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惜,她依然忘记了,今日不同往日,沈睿廷孝顺不假,但如今他对沈凉的感觉相当复杂,早已不若曾经那般动辄喊打喊杀了。
那的确是我的房间没错,可晚上快休息的时候我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床上了,临时换了房间,侯爷与其问我怎么说,不如问问当事人,她怎么会出现在我原先的房间里,那个与她勾搭成奸的男人又是谁。
再次被人指着鼻子一口咬定是凶手,沈凉依然淡定自若。
小沈凉你闭嘴,不准侮辱我的女儿!
硬生生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小畜生,赵岚瞪眼欲裂,是他害了她的女儿,竟还敢污蔑她的女儿与人勾搭成奸,该死的小畜生,他绝对饶不了他。
笑话,你的女儿还需要我来侮辱?
沈凉冷笑,全然不拿她的愤怒当回事,他们害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一旦被他识破会有怎样的后果,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啊啊
侨儿,侨儿别怕,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不知道是他们谈起此事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还是沈凉的话毫无修饰,太难听了,沈侨突然抱住自己的头大吼大叫,赵岚见状赶紧一把抱住她,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侧目,沈侨的样子跟疯子一样,不会真的疯了吧?
你干的好事!
眼见妻女如此狼狈,沈睿青怒从心生,冲过去就想甩沈凉巴掌,一切发生得太快,沈睿廷嗖的一声站起,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可
啊
下一秒,惨叫的并不是沈凉,而是沈睿青,几乎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沈凉猛然拔起一支染血的簪子,沈睿青捂着手连连倒退,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沿路洒下的血痕告诉在场众人,他的手应该受伤了,原来,在刚刚的一瞬,沈凉没等雷真摇光出手,拔下血玉簪就狠狠的扎进了沈睿青迎面而来的手掌中。
你自己的女儿不要脸夜半偷会野汉子出了事,怪在我身上就算了,还想跟我动手?沈睿青,我跟你客气,叫你一声二叔,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只要我不愿意,沈睿廷都别想动我一根汗毛,你算个什么东西?
冷眼斜视着抱住还在冒血的手哀嚎的沈睿青,沈凉面容冷峻,满眼讥诮,别说是沈家人,就是雷真和摇光都忍不住狠狠一震,此时的他,哪里还像是十五岁的少年?分明就是身经百战的上位者,气场强得令人胆惧心寒。
第142章癫狂攀诬
老爷
每个人都被沈凉突然的狠辣吓到了,最先回过神的赵岚大叫着扑过去:传府医,快传府医老爷你怎么样
捧着他还在冒血的手,赵岚的眼泪跟牵线似的啪啪往下掉,沈凉太狠了,沈睿青的手掌愣是被直接刺了个血窟窿。
传府医。
同样回过神来的沈睿廷脸色暗沉,视线颇为晦涩的看了看行凶的沈凉,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大厅再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府医来了之后,一通的上药包扎,估计从未受过伤的沈睿青惨白着一张脸额角布满冷汗,身子似乎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大伯,沈凉如此忤逆不孝,你当真就不管吗?他当着你的面都敢刺伤我家老爷,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就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担心的看看丈夫,赵岚搂着女儿满脸泪痕的低吼,小畜生欺人太甚,她绝对不会轻饶他。
沈睿廷几不可查的皱眉,沈凉却抢在他开口之前冷笑道:击鼓鸣冤?你倒是去啊,赵岚,姑且不论沈侨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今儿一大早,你们一群人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的跑到我的房间前是为了什么?别跟我扯什么叫我起床的犊子,哪怕你们觉得我不敬,向来自诩高贵的你们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以及,我们还没有回来,为何我在相国寺私会情郎的丑闻就传遍了整个皇城?若说这之中没什么联系,傻子都不会相信吧?再加上老夫人明明还在养病,突然就让我们全部都去相国寺上香,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察觉到什么了,要去京兆府是吧?我奉陪到底!
他既然敢动手刺伤沈睿青,就不会没有后招,他们要真敢捅出去,也不至于在这里瞎嚷嚷了,如今老虔婆不省人事,醒来后还能不能理事都还是未知数,唯一能为他们做主的就只有沈睿廷,赵岚看似冲动,实则非常冷静,他的威胁,抓住的就是沈睿廷不想再把事情闹得更大,让侯府更蒙羞的心理,当然,还有沈睿廷对他的敌视。
你好,那我们就去京兆府。
赵岚瞳孔一缩,看了看沈睿廷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可
不,我不去,不去
拆她台的竟是窝在他怀里的沈侨,她的精神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根本没法分辨赵岚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一想到自己受辱的事情将摊开在公堂上任人评判,她就控制不住内心与**强烈的恐惧。
侨儿
换做平时,被人如此拆台,哪怕是自己的女儿,赵岚也会气恼,可如今看到她这副模样,感觉到她窝在自己怀里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赵岚除了抱紧她痛苦的流泪,再也没有别的情绪,更不可能说出任何指责的话。
够了。
沈睿廷一声怒吼: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沈凉害了沈侨,那就先你拿出证据来,沈侨,我问你,你是如何跑到沈凉房间去的?
总不能又是不知道吧?
在他的询问下,所有人的双眼都忍不住看了过去,沈侨紧抱着赵岚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侯爷,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说,不如问问她的丫鬟和昨晚守夜的侍卫们?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另一个人房间里,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沈凉将擦干净的血玉簪重新插入发中,坐在椅子上淡然的扫了一眼沈侨,后者在听到他说话后正好也抬眼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一个淡定自若,一个阴狠怨毒,可惜并未激起什么火花,沈凉在移开视线前甚至还丢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激得她原本惊恐的泪脸瞬间扭曲变形。
去,把昨日跟去的侍卫奴仆全部叫进来。
沈睿廷偏头跟沈翔交代一句,视线看向沈侨母女俩的身后:你们谁是伺候沈侨的丫鬟?
侯爷!
两个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娇小的身躯禁不住微微颤抖,沈睿廷几不可查的皱眉,刚要询问一番,沈翔已经带着一干侍卫仆人们进来了。
你们昨夜可有谁看到八小姐离开自己的房间?本侯先警告你们,此事非同小可,若有半个字虚假,不止你们自己小命不保,或许还会牵连家小,都给本侯想清楚了再回答。
看两个丫鬟吓成那样估计也不能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沈睿廷干脆先审问起侍卫和仆人们来了,话里话外极尽威胁恐吓。
侯爷饶命!
闻言,侍卫仆人们齐刷刷跪了一地,个个都惶恐不安,只有两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忐忑的看看彼此,手足无措的样子显得特别菊促不安,在场所有人都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沈睿廷凝声道:说,只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本侯保证不会问责。
侯爷
两人畏惧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沈侨母子,其中一人低头结结巴巴的道:昨,昨夜大,大概亥时快子时的时候,我们俩看到八小姐一个人出了海棠苑
你们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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