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欣声嘶力竭的将他的委屈喊出来,脸上湿漉漉挂满了泪水,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刷的一干二净,露出憔悴不堪的神情。
周鸣厚上前扶住宋妍欣摇摇欲坠的身子:研欣,你要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会同坐在一辆车里?没什么会生下一个儿子?宋妍欣推开扶住自己的周鸣厚,神情哀伤又绝望:没准你从来都没有将她送出国去过,一直过着金屋藏娇,外面彩旗,家里红旗的潇洒日子,亏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养大你们的野种。
研欣。周鸣厚重新上前,抱住宋妍欣的身体:我们别让那个贱女人离间了,那天她突然找到我说自己回来了,我也不想跟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才让她上了我的车。他再三保证:真的没什么,我们再把她送走,打发的远远的,好不好?
呵。宋妍欣挣开周鸣厚的怀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明显不相信。
研欣,这事,肯定是一场误会。周炳天说道:这么多年,鸣厚什么样,你最了解,他几乎不怎么出门,一直在研究书画古玩,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我们一家和和气气的。
和和气气?宋妍欣嘲讽一下:行啊。她说道:那明天就约那个女人来家里吧,让我跟她好好谈谈。
第41章
宋妍欣看着看客厅里的一对父子,心里恶心的不得了。她明白,以周炳天不容违逆的性格,之所以对她多番忍让,全是看在她父亲宋启的面子上,哪怕是当初娶她过门,打的也是走他们家后门的主意。
她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这对父子,周炳天不是个好东西,周鸣厚更不怎么样,结了婚之后,她才知道婚前的周鸣厚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只不过他掩饰的太好,周家一直在帮他擦屁|股。
宋妍欣提出邀请周鸣厚出轨的对象来家里这个要求,不容拒绝,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转身上楼,将房门锁的死死的。
父亲。周鸣厚在宋妍欣上楼以后,求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征求他的意见。
对于周炳天而言,周家的利益大于一切,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跟他们现在以及将来所依靠的宋妍欣的背后娘家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没有任何取舍的必要。
就按照研欣说的办。周炳天跟本不需要思考,几乎在周鸣厚问完就脱口而出。
周鸣厚低头说道:是。对于这个父亲,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即便自己也已经是一个二十几岁儿子的父亲,但是在面对周鸣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低眉顺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周炳天不高兴。
好好哄一哄研欣,总归是你对不起人家。周炳天挥挥手,示意他也上去吧。
周鸣厚得了父亲的批准上楼讨好诱哄宋妍欣,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听到周炳天苍老但具有威严的声音:那个女人来了,不管研欣怎么样,都由着她,让他出了这口气。
是。周鸣厚答应道。
周家这边发生的事情,周惭是知道一些的。看到宋妍欣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挣扎,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快|感,这些还不够,她现在最多面临的只有精神上的折磨,可是他上辈子呢?在精神瓦解的同时,身体上也同样受到了最大的摧残,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两条腿,仿佛在确认它们是否还是完整的,可以站立起来行走一样。
清晨总是坐在周惭的腿上陈清晨的手敷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腿:是不是清晨太重了?压坏周惭了?那以后清晨再不坐周惭的腿上了。
小傻|瓜。感怀压抑的情绪一扫而光:清晨一点也不重,清晨随时都可以坐上来。说着一把将陈清晨抱上自己的腿。
陈清晨又一次纠正道:清晨不是小傻|瓜,是大宝贝。
好好好。周惭低低的笑了起来,陈清晨对这个称呼格外执着,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纠正他:清晨是大宝贝,我一个人的大宝贝,只可以让我一个抱的大宝贝。
对。陈清晨重重的点头:就是周惭的大宝贝。
陈清晨扭了扭坐在周惭腿上的屁|股,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扭了半天,最后求救的看向周惭:清晨坐的不舒服,搁到清晨的屁|股了。
小坏蛋。周惭狠狠的在陈清晨的脖颈上亲了一口,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陈清晨的脖颈上湿漉漉的留下一个大大的暗紫色吻痕。
清晨不是小坏蛋。陈清晨缩了缩脖子:是大宝贝。
周惭反复舔|舐|着陈清晨的脖颈处刚刚被印上的红痕,低低的笑了起来。
陈清晨又开始来回的扭动屁|股,嘴里嚷嚷着搁屁|股。就在他打算跳下来的时候,周惭死死的箍|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进去就不会再到搁到清晨的屁|股了。
什么进去就不会搁到陈清晨的屁|股了,不言而喻。
青天白日,一室春光。
等到到一切结束,帮陈清晨清理完之后,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了过去。周惭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几条未读短信,以及两个未接电话,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看起来怪异又残忍。
那你打算出多少钱来买我的消息?在打出这一行字之后,周惭按下了发送键。
周家老宅里,佣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整理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客厅,四五个佣人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整个周家老宅静悄悄的。
扣扣扣此时响起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周家变的异常清晰:研欣,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周鸣厚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卧室里的宋妍欣将头蒙进被子里,捂住耳朵,大颗大颗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周鸣厚的事情确实让她很难过,但是更多的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凉,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还不懂事的时候起,就被人篡改了记忆,哪怕是在长大以后顺利的结婚生子,可还是没有摆脱每隔一段时间就被人下一次心理暗示的命运。宋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只是将他养大的人而已,也是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人,而周家,是她的婆家,她不确定关于她的这件事情上,周家是不是跟宋启联手,也参与其中。
卧室的房门,还是不停的被敲响,停下,再敲响,周鸣厚依旧执着的站在门外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可是究竟让她原谅什么?她才是最无助的那一个啊。
宋妍欣理了理头发,从被子钻了出来,走过去,打开房门。
研欣。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周鸣厚的眼里尽是心疼:别这样折磨自己,你有气就对我撒。
宋妍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别在这里烦人了,再多说一句,或者再敲响一次房门,我就搬回到父亲那里去,你就等着离婚吧。
周鸣厚明显被吓住了,讪讪的收回企图抱住宋妍欣的手:你别生气,我不敲门就是了。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我就在你隔壁,有事你叫我就行,千万别折磨自己的,有气就对我撒,把身体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gu903();滴滴房间里的手机,传出了短信提示音,宋妍欣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