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用一个字打发躺在地上的小胖堆,这家伙口口声声的叫着他弟夫,陈清晨看到他就害怕,他的身份呼之欲出,用脚趾甲也能猜出他的身份来。
小胖墩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说道:弟夫,我是陈清晨的哥哥,也是你哥哥啊,都是一家人。
周惭揉着拳头,俯视小胖堆,冷眼看他表演。
小胖堆见周惭没有再赶他走,一点也不介意刚刚被狠狠的揍过一顿,屁颠颠的凑到跟前套近乎:弟夫,我是清晨的哥哥陈春风,都是一家人,叫我春风都行。
周惭看了看陈春风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寻思着是不是自己打的太轻了。
而在这个时候,站在一边陈清晨走了过来,拿起周惭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使劲吹了两口:吹吹,痛痛飞飞。
周惭明显的感觉到陈清晨身体的紧绷,明明还在害怕,却见不得他受伤,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一样。
清晨。陈春风一把拉住陈清晨:嫁人之后都不回家了,哥哥找你也找不到。
陈清晨却一反常态的甩开陈春风的手,钻进周惭的怀里。
陈春风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想继续说话,却被周惭打断了。
行了。周惭的心情好了很多:有什么事情换个地方再说吧。
他对陈春风依旧很不待见,但是看到陈清晨勇敢的甩开他的手,这样明显的进步,他很开心,不介意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也刚好可以锻炼一下陈清晨克服恐惧的心里。
三个人进了咖啡厅,周惭将酒水单放到陈清晨前面,陈清晨盯着单页上的图片,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看完一遍翻回来,从头再看。
陈春风等了一会儿,看他又开始从头看,就不愿意再等了。
弟夫。陈春风身体向前倾了倾,苦着脸哀求着: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恩?听到陈春风的话,周惭将目光从陈清晨的身上收了回来,看向对面。
我遇到大麻烦了。陈春风将自己说的特别冤枉。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冤枉。周惭听完前因后果,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真没想到周炳天那个老家伙玩的这么阴险。
陈家不大,陈清晨的爷爷陈大海没什么本事,家里非常的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生了儿子不久,媳妇就去世了,陈大海给儿子取名陈志强,老实巴交的陈志强同样没什么本事,陈大海用攒了一辈子的积蓄给陈志强买了房子,娶了个媳妇,生了两个孩子,分别是女孩陈含薇和男孩陈春风。媳妇看不上陈大海,将一把岁数的陈大海赶了出来。
流落街头的陈大海好歹有门手艺,会修电器,也过的凑合。被赶出来没多久,就捡到了陈清晨,因为是早晨捡到的,就叫了清晨。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一直到陈大海病危,才将患有自闭症的陈清晨托付给自己的儿子,怕儿子儿媳对陈清晨不好,还特意给陈清晨留了一笔钱。
可惜,陈大海去世以后,留给陈清晨的那笔钱也没保住,陈清晨还被陈大海跟他的媳妇给卖了。7个亿,也是一大笔钱,一家人过得相当滋润。
陈春风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人,跟着街上的混混头子混日子。有了钱之后跟着混混头子一起学人家投资,结果钱刚投进去,就莫名其妙的欠了一屁|股债,为了不让儿子蹲大牢,陈家不光把卖陈清晨换来的7个亿都填了进去,连房子也卖了,陈春风现在还被混混头子堵着揍,整天不敢露面,四处躲。
陈春风说的口干舌燥,刚好陈清晨帮忙点的果汁送上来了,他端起杯子,咬着塑料管猛吸,咕噜咕噜......下去了大半杯,喝完咂咂嘴.....太甜,他不喜欢。
陈清晨叼着吸管,吹了一口气......咕噜噜......杯子里冒出了不少气泡。
不能吹。周惭板起脸:要吸。
吧唧。陈清晨扭头在周惭脸上亲了一下,又叼着吸管连吹了几口气......咕噜噜......咕噜噜......
清晨不乖了。周惭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以后都不能喜欢清晨了。
清晨乖。陈清晨放下吸管,吧唧又在周惭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要喜欢清晨。
周惭揉了揉陈清晨的脑袋,不自觉的带着一点笑意的说:好,只喜欢清晨。
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互动的陈春风,突然有些羡慕陈清晨,要是当初姐姐是让他跟周惭睡一觉,那是不是现在被这么宠着的人就是他了?哪还有被人追着揍的事情,早就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了。
哎!陈春风默默的感叹着:这都是命啊!
这事......周惭停了下来,琢磨起怎么办才好。
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弟夫。陈春风拼命的抓|住周惭这颗救命稻草:我真的会被打死的。
呵。周惭笑了起来,陈家人对陈清晨那么不好,他恨不得也让他们过一过陈清晨之前的日子。但是周家的那群人又何尝不让他厌恶。
思来想去,他决定安排陈春风去周家人眼皮子底下蹦跶,暂时先膈应一下他们。他相信,以陈春风奸懒馋滑,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本性,一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暂时先去周氏集团上班吧。周惭又补充了一句:总部。
那我要是再被人堵着揍怎么办?陈春风不放心的问道。
周家的姻亲,谁敢动?周惭挑了挑眉,暗示他周家的名头可以用。
陈春风立即明白了周惭的意思,有周家给他撑腰,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的整张脸简直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明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春风得意。
第13章
目前的生活很稳定,陈清晨适应的很好,每天早晨由周惭将他送到学校的大门口,他一个人走进去,晚上放学的时候,周惭会准时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等他收拾好书包,再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
陈清晨上课认真听讲,课后同样非常认真地完成作业,除了从来不跟其他同学有任何交流之外,已经很像一个正常读书的学生。到了周末,他依旧会去疗养院,其他的课余时间,都是窝在地下室里,研究一些电子产品,这个时候,周惭总是坐在那张简易的办公桌上工作,有时会打打电话,日子过惬意而温馨。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周惭很忙,忙到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为陈清晨做饭,而是频繁的点外卖,哪怕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陈清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周惭却还在忙。甚至有越来越忙的趋势,所以他请了两个人来家里帮忙,40多岁的王姨负责做饭和照顾陈清晨,另外一个是钟点工,按时来家里打扫卫生。
对于家里多出来的两个人,陈清晨十分排斥,陈清晨的情况王姨也了解一些,知道他不太喜欢自己,所以她很少在陈清晨面前出现。
这天早晨,吃完王姨准备好的早餐,周惭照常送陈清晨去学校。
但是陈清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拿书包,他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站起身,安静的走回房间。
gu903();周惭有些莫名其妙,跟着他一起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