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该去问你哥和老二,本王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到他们会怎么做?
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裴元冽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沈凉也不扭捏,乖乖照做,两手还亲密的搂住他的脖子:猜猜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依我对老二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委屈自己,最大的可能应该会选择跟皇帝摊牌,如今他立下不世功勋,起码能保证西北边境三年之内无战乱,皇帝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拿他怎么样,除非他想寒了三十万西北大军的心。
武将与文臣不同,武将向来是强者为尊,老二早已用无数的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哪怕爆出双儿的身份,他手里的三十万大军也不存在不能接受的可能,所以什么双儿不能入仕的规矩,只在文臣中显得严重,皇帝是无法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唯一麻烦的就是,他手里的兵权。
还是元冽了解我。
霍烨霖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他与沈达正并肩而来,沈达一张俊脸黑得跟木炭一样,裴元冽笑得纯良,沈凉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跨坐在裴元冽腿上呢,未免他哥又跟王爷大人闹起来,沈凉自动自发的挪到旁边坐好,沈达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点。
所以,你是真打算摊牌了?
无视沈达的臭脸,裴元冽挑眉看向霍烨霖,这样一来,未免夜长梦多,他跟凉凉也要尽快举行婚礼才行。
嗯,我跟夫君商量过了,回去后就以这次的功勋为由揭开我双儿的身份,并告诉他我与夫君早已成亲,还有个快周岁的儿子了。
老皇帝不被你活活气死才怪。
裴元冽忍不住失笑,他和凉凉的结合就已经够让老皇帝头疼的了,卫家人也回去了,再加一个他,三大军权势力强强结合,老皇帝就算没有当场气死,以后怕是都无法好眠了。
这个可以有,也不用再寻思怎么让皇帝同意你们结合了,就是有些委屈嫂子,你和哥哥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沈凉倒是举双手双脚赞同,老皇帝气不气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人家两口子孩子都有了,他总不能让人和离吧?
我已经有过最完美的婚礼了。
握住沈达的手,霍烨霖转头笑看着他,于他而言,婚礼的大小和形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意义,当年他们对天地三拜和沈达许给他的承诺全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有这些就足够了。
可以补办一场婚礼。
对此,沈达倒是有不一样的坚持,他想给霍烨霖最好的一切,不愿意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嗯,是应该补一场,哥,你知道的吧,外公他们也回去了,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碰到他们了,他们肯定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跟嫂子成婚。
最近兄弟俩没事就凑在一起,他们说了很多事,唯独没有说卫家人的事,因为沈凉也不知道,他哥是如何看待卫家人的。
外公还好吧?
沈达稍有迟疑,眼底不无渴望,爹爹的娘家人,他一直都想跟他们联系,奈何西南乃毒府之乡,一般人进去很难活着出来,书信来往极为不便,他在尝试着送过几次信却没有收到回复就放弃了,如今贸贸然的说到他们,他也是有些激动的。
嗯,外公和外祖都很好,哥,等我们回去就一起去卫家拜访他们好不好?
上辈子为了避嫌,也未免让并不支持秦云深的卫家人夹在中间为难,他只悄悄见过他们一次,从没有光明正大的跟他们相处过,这一次,他想弥补这个遗憾,哪怕被皇帝猜忌打压,他也要正大光明的与他们相认。
好,你说了算,我想爹爹在天之灵应该也希望我们跟外公他们相认。
既然弟弟有这个意愿,他就没有反对的道理,即便如此一来,皇上可能会更不放心他们。
嗯,那我们
主君!
沈凉高兴的笑了出来,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呢,雷君郑邯和伤势差不多已经痊愈的肖禹一起走了进来,三人的面色好像都不太好看,沈凉几不可查的皱眉:怎么了?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雷真一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打断他。
主君,我刚刚收到了袁韶的消息,他说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们已经查到刘舒涵隐藏的密室入口了,据说在军报传回皇城的当晚,刘舒涵一个人去了正院的柴房,里面应该是密室,她进去待了差不多两刻钟才出来,由于柴房里有个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的老仆,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并未进入查看,但根据监视刘舒涵的人描述,她出来后表情极为愉悦,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一般。
抬眼看看他,雷真凝声道。
天大的好事儿?
沈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对她来说,我哥中毒昏迷应该就是最大的好事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大的好事?哥,你对正院的柴房有没有印象?
正院原本是他们爹爹的住处,沈达比他年长几岁,对正院应该会有些印象。
没有,爹爹去世后我就搬到前院去了,每次到后院都是直接去你的院子,再也没有踏足过正院。
沈达摇摇头,爹爹去世的时候他也就才五岁而已,即便早熟懂事,身份上也限制了他跑到柴房那种下人经常进入的地方。
但这个密室藏着巨大的秘密是可以肯定的。
霍烨霖与裴元冽对看一眼,都觉得幽冥暗卫的猜测极为正确,问题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竟能让刘舒涵愉悦成那样?
沈将军,你真确定侯夫人当年死了吗?
就在四人都皱眉思索的时候,郑邯突然对准了沈达。
什么意思?
几人同时一震,沈达更是瞪眼一跃而起。
第184章推敲出真相
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思及自己不久前让他们调查关于爹爹死亡的真相,沈凉皱紧了眉头,若非如此,郑邯怎么可能突然问这种问题?
是,也不是。
收回看向沈达的视线,郑邯冲着沈凉抱拳道:主君,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了,前段时间你让我们查侯夫人血崩一事,我们发现当年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侯府了,被打发出去的下人无一例外,全部或死或失踪,包括当年的三个稳婆,以及你说那些小时候还照顾过你,又被陆陆续续赶出去的下人。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说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主君你出生,侯夫人血崩的头一天,京城东郊一个村子里有个双儿也血崩而死了,原本这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双儿生育艰难,难产血崩的大有人在,怪就怪在,那些村民们说,那户人家极为贫穷,能娶到媳妇儿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平日里一家人全都很稀罕他,可他们却在他去世的当天晚上就匆匆让他下葬了,后来更是一家人全都搬走了。
有人说他们发了笔横财,在皇城内买了房子,也有人说他们怕是被人害了,还有人说他们是不愿意触景伤情,这才选择离开,事实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一辆马车曾驶入过他们家后院,袁韶多存了份心思,亲自去见了那个人,并画了刻有侯府,刘家,太师府,甚至赵家吕家家徽的马车让他回忆辨认,他一眼就指出,当晚进入那家人院子里的马车是属于刘家人的。
gu903();说到这里,郑邯停下来缓口气后继续说道:综合以上,我才大胆做了假设,说不定侯夫人当年并没有死,沈将军你们看到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头一天血崩而死的双儿,只是被易容成了侯夫人的样貌而已,这也能解释得通,老虔婆为何会急着赶在沈睿廷回去之前将他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