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可以吗。
季凉意说着咬了下他的唇。
可以,当然可以。
糖霜的香甜气味,满地的温柔花色,冰凉的墙壁,炙热的指腹。
江潮起身的时候都有些腿软,他又坐回了地上。
地上是已经散乱的各色花瓣,一地凌乱。
偏头看去,季凉意斜靠在门口处正在吞云吐雾。
白色的烟雾,笼着不甚清晰的神情。
事后烟?
嗯,季凉意挑眉问他,起不来?
江潮大大方方地点头,有点。
季凉意扔了烟,走过去,俯身把他横抱了起来,去洗澡?
嗯,江潮顺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认真地看了他一会,轻声说,新年快乐。
他看的这一会,季凉意已经抱着人从厨房里出来,路过客厅,准备上楼,刚刚踩上第一阶楼梯,已经过零点了?
过好久了,江潮笑,你没听见烟花的声音吗?
季凉意沉默了一下,我只听到你的声音。
第66章程以酒喜欢男人
困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季凉意随口回道,低头回复着信息,才过两个小时,他手机里就收到了一大堆信息,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多是祝福新年快乐,但有的有备注,有的是陌生号码。
他给熟的人回了一句,剩下的直接群发,至于来电,懒得再回了。
江潮把蛋糕和布丁放到茶几上,坐在了他身边,那饿吗?
季凉意回信息很快,两三下就弄好了,把手机递给他,顺便伸手抱住了他,不饿。
这人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清香和水汽,又穿着纯白色宽松毛衣,抱起来舒服又暖和。
江潮接过手机,正准备放到茶几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个来电显示。
来电人,林静安。
他挑了挑眉,把手机又递给了季凉意。
季凉意偏头瞥了一眼,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来,接了电话。
嗯,新年快乐。
还好。
沉默,沉默
十分钟后,电话挂了。
江潮正在用刀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他下手很快,又利索,收刀的时候,刀面上几乎没有沾上多少碎屑,蛋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声音并不小,他在这边都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刚开始还在说话,听不清楚,后来就一直在哭。
还是个女声。
嗯,哭了。
喜欢你的?
差不多吧。
那怎么哭了?
季凉意拿了一块蛋糕,放入嘴里,见江潮看着自己,含糊不清地开口,你喜欢一个人几年,追求无望,不会哭吗?
不会,我会一直追。
那如果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就算是结婚了我也不会放手。
季凉意咽了下去,甜度刚刚好,他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哦,那我去告诉她?
江潮一怔,说什么?
告诉她,就算我有喜欢的人,就算是结婚,你也不能放手,季凉意戏谑道。
江潮神色认真,要不我去告诉她?
季凉意看了他一眼,你好狠。
本人说的话,和情敌说的话,完全是一个在鼓励支持,一个在打击炫耀。
其实我对她一直都有印象。
江潮挑眉。
哦?
季凉意慢悠悠地说,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是她写的。
什么时候?
初中,她把情书塞到我班主任的包里了,我当时,住在班主任家,然后,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了情书的内容。
听到了?
季凉意眯了下眸,笑了下,啊,班主任很好心地在饭桌上念给我听了。
江潮笑了一下,能想象得出来当时的场景有多尴尬,感觉怎么样?
季凉意回想了一下,字数不多,但是说了很多遍我喜欢你,后来,我才发现,每次周五我回家的时候,她都会在后面跟着我,跟得很远,小心翼翼地藏着,不会让我发现。
我高中的时候,开始乱七八糟地谈恋爱,女朋友很多,什么风格的都有,她跟我同校,就跑过来问我。
我没好意思祸害她。
让她以后离我远点。
就这样了。
江潮想了想,问他。
你那些前女友你都好意思祸害?
季凉意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不一样,她们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给她们长面子就行,是谁无所谓,再说,一两个月就分了。
江潮表示惊讶,你说分手她们就分?都这么听话?
季凉意抬手捂脸,闷声道,这是我当时的规矩,最长两个月,没有例外,全校都知道。
江潮笑,凑近他,这么有原则。
我这个人很有原则好吧,季凉意抱住他,陪我睡会。
诶。
春节能做什么,走亲戚串门拜年,讨要红包压岁钱,外加上吃吃喝喝。
对于季凉意来说,他的春节大概只有最后四个字。
一般再加上睡觉。
所以他这一觉,很顺其自然地睡到了中午,中途一个梦都没有。
江潮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季凉意一直在抱着他,睡得还很沉,所以他也一直都没动。
直到季凉意睡饱了,睁开了眼。
你醒了怎么不起来?
想看着你。
看这么久,你都不腻吗?
你这么好看,怎么会腻。
哎呦我的牙。
怎么了?
要酸掉了。
那你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