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本就红扑扑的小脸瞬间红得像是要冒血一般,项焯不敢置信的瞪着魏潭,他居然敢开这种黄腔?老魏啥时候学坏了?
看懂了他的眼神,魏潭无力的翻翻白眼,他都已婚有孩子了,这种话怎么就不能说了?又不是还没成亲的小双儿,搞那么纯情作甚?
怎么回事?
一群年轻人心情大好的说笑着,突然,裴元冽脸上的笑容一敛,众人抬首一看,只见几个铁甲卫带着一个身材修长,长相斯文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听到他的询问,男人吓得跪了下去,一名铁甲卫抱拳道:主子,他在院子外鬼鬼祟祟的转悠,我们就把他带进来了。
不,不是的,我我是来找大宝的,不知道他在没在?
跪在地上的男人闻言连忙为自己喊冤,他不是别人,正是樊钟蕴领回来的樊礼,这两个月他一直住在西跨院,鲜少来正院,裴元冽夫夫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
你找大宝?知道大宝是谁吗?
沈凉靠着裴元冽微眯双眼,前前后后差不多两个月了,他开的药应该奏效了才对,为何他看起来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钟,钟蕴说他是我儿子。
抬眼看看他,樊礼有些局促的低下头。
你自己还是没有印象?
没
嗯,晚点本妃让雷老给你诊脉,你先回去吧,大宝出去玩儿了。
没有多说什么,沈凉摆摆手,在铁甲卫的陪伴下,樊礼紧张的起身离开,可在他即将跨出门的时候,却回头看了景熙然一眼,这一眼让在场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同时也让他们确定,他根本不是来找大宝的,而是来确认某件事情的。
天枢,去问一下他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顺便盯着他,看他接下来会去见什么人。
裴元冽凝声吩咐,天枢躬身离去。
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
魏潭皱眉,连他都看得出来对方不单纯,他不相信凉凉会看不出来。
应该是钟蕴的夫君。
人应该是,心还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闻言,魏潭不语了,樊钟蕴是凉凉极为信赖倚重的人,剩下的话他就不好说了。
你是现在跟我们说说楚夏之战的事儿呢,还是过两天再说?
裴元冽适时地看向景熙然,说话间,戏谑的双眼意有所指的扫了扫项焯,他们分别了八个月,想必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他能理解!
改日再说吧。
下意识的看看项焯,景熙然微笑着道,他想先跟小焯子聊聊,可以的话,最好是尽快将他们的婚期定下来,尽早娶他过门。
也行。
裴元冽理解的点点头,景熙然主动握住项焯的手:等会儿跟我一起回淮阳候府?
他们定亲这件事,完全是父母在做主,想必小焯子也没正式拜见过他的父母吧?真是委屈他了,当他从凉凉捎来的信中得知时机正好的时候,恨不得立即飞回来亲自上门提亲,可惜,那时候战争正激烈着,他一刻都离不开。
啊?好好
没想到他会突然跟他说话,项焯反应弧稍慢,再次逗得沈凉等人摇头失笑,都订婚了还这样,他不会一辈子在景熙然的面前都这副模样吧?
第337章淮阳候府,互道相思
淮阳候府位于北城,景熙然带项焯回去之前先分别让自己的影卫回府和去临安候府通报了一声,两人一回到侯府就听说了皇帝召见的事情,景熙然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项焯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闲赋在家的淮阳候携夫人热情的招待了项焯,饭桌上不断嘘寒问暖,搞得项焯全程涨红了脸,除了点头和摇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母亲,我跟小焯子回去坐坐,皇上那边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
饭后,未免小焯子继续尴尬,景熙然拉着他站起来,与他长得三分相似的淮阳候严正的点头:你们的婚期要尽快定下来,如今几个皇子斗得正狠,夏国又迅速崛起了,皇上就算反对应该也没有多大的精力阻止,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淮阳候府断不会怕了他。
当年他们全力支持太子,岂料先帝快人一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铲除了东宫,以致于他们连兵权都保不住,父亲因此抑郁而终,对皇室,他们的心里是恨的,奈何先太子夫夫已逝,他们再恨又能如何?如今既得知清平王就是先太子遗孤,淮阳候府就算拼个满门抄斩也定要支持他到底。
嗯,我知晓。
拉着小焯子分别给他们行个礼,景熙然与小焯子一同转身离去,侯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抹了抹眼泪:侯爷,看来熙然是真心喜爱小焯的。
当年她生熙然的时候,因为难产,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却因此搞坏了身体,原本大夫说好好养个几年,应该还是能再孕的,谁知道后来又碰上先帝大肆打压先太子一党,淮阳候府首当其冲,最宝贵的几年她都没有把握住,以致于最后再也没能孕育,膝下就熙然一个孩子,可熙然从小就乖巧懂事,在婚事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愁得她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如今能看到他跟喜欢的人定亲,她这个做娘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激动了。
熙然从小就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订下项焯是他唯一一次放纵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找人合计合计,看看哪个日子好,咱们早点去临安候府跟亲家们商议着把婚事定下来吧。
面对数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淮阳候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景熙然不止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淮阳候府倒是没有什么不纳妾的规定,他们夫妻成亲前也没有深厚的感情做奠基,但夫人嫁给他后基本没过过几年好日子,随时都活在皇帝有可能将淮阳候府连根拔起的恐惧中,身体也因为生熙然和侯府的一连串变故搞坏了,他就算再没良心,也不至于还纳一大堆妾室回来给他添堵,这些年来自外界的诱惑不是没有,淮阳候府再落魄也是王侯之家,纳妾的资本还是有的,但那份对妻子的怜惜硬生生让他忍住了,如今他们的儿子也要娶妻生子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就更是不用提了。
嗯,改明儿我就去安排。
侯夫人破涕为笑,已经开始计算着要宴请那些宾朋了,看她那么开心,淮阳候摇着头站起来背负着双手踱步离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是冷清了点,但至少不会像别人家后院那么腌臜不是?
枫林苑,景熙然独居的院子,位于前院正房的东跨院,淮阳候府人口简单,也就跟卫家一样,没有什么前后院之分,平时景熙然的母亲也是住在前院跟父亲一个院子里,住后院的基本全都是淮阳候府私底下秘密圈养的影卫,他们是没了兵权,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任人宰割。
这就是你住的院子?
任由他拉着走的项焯好奇的打量着满院翠竹,除了竹子,再也没有其他的植物,左边的竹林中还建了个类似于凉亭的小舍,里面摆放着案几,案几上横放着一把七弦琴,右边则完全是一片空地,唯一有的就是一整排横放的各式兵器,应该是他练功的地方,项焯从没想过,景熙然的院子竟如此单调宁静。
嗯,淮阳候府是军功封侯的权门大户,父亲对我武艺要求甚高,小时候他总是亲自监督我习武,母亲偶尔会在那边弹琴缓解我的疲惫,叔伯家的兄弟们个个都跟我差不多,来了大都是聚在一起切磋,没多大意思,但是能讨父亲他们欢心。
景熙然放慢了脚步,毫不避讳的跟他谈起了自己的事情,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夫了,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转头望着他,项焯眼底满是心疼,景熙然忍不住失笑:没你想的那么辛苦,我自己也是喜欢练武的,走吧,进去坐坐。
两人牵手进入大厅,里面没有一个仆人,但是很显然的,即便他不在家,院子里也有人收拾着,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小焯子,你没话跟我说吗?
景熙然在主位坐下来,手臂稍稍一使劲儿就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好,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项焯小脸爆红,不是很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说,说什么?你都回来了。
在他没回来之前,他的确有千言万语想说,等真正看到他平安回来后,他才知道,原来千言万语都抵不上他安然无恙!
你不想问我为何后面的几个月都不给你写信,回来也没通知你吗?
下巴亲密的垫在他的肩窝上,景熙然炙热的呼吸全部吞吐在他敏感的脖子处,项焯努力忽略心脏砰砰的跳动,浑身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想你,你先放开我,这样没办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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