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瞄他一眼,杨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恕你无罪,你个老货,还跟朕尥蹶子了是不?
皇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与杨安十几年的主仆情分,自然是非同一般。
奴才不敢。
见状,杨安又屁颠颠的凑了上去:奴才知道陛下不想给这个四皇子妃的份位,可如今四皇子与两女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城,三房的沈景就算了,沈蔷说什么也是沈侯爷唯一的嫡长女,你要是不
她算哪门子的嫡长女?
没等他说完,皇帝气愤难平的瞪眼,一个小妾扶正的继室之女,哼,嫡长女?给沈达兄弟俩提鞋都不配。
陛下,你先听奴才说完嘛。
杨安无力的看他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才继续说道:沈侯爷毕竟有爵位又是户部尚书,若你什么表示都没有,百姓的议论怕是会更甚,各大世家心里也会有计较,这个四皇子妃陛下你怕是不得不给啊。
语毕,杨安还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皇帝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
笑话,爵位又如何?户部尚书又如何?那都是朕给他们的,朕若是收回来,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哪怕明知道他说得在理,皇帝依然气怒难平,心里始终梗着一口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秦天下谁还能大过你呀!
知道他气不顺,杨安立马狗腿的吹捧,太监总管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十八般武艺俱全只是基本配备,能屈能伸才是关键。
行了,除了拍马屁你还会什么?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皇帝一扫先前的放纵,两眼深沉的道:他们想要这个四皇子妃,朕就偏偏不给,看他们又将如何?
皇帝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没有选择,什么叫不得不给?他偏不给又待如何?
这
这什么这,甭管这一出是不是他们设计的,就凭他们的名声也想做四皇子妃?美了他们了。
杨安的迟疑被老皇帝狠狠的瞪了回去:替朕拟旨,封东陵候府两女为四皇子侧妃,择日进门。
得,两个都是侧妃,等圣旨传到东陵候府,沈蔷和沈景怕是要气疯了,侧妃虽然也有个妃字,说白了不过是小妾而已,距离他们期盼的正妃之位可差远了。
第140章又引战火,老畜生?
抱持着微妙的希望,沈睿廷又命人拿着他的腰牌去太医院请了御医来给老夫人诊治,得到的结论同样是中风,这一顿折腾过后,夜色也暗下来了,吩咐荷香院的老嬷嬷和丫鬟们好生照看之后,沈睿廷带着一群人去了正院大厅,除去一直不敢见人的沈萧沈阳,沈家的人基本上全都到齐了。
都哑巴了?说话啊,平日里你们一个个不是挺会说的?
大厅里说不出的安静,沈睿廷阴沉着脸一一扫过他们,除去衣衫整齐的沈凉,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其中最惨的非窝在赵岚怀里的沈侨莫属,她的情绪虽然是暂时稳定下来了,身上和心灵上的伤却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没有一个人敢先站出来当出头鸟,沉默不但没有被打破,反而更添窒息。
好,很好!
沈睿廷气得语不成调,忽然拍案而起:沈蔷,我记得没错的话,前日你的母亲才跟我说你不会去相国寺,要留在府中照顾她,昨日你又为何突然去了?还还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儿。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沈睿廷对沈凉的感觉一时间复杂了起来,虽不至于完全抛弃以往的嫌弃,却也不会再一味的偏听偏信,所以即便在他们没回来之前,刘舒涵和沈睿青沈睿江都一口咬定肯定是沈凉在搞鬼,他也没有如往常那般下意识的就认定是他。
我
沈蔷红着眼缩缩脖子,根本不敢回应他,刘舒涵见状赶紧将她揽入怀中:侯爷,蔷儿是我亲自养大的,自小就恪守大家闺秀的所有礼仪,怎么可能主动做出有**份的事情来?如今她遭了难,也是受害者,侯爷不去查明真相,还我们的女儿清白,反倒在这里责问于她,是何道理?
昨日在得知沈蔷瞒着她偷偷跑去了相国寺她就总感觉不妙,没想到不祥的预感居然成真了,刘舒涵心里也是恨极怒极,但她终归是她的女儿,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众矢之的吧?
就因为是你养出来的本侯才质疑。
刘舒涵显然是高估了沈睿廷对他们母子三人的容忍度,一句反驳瞬间呛得刘舒涵脸色苍白,当年,她若不是对他用药爬了他的床,怀上了沈萧,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贵妾?
熟知内情的沈睿青等人眼底不约而同的滑过一抹嘲讽与不屑,安静坐在角落里饮茶的沈凉稍微顿了顿,端起茶杯挡去嘴角的冷笑,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母女俩的境遇何其雷同?若是沈蔷又没做上正妃,而是如同小妾的侧妃,那就更好玩儿了。
侯爷
看着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刘舒涵只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掉,二十年了,他依然不肯放下那些事吗?卫泽谦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他都死了十几年,他依然念念不忘,依然看不到她的好?
沈蔷,本侯在问你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沈睿廷也是心狠的,刘舒涵的眼泪对他毫无作用,盛怒的眸子始终一瞬不瞬的锁定着沈蔷。
我,娘
从未被亲生父亲如此逼迫过,沈蔷吓得六神无主,两手紧紧拽着母亲的手臂。
侯爷
你闭嘴!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刘舒涵擦去眼泪,刚想帮她说话,沈睿廷就狠狠的给他呵斥了回去:沈蔷,本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那就永远都不必说了,本侯马上让人送你去城外的尼姑庵剃度出家。
不
闻言,沈蔷吓得浑身发软,泪流满面的哭道:父亲不要,我是见母亲又怀孕了,想去给母亲和弟弟祈福才会临时决定跟去的,呜呜昨晚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里睡觉,根本不知道怎么会跑到四皇子床上去,父亲你相信我,我是被人暗害的
哪怕是此时,沈蔷也知道绝对不能说实话,哭哭啼啼的说得似真似假,倒也没什么错漏。
你是属猪的啊,被人挪走了都不知道?
沈睿廷气不打一处来:你的丫鬟呢?
奴,奴婢绿枝可以作证,昨夜小姐早早就睡了,晚上奴婢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根本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沈蔷的大丫鬟绿枝颤抖的跪在地上,她知道,今儿就算侯爷放过她,夫人也不可能轻饶了她,她说的全都是实话,不敢有一个字虚假。
侯爷,此事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侯府的侍卫大都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唯一身边带着高手的就只有沈凉了。
不顾沈睿廷的愤怒,刘舒涵适时地将战火引到沈凉的身上,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都汇集到了他的身上,其中二房一家三口的目光最是凶狠,如同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gu903();除去昨日在相国寺山脚下,我的人从未在你面前展露过功夫,侯夫人是如何得知他们武功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