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重启1999[重生] 唐不弃 2429 字 2023-09-08

颜广德将他踩塌半边脸,逼问道:说!那人到底是谁?

漆黑瞳仁内有什么很深的东西,令那猥琐中年男全身发冷,心底里一阵阵寒气。

猥琐中年男再次咳嗽的时候,硬生生咳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咳咳,你,你放开,我才好说话。

颜广德另一只脚脚尖一勾,钢棍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落入他手中。他扯动一边嘴角,钢棍在手心轻敲,斜眼乜那猥琐中年男。不要和老子耍花枪!我这人,脾气不好。

他说着,脚下微用力,碾了碾。

痛的那猥琐中年男连声哀嚎。说!我说!是是靳家大公子!

颜广德瞳仁剧烈微缩。他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靳家大公子?靳宁海?

靳宁海是华国屈指可数的人物,正在往上爬,据说很有可能冲击巅峰。靳宁海也是如今靳家正式对外承认的嫡系长子长孙,作为靳家家族接班人备选之一在培养,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靳家家长。

颜广德冷笑。靳宁海的手段就这么低劣?

他不信。

是个人都不能信!

靳宁海年近三十,不是十三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从街头随意找来一个混混,扔下五万块就想买断无名大学校草的两条腿?他不要面子的吗?他不怕影响仕途?!

你确定你把雇主的名字听对了?颜广德目光钩子一样,钉在那猥琐中年男的眼睛,恨不能将那对浑浊的招子剜出来。

听听清楚了!猥琐中年男哆嗦着从怀里往外掏信封,厚厚一摞,素白信封落入手中沉甸甸的,隔着一层薄纸散发出老头币的味道。

颜广德撤回脚,捏着那个装满钱币的信封沉吟道:靳宁海为什么叫你来打我?

这,这有钱人家的事儿怎么会与我说?猥琐中年男笑得一脸小心翼翼与讨好,揉捏着被颜广德踩到变形的脸。我们老大接的单子,因为可怜我常年都讨不到正经活,赏给我的。我,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这么牛气,这么能打!

最后那两句肯定是真心诚意的。猥琐中年男现在看向颜广德的目光都自带崇拜之光。

颜广德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便随手将信封揣入牛仔裤口袋,屁/股后头多了个钱袋子的感觉很实诚。他见那猥琐中年男张口,眼一瞪,冷冷地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五万块钱我拿走,就不找你要医疗费了。

猥琐中年男笑得都快哭出来了。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右眼叫颜广德揍的肿成一条缝,唇角还挂着血迹,揉着后腰暗自道,操,以为是棵校草,谁知道惹了头恶狼!

他嘴巴里却不是这样说的,点头哈腰地扶着腰送颜广德出去,还一叠声地给人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感谢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钱都归你,你就将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啊?以后无名大学这块的单子我都不接了!

罗里吧嗦,唯恐颜广德找他秋后算账。

颜广德一路维持威风八面的走姿,手臂微扬,目不斜视,就差在脸上罩个墨镜、再在嘴巴里叼根烟。活脱脱一个校霸走位,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痞子气。

走到无名大学校门口,颜广德踌躇了一下,自屁/股口袋掏出那信封,取出一百块,在校门口的书报亭买了一份报纸。想了想,又买了一包烟。

今天也要逃课吗?那书报亭老板居然认得他这张脸,找给他一把零钱,语带惋惜。你这样好的学生,如今怎么也经常逃课了?还打架!你是恋爱了吗?

颜广德撕开烟条的手顿了一下,抬眉笑道:对,恋爱了。

说完,吹了个口哨。

书报亭老板于是更加惋惜了,叹了口气。唉,你从前都在各类杂志刊文的。有本杂志上还有你的名字,要买一份带回去吗?

颜广德顺着老板手指看过去,见是一本计算机类的学术期刊,皱眉道:不买。

这些枯燥的学术知识,他研究了五十年,早就腻歪。他如今对怎样追回十八岁的靳言更感兴趣。

他卷起手中报纸,叼着烟走了。

颜广德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资历,还够不到靳宁海那样高度的一个人。

所以他去寻了老江。

他找到老江的时候,那孙子正窝在一家咖啡馆里吞云吐雾。下午两三点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老江脸上,映的他眸子里一片迷茫。

怎么了,又与你老婆吵架了?颜广德大咧咧摊开两条长腿,叫了一杯冰滴,冲老江扔出一包刚买的软中华。

老江弹了下烟灰,依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坐在软沙发中,兴致不太高地回答他道:这次不是。是蝌蚪的资金出问题了。

颜广德皱眉。蝌蚪也有他的一份子,作为初创人之一,他尽心尽力地打探情况。最近不是刚有几个老板接洽,说要买下我们的专利,作A轮融资了吗?

老江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圈。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还知道ABC轮?

颜广德险些叫咖啡呛住,咳嗽几声,道:这些很难吗?

倒不难,只是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老江贱兮兮地一笑,手中转着那包颜广德扔出来的软中华,看似漫不经心地套他话。以前我拉你去交际,你连酒都不喝,最近怎么突然烟酒茶齐全了?哎,我听说你最近还在追一个人?

在追靳言。颜广德一口认了,随后皱眉,压低了声音。我正要与你打听,靳家到底怎么回事?靳宁海最近有调任冀北城的消息吗?

老江惊的险些把嘴巴里的烟屁/股丢了,再开口时调子都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你说你在追谁?

颜广德淡定地放下咖啡杯,瞥了他一眼。

老江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神色也正经起来,压低嗓子道:靳言十六岁回国,之前的履历在整个圈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神秘的很。只知道他是个私生子,生母不详,怀疑是个有北欧混血的华人。老靳家把一切都捂的死死的,两年前从罗马把人接回来,不知道这小子哪一点入了当家人的眼,据说靳宁海很罩他。

老江喘了口气,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沉吟道:靳宁海这个人,一向傲的很,虽说见人总含三分笑,但是头出了名的笑面虎。长得斯文,听说喜欢漂亮的男孩子,私下玩的很脏。没听说他要调到冀北来。

颜广德撩起眼皮,眼底沉沉的,寒声问道:靳宁海喜欢漂亮男孩儿?他与靳言可是亲兄弟吧?

同父异母,算什么正经兄弟!老江重新往沙发深处一靠,语气不屑。何况靳言那小子长得那样招人,靳宁海不止一次派人打击他,听说还冻结了靳言账户上的资金。许是想将人圈养起来,慢慢儿地玩吧!

蹭地一声!

颜广德站起来,气势凶狠地看向老江,道:老江你说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老江从没见这位学弟发过飙,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下,叫他措手不及。老江愣愣地下意识与他交了底。前几天我岳父拉我作陪,靳宁海也在,我听他提起那个叫靳言的弟弟,是有些不对劲。

说着他反应过来,连忙拉住颜广德,可怜巴巴地道:那些人你斗不过!再说靳家小公子也不是你能碰的人,我说你要么就算了吧?

颜广德大力呼吸,胸口闷的疼。他将双拳捏的咯咯响,眸底一片沉沉的黑。老江,我今天叫人打了。

啊?噢老江后知后觉地看向他刮破的嘴角,抽了口凉气。靳宁海找人教训你了?

颜广德不吱声,但也没有否认。

gu903();老江便急了。他既然公开动手,怕那传言是真的。你一个穷学生,何必与他抢人?再说朱丽对你那么好,巴心巴肺地讨好你,你何苦非得去争一个男人!男人再漂亮,那也就是玩玩儿,难道还能过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