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戏倒是看得入神,全然没注意到,林逸清的双眼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杨鹏一脑门儿的黑线,他又不是袁韶,看他干嘛?他可不想卷入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拉锯之中。
嗯?、獨、家。
正好,我跟你一起出宫。
沈凉从楚离霜华的身上抽回视线,还没应声呢,林逸清已经麻溜的朝他走了过去,杨鹏当即哭丧着脸:那啥,还是不要了吧?
他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起,早一步逃离的袁韶肯定已经躲起来了,若是跟林逸清一起出去,他肯定会拉着他一起去找,他是要找呢还是不找呢?找到了袁韶肯定记他一功,没找到林逸清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啥?走了。
林逸清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拉起他的手臂就想拖走他,杨鹏差点没有真哭出来: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跟主君汇报,你先出宫
报什么报?三哥跟凉凉久别重逢,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你好意思去打搅他们?
主君救命啊啊
走好,我会为你多念几声阿弥陀佛的。
主君
架不住林逸清的霸道,沈凉的袖手旁观,杨鹏最终还是被强行拖走了,当日离开的时候就知道某些事情的裴元冽和裴元峰彼此对看一眼,脑门儿双双滑下几滴冷汗,伤脑筋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小师弟呢。
王爷我
经他们一闹,霜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作势就想退出楚离的怀抱,可楚离却收紧了手臂,牢牢的握住他腰,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霜华有些急了,美丽的脸庞爬满了红霞:王爷
似怨又娇的呼唤叫得楚离浑身酥麻,唇角邪气的一勾,故意使坏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
霜华反射性的脱口呻吟,随即又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呻吟有多暧昧,立即捂住嘴,泛着少许薄怒的眸子恨恨的瞪着他。
哈哈
见状,楚离发出爽朗的大笑声,他的霜华美人还是那么有趣。
王爷!
被他笑得更加不好意思,特别是注意到裴元冽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后,霜华握起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干脆扑进他怀里躲起来不愿意见人了,此举正合楚离的意,铁臂搂紧了他,抬首迎着他们大量的目光满脸笑容的说道:大哥,三哥,我们先回去了,大嫂,凉凉,改日我再亲自道谢。
哪怕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楚离的聪明也知道,此事肯定要归功于大嫂和凉凉,楚离承了他们这份情,没等他们回应就脚尖一点,直接拥着躲起来不敢见人的霜华飞起来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裴元峰耐不住好奇的问道,这四年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两人是怎么互相折磨的,咋才短短的一个月,霜华就想通了?根深蒂固的自卑,有那么容易消除?
你回去问大嫂吧,我就不送了。
说着,裴元冽打横抱起沈凉,几个跳跃就跟着消失了。
裴元峰一脸的无语,师弟们大了,个个都有爱人没人性了?
夫君,我们也回去吧。
好,我们回家。
没关系,师弟们没人性,他还有媳妇儿不是?
裴元峰瞬间恢复元气,牵着媳妇儿的小手一步步离开帝后宫花园。
唔
将沈凉带回寝宫后,裴元冽气都没喘一口,放下他就捧起他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一个多月的思念转化为相濡以沫的唇舌纠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着两人贴合的唇瓣缝隙,一路在沈凉的下巴上流下一条**湿濡的痕迹。
凉凉,想你了
一吻结束,裴元冽将他压在门板上,躬身靠着他,激动难平的啃咬着他的脖子,因为长时间接吻而呼吸紊乱的沈凉正在补充新鲜空气,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抬手紧紧的抱住他:嗯,我也想,很想
真的很想,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想了,特别是最近,眼看着已经超出他当初说的一个月,不但没有看到他回来,甚至连只字片语的讯息都没有,他就更想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在半路被人堵截受伤,然后就是整晚整晚的无法入睡。
瘦了,气色也不好。
稍稍放开他,裴元冽捧着他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除了肚子比他走的时候稍微大点,其他都小了,两道剑眉立时皱成一团,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想你想的,怎么样,有成就感吗?
主动靠过去勾住他的脖子,沈凉试图蒙混过去。
啪!
裴元冽想都没想就照着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抱起他走向软塌:以后不准再擅自怀孕,走哪儿我都要带着你。
省得他又折磨自己,连带的也折磨他。
好。
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沈凉乖巧的点头,裴元冽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将他放在软塌上后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嘴儿:每次都答应得挺快,一转身就当朕的话是耳边风了。
哪有,我哪次没好好听的话?明明是你,说好了一个月回来,超出时间没回来,也不知道给我捎个信儿,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顺势躺下来枕着他的腿,沈凉说着说着就开始秋后算账了。
你啊。
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裴元冽温柔的帮他取下头冠,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以我们的速度,从雪峰赶回来最多只需要七天的时间,见证老六继任雪峰居士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半路上老四突然收到云溪的传信,他们想彻底解决魏泓煊和他经营在暗处的势力,我们想了想就跟老四一起转道去魏国了,解决了魏泓煊偷去的那些军队才星夜兼程的赶回来。
这一路上,他们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马停人不停,不知道累坏了多少千里良驹,好不容易才赶在今日回来。
辛苦了,去梳洗一下吧。
不是不想问魏国的事情,但看着他脸上冒出的胡渣,沈凉止不住的心疼,短短二十来天,从雪峰到魏国再回到夏国,期间还与魏泓煊的军队战斗,哪怕他再蠢也知道他们这一路上有多累。
嗯,我待会儿再跟你说魏国的事情,你先躺一下,我很就好。
点点头,裴元冽托起他的头,又拿起一旁的软被给他盖上后才起身转往沐浴间,看着他英挺的背影,沈凉眼眶有些酸涩,唇角却泛着笑意。
嗯?
等裴元冽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沐浴间出来的时候,却见沈凉已经含笑睡了过去,扫到他眼角的乌黑,裴元冽丢下帕子,走过去侧坐在软塌上,手指轻柔的抚过他的眼:傻瓜,这天下间又几个人能伤我?而且老大他们还跟我一路呢。
裴元冽的心里充斥着疼惜与责怪,既高兴他始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又怪他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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