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惭笑了,陈清晨像是发现了新游戏一样,对着他的嘴巴吧唧又亲了一下,亲吻还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角,努力的反驳:清晨不是小笨蛋,是大宝贝。
好好好,不是小笨蛋,清晨是大宝贝。周惭无条件妥协:现在就请我们的清晨大宝贝快点出来。
大宝贝已经出来了。陈清晨耍赖的继续亲他。
再不出来,就被人笑话了。周惭揉了揉陈清晨的耳垂:乖,听话,有人来了。之后对站在门口的宋启说道:我爱人有点小孩子心性,让宋先生见笑了,请进。
陈清晨扭头看了眼门口,立即缩进了被窝里,缩的时候速度太快,被周惭的领口卡了一下。
慢点儿,别着急。周惭护着他的那袋帮他缩了进去。
看见这一幕,宋启的神情更落寞了,好不违心的说道:周先生夫夫关系真好。曾经他也有过这样温馨美好的瞬间,那些幸福他都记得,记了几十年,只是越是记得,就越寂寞。
周惭挑了挑眉,心说你这话太对了,恩爱着呢,嘴上却谦虚的表示:让宋先生见笑了。
陈清晨终于从周惭的衣服里钻了出来,趴在床上拿出他新得到的极光之蓝宝石开始研究。周惭下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从柜子上拿了瓶水递给宋启。
宋先生坐看着他干裂的嘴唇提醒道:要注意身体。
谢谢。接过水,打开瓶盖,抿了一口:害周先生跟您的爱人受伤,是研欣的错。
周惭沉默的看着宋启,对这个人,他是没什么感官的,接触不多,知道他对宋妍欣格外娇宠,也真把宋妍欣当成宝贝在宠着,说到底也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可怜男人,不管他是痴情还是悲情,也都跟他没关系。
送了看着趴在床上的陈清晨继续说道:能够一直宠着一个人,是幸运,也是上天的恩赐。
确实,所以人要懂得知足和珍惜。周惭特别认同宋启说的,上辈子他经历了太多,所以老爷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才能够有机会弥补他的爱人,多幸运啊。
周先生看的明白,懂得珍惜眼前人宋启仰头喝了几口说:跟你一样,我也是一个知足的人,这辈子就一个愿望,能够一直护着研欣,让他一直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
我完全理解宋先生的爱女心切,可您女儿的开心是建立的伤害我和我爱人的基础上,恕我不能满足您的愿望了。
研欣错的确实离谱,怪我教导无方,只求您给她一条活路......
路是自己选的,我无能为力。周惭打算他的话:更何况她当街行凶,杀人未遂,只是在里面呆个几十年而已,还扯不到生死,宋先生严重了。
我现在有的,也没什么是你能看上的,活了一把年纪,也就这张老脸还能有点用处,我虽然离开了政、界,但我的家族还在,只求你高抬贵手,别对研欣的事情进行追究。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宋启在等他的回答,周惭在考量,宋启的背景别人并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
行吧周惭说道: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
我爱人的伤受的不轻扬了扬自己手:我的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所以总得让宋妍欣也受点苦才行。
宋启似乎早就预料,很平静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要求很简单,城北有一家精神疗养院。周惭伸出两个手指笔画了一下:两年。
跟在医院里相比,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更何况宋研欣的咋大庭广众之下的行为,除了精神异常之外,本就就没有其他办法躲掉牢狱之灾,总归是要进精神疗养院呆一阵,周惭的条件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好。宋启起身:谢谢。
宋先生客气了。周惭笑着说:再见。
从医院里出来,宋启立即联系上律师,两人赶往看守所,等到宋妍欣的坚定报告。所有手续都办理完之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从早晨到现在,宋启一直在忙前忙后,只在医院见周惭的时候喝了口水,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感觉到肚子饿的不行,还是看守所里的小警员听到他的肚子叫,给了他一个面包充饥。
刚好啃完面包,宋妍欣从里面出来。
研欣宋启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臂想给她一个拥抱,看着宋妍欣蹙起的眉眼,又僵硬的收了回来,只干巴巴的说道:走吧。
我想见见千里。宋妍欣看着宋启。
见不了宋启解释:不是我不让你见他,而是他自己谁都不见,连律师都不见。
她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跟着宋启走出警局,宋启帮她开车门,他扭头自己拉开车门坐在后面。一路上宋妍欣一言不发,直到车子越开越偏僻,她才开口问道:去哪?我要回家。
宋启叹了口气:能出来是因为你被鉴定出精神异常,所以暂时还回不了家,你先在城北的精神疗养院呆一段时间,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再接你回家。
多久?
两年。
听到两个这个说数字,车内响起宋妍欣尖锐的嗓音:两年?我不去精神病院,停车。
宋启解释道:不去疗养院你就只能在监狱里呆着。
停车,我要下车。
宋启立刻将车门锁死,不管宋妍欣怎么闹,就是不开门。到了疗养院,宋妍欣几乎是被宋启拖进去了,她挣扎的太厉害,又扯着嗓子拼了命的乱喊,院里的护士还以为来了个病情严重的,三五个人医生护士小跑着过来将她控制住,并且趁机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病床上的宋妍欣头发枯黄,眉眼憔悴,宋启轻抚她的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安静熟睡的她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对着他耍脾气,撒娇喊他爸爸的小女孩了,这双紧闭的双眼,只要一睁开,就会对他流露出厌恶与敌视,他到底没有照顾好这个孩子。
宋妍欣由看守所转进了城北那家精神疗养院,昔日的市长千金豪门阔太,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各大媒体纷纷添油加醋的争相报道,甚至一些媒体混进精神疗养院暗自偷拍。不得不说,宋启将宋妍欣保护的很好,不管外界怎么报道,小道记者怎么蹲守,也只能靠猜测,宋妍欣要无音讯,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被大众怀疑宋妍欣是否在精神疗养院,甚至各种推测,得出她已经在监狱伏法的结论,慢慢的关注度下降,逐渐退出公众视野。
疗养院内病人众多,病情各不相同,攻击性小的病人具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在宋启的安排下,宋妍欣在这所医院是不受限制,可是自由活动的。
然而,第二天镇定剂药效一过,清醒过来的她开始想尽办法逃出疗养院,逃跑过程中袭击了两名护士,一名安保人员,被强制请回房间,经过医生诊断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具有较强的攻击性和自残倾向,与宋启沟通后,决定对他进行药物治疗。
同样在医院住了很多天的周惭夫夫,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周放夫夫一大早就在陈清晨的催促下来到医院接他们。
陈清晨背上的伤口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周惭手上的纱布也在就拆掉了,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很容易裂开,所以周放担任起司机的职务。
gu903();刚一进家门,陈清晨举着手里价值连城的极光之蓝问道:周惭,这个可以切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