次的接触,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主君的,若不是怨到了极致,他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不敬?再看沈睿廷,主君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从他们进来开始,他就没有一句好话,表情语气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父亲做到他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换做任何人都对他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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