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足足一刻钟也没等到秦云深现身,手持圣旨的杨安立时询问,诸位皇子皆一脑门儿的疑惑,他们虽防备着彼此,但对彼此的了解也非常深,秦云深素有仁名,做事很有分寸,不应该迟迟不现身才对。
老四莫不是病了吧?
大皇子如是猜测,并未怀疑什么,倒是五皇子撇撇嘴颇为直接的说道:病?我看是相思病吧,昨日整个下午他可都跟侯府的两个嫡女在一起呢,指不定夜里想着他们睡不着,现在才会起不来。
这话一听就知道恶意揣测,皇子们又不蠢,岂会相信,不过他们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秦云天的恶意揣测竟猜中了少许真相。
可能是真的病了,杨公公,不如我们就去老四的房里接旨。
二皇子站起来提议,他倒是一番好意,殊不知这一切全都在裴元冽的算计之中。
也好。
杨安身份再尊贵也贵不过这些皇子们,自然不会有意见,其余皇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置可否的站了起来,一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才发现裴元冽没有动作,全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元冽,你又是怎么啦?
不就是圣旨,随便念念得了,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干嘛呢?
裴元冽延续自己一贯无法无天的作风,当着在场所有皇子的面就敢不尊圣旨,皇子们心里又不爽,也有认同的,不过全都没有轻易表示意见,毕竟,他们手里可没有铁甲卫,皇帝忌惮他,却不会忌惮他们这些儿子。
哎哟我的好王爷,你就行行好,当是可怜杂家吧,杂家还得回去复命呢。
这种时候,再也没有比杨安更适合出场的人物了,裴元冽懒懒散散的抬眼,好一会儿后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行,本王就给你个面子。
多谢王爷。
杨安状似松了口气,没人再捣乱了,一行人迅速转往四皇子秦云深独居的院落,令人意外的是,院子里出奇的安静,并未看到侍卫的踪影,越是接近正房,众人心里就越疑惑,昨日他们虽都轻装简行,没有带仆人前来,但侍卫和影卫可一样都不少,毕竟他们都是堂堂的皇子,若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可秦云深的院子怎的如此奇怪?
老四在搞什么?
大皇子小声的嘀咕一句,一行人已经来到正房外了:敲门。
是。
在他们的招呼下,一个侍卫应声上前,敲门声随后响起,屋内,地上散落了破败的衣衫,男人与女人的都有,桌面上还躺着几个喝尽的酒壶和几个下酒小菜,放眼再往床上看去,三具**的身体横陈其上,浑身都是激情痕迹的两女夹着精瘦的男子,只要不是个眼瞎的,都能想象得到昨晚的战况是何其激烈。
嗯
敲门声惊扰了三人,被夹在中间的秦云深只觉脑袋昏沉沉的,想要抬手才发现,他的手好像被什么压着。
嗯?
啊啊
三人几乎同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秦云深双目圆瞪,两女惊声尖叫,不约而同的抓住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子缩到角落。
老四!
四皇兄!
出什么事了
听到动静的皇子们破门而入,正正好撞见了这**荒唐的一幕,原本还担心的人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七皇子的询问渐渐消音,每个人都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两女吓得又是尖叫连连,抖索着身子拉紧了裹着自己的薄被。
闭嘴!
一向好脾气的秦云低吼一声,顺手抓过枕头挡住自己的重点部位,近乎慌乱的转向众人说道:不是你们看到这样的,我
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四皇兄,一夜御两女,瞧这战况,挺激烈的?
如此大好的机会,回过神的皇子们又怎么可能放过?五皇子嘴里啧啧称奇,视线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和地上散落的衣衫。
这
大皇子故作为难,复又无奈的叹道:老四,你让大哥说你什么好呢?你要真喜欢他们俩,跟父皇禀报一声,他也不至于不成全你,你说你这样让父皇如何跟沈侯爷交代?唉
先前两女尖叫的时候,他们已经看清楚他们的容貌了,虽不真切,却也足够让他们认出他们的身份。
不是大皇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夜我的确喝了点酒,可
秦云深急切的想要解释,此时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缩在被子里的两女瑟瑟发抖的低垂着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的泪眼中也闪烁着疑惑,昨夜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分明记得侮辱他们的人是沈辉那个混蛋,为何一觉醒来就变成四皇子了?难道是他们的错觉?
不论如何,二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机城府的人,浑身的疼痛告诉他们,他们的身体怕是已经不洁了,既然他们此时是在四皇子床上,那侮辱他们的人必须是四皇子!
好了好了,老四不用再解释,男人嘛,有时候管不住下半身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你这样恐怕真没法跟父皇和沈侯爷交代了。
再一次打断他慌乱的解释,二皇子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两女,看起来竟跟大皇子一样无奈。
老
三皇子秦云翼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凌煜临就一把掐在了他的侧腰上,痛得他反射性的闭嘴转头,后者对着他沉默的摇摇头,面色看起来相当沉重,秦云翼虽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却也不蠢,见状立即乖乖的杵在那里,只是,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完全不似小时候那般无邪,心里难免有些悲凉。
知道他重情,凌煜临悄悄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安慰,皇室素来没有亲情可言,他们都生错了人家,若只是生在普通人家,该有多好?
不如,先让四殿下和两位沈小姐穿上衣服吧。
前来宣旨的杨安也是颇为尴尬,众位皇子并未表示意见,倒是裴元冽率先转身离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他甚至没浪费半点唇舌,皇子们的互相排挤就足以让秦云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甚至,他们还会做得比他亲自出手更好。
去个人通知侯府的老夫人,丢了俩孙女竟一点动静都没有,侯府的人心还真大。
大皇子的离去之言颇耐人寻味,既有意暗指秦云深悄悄偷出二女,也有侯府故意送上二女攀附之意。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秦云深混乱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应该是被人算计了,昨夜想到沈凉对他和裴元冽天差地远的区别,他的心里郁结难平,的确是让人去弄了几壶酒,但那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到如此荒唐的地步,可这两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身上的痕迹和床上的血,难道真是自己
不,秦云深用力的甩头,这种女人,他就算醉糊涂了也不该有兴趣。
四呜呜
呜呜
两女一张嘴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根本无法提供他线索,秦云深烦躁的扶额,起身丢下他们**裸的离去,屋里两女依然声声呜咽,每一声仿佛都夹杂着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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