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得也是,这地儿最不缺明星了,盛明煊满足了好奇心,也就懒管了,起身跟上江潮,你那小公司,要不要我帮忙啊?
缺个端茶倒水的,你可以试试。
靠!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气人了,都跟谁学的啊。
江潮推开门,里面不知何时莺莺燕燕的坐了十多个女的,长得是一个比一个清纯漂亮,穿得是一个比一个性感妖娆,看到江潮时,还有人大胆地抛个媚眼,江二少~
都他妈的给我滚!
江潮面若寒霜,转头矛头对准盛明煊,你特么今天是专门来膈应我的是吧。
操!盛明煊脸色一下子也不好了,对那一群女的一脸不耐烦道,都滚滚滚滚!
我就让人叫了两个,谁知道来这么多,盛明煊看江潮皱眉,继续解释,再说了,这是你家的会所,你江二少好久没来了,难得来一趟,人家孝敬孝敬你,你还不乐意是吧,哎你去哪呢?
酒吧。
我说真的江潮,你心里不爽,咱俩可以打一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像是被甩了的怨夫。
江潮冷笑了一声,你哪点看到怨气了?
那你这不爽什么?
过生日就过生日,你叫一群女的来干嘛?
我都说了,我就叫了俩,也没说是来陪你的啊,有本事你把你家那谁叫来啊,你要是叫来我保证一个人都不会来,电灯泡我都全特么给你淬了。
这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了,江潮正欲进去,被盛明煊一把给拽住了。
今儿我也不挑地方了,就在这,把话摊开说清楚。
你说。
你要是没胆子叫人我去叫,我特么这辈子就没见过你江二少这么憋屈的时候,我自己看着都难受。
那你别看。
靠!盛明煊一拳砸了过来。
江潮一把抓住了他的拳头,你今天就是来打架的是吧。
打的就是你,你个要男人不要兄弟的,特么活了二十年,你为了个男人,连兄弟都敢威胁,盛明煊一想到这,就觉得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我操,江潮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盛明煊一拳一拳地砸过来,力道还挺狠,当下也没忍住,也打了过去。
只不过他到底出手还留有余地,选的地方也都是肉多不伤筋骨的地方。
两个人就这样在电梯门口打了起来,索性这一层人也不多,电梯始终没打开过。
打完之后,盛明煊的气消了不少,坐在地上,半靠着墙壁,抬手擦了擦嘴角,见指腹上有一缕血丝,靠,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啊。
江潮还站在那,身上几乎没什么痕迹,只是衣服凌乱了些,闻言瞥了他一眼,那你还专打我脸。
我那不是一次都没打着,盛明煊没好气道,你让我打一下,我就打其他地方了。
江潮懒得理他。
江潮。
干嘛。
我这辈子,这辈子,这辈子,盛明煊一连强调了三遍,都没见过你之前的那个表情。
什么表情?
只要你来拉我一下,我就跟你走,盛明煊低声道,天堂与地狱,死我都不会犹豫。
江潮愣了一下,什么破比喻。
你敢说你当时不是这样想的?
江潮没说话。
你江二少前前后后谈了也有七八次恋爱了吧。
没有,就这一次。
就这个,不一样。
盛明煊仰头靠着墙壁,双眸半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谈恋爱这回事我也没怎么研究过,但是我就一个想法,你别受伤。
我这辈子,玩得最好的最掏心窝的兄弟就是你了,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我都没意见,我就希望你能找到个很好的爱人,我就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勒紧了脖子扣住了腿,完了心尖上还插了一刀,疼得要命也不敢哭。
什么破比喻,江潮又说了一遍。
盛明煊沉默了一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人?总不会一时为爱发狂受不了,就把人给杀了吧。
再说杀的是人亲戚,这不合常理啊。
你不明白。
季凉意差点死在家里,有一半是因为季慎,他也确实没想人死,只是想要设计人住院,再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但是江潮没办法容忍,他没办法允许别人以这样的方式玩弄季凉意的感情。
他也确实是有意当着季凉意的面杀人。
他也明白在人心口上插一刀是有多痛。
但是他不知道任务结束后游戏世界会如何,而且一旦结束,他根本没办法留下来。
很自私吧。
他就是想留下来,哪怕是只能远远地看着也行。
季家有遗传病,还不知道是能活到什么时候。
这个病是注定的。
他知道为什么买了房子,季凉意也不常在外住,总是回学校宿舍。
因为季凉意身上的病已经发作了,有时候他半夜起身,回来的时候身上会带着血气。
他有时候也会疼。
疼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
但是一直瞒着他。
江潮有时候心疼得要命,尤其是看着季凉意这副平静自若坦然接受的态度,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恨,就这样普普通通地上个学,普普通通地过日子,普普通通地等待死期。
他一个特么本该疯狂地过一生,才算是在人世间潇洒走一回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总是会优先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对人还那么温柔。
这算什么,他是病人啊。
没几年活头的病人啊。
就算是表面上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还是会疼的啊。
可是,到现在为止,江潮从来没有见过季凉意表现过内心的痛苦。
他最亲的姐姐死了,他心里难过得不行,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江潮有时候,宁愿这个人去疯狂,去发泄,去把所有的不甘,痛苦,难过,质问,疑惑,通通都宣泄出来。
去对喜欢的人表现好,讨厌的人表现厌恶,想笑就笑,想骂就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把所有,都掩埋于心。
江潮没有别的想法,季凉意害怕一个人,他就陪着他。
直到最后一刻。
他不希望季凉意在死去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至少还有他在旁边陪着。
盛明煊低低地笑了声,我不明白,呵,是,我不明白,我妈当年当着我的面跳楼的时候我就不明白。
江潮没说话。
十五年前的事了,盛明煊才多大,五岁,父亲整日在外应酬,母亲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上不同男人的车,后来,终于出事了。
江潮隐约觉得盛明煊有点情感认知障碍,大部分别人能轻易看出来的感情,他都看不出,但是有时候,又敏锐得异常。
总之就是在感情上不太正常。
但对于他特意跑过来掏心掏肺地说这一通话,江潮还是挺感动的。
算了,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明白就行,盛明煊也觉得自己提这种陈年往事不好,这在他们家就是个禁忌,也就在江潮面前,他能抱怨几句。
江潮把手递给他,盛明煊也不客气,借着力起身。
嘶,你这动手怎么不再狠点?盛明煊揉了揉胳膊,胳膊都快给我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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