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父凭崽贵 鬼半京 2101 字 2023-09-08

胡芳是真的有些惊讶的苏白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个学渣。

苏白倒一点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学渣属性,苦大仇深地蹙着眉:我不擅长背东西。

胡芳笑了: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嘛,训练营有三年的免费食宿管理呢。

苏白默默地看了胡芳一眼,说道:我还没成年的时候,被先生封了法力去背《太荒妖籍》,一共三十册,我背了三十年,终于背完了第一册。

胡芳:

你这个已经超出不擅长的范围了吧。

虽然长得不像但却是真学霸的胡芳,此刻是严格秉持了一个娘家人的职业操守,才没有对苏姓学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甚至还友好地安慰苏白:那,你加油?

苏白:

你走。

虽然苏白对背书这件事实力拒绝,但他如今只是一只没有法力、没有钱、没有户口的黑户弱鸡,没有说不的权力。

于是十五分钟后,苏白走进了三楼唯二的大教室之一。

然后他看到了知识的海洋。

那是一群妖怪与书籍编织的绝美风景,以书本为海,便签和笔记化作浪涛,妖怪们乘着课桌做的小船在书海中遨游,时不时发出又错了!第十五条第一款是啥来着!我想回太荒呜呜呜的热血声音。

苏白:

打扰了。

胡芳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苏白,把书塞进苏白怀里,语重心长:白哥,勤能补拙,加油,我相信你!

苏白:

你相信得太早了。

哎。

苏白低头看着怀里的书,做了好几分钟的思想建设,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书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妖怪们对苏白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偶尔有妖怪抬头看他一眼,视线扫过苏白手里的新书后,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个扭曲的愉悦表情来吧,来感受我们经历过的痛苦吧!

苏白:

这群妖怪怕不是已经疯了。

苏白无视了这些视线,小心地跨过地上堆放的书籍,以及一些不知为何躺在地上宛如咸鱼的妖怪们,然后在靠后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个清净一点的座位。

苏白坐下后,抬头看了眼教室前头挂着的大时钟现在是上午八点十分,距离下课还有三个半小时。

这一刻,苏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然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该面对的还是腰面对。

哎。

苏白叹了口气,在瞪了这一摞新书半小时后,终于伸手拆了绳子,取了最上面的一本书。

吸气,翻开。

十秒后,合上。

脑壳疼。

别小看这短短十秒,以苏白背书三十年的丰富经验来看,他可以得出一个毋庸置疑的结论背不了。

如果要把这个结论再深入提炼一下,那就是考不过。

那么问题来了。

苏白撑着额角,认真地思考起自己的未来没钱、没法力、没户口、还考不过居住证的他,要怎么在九州找到合适的灵物恢复法力、重新回到太荒?

苏白思来想去,唯一觉得可行的就是监护人有监护人陪同,妖怪黑户的可活动范围就不局限于训练营和分局内,也就是有去找灵物的机会。

但这又需要一个重要条件。

那就是他的监护人必须是站在他这边的人,能听他的去找灵物,找到灵物后还不会独吞,当然,最好是能有被他拿捏在手里的弱点,让他能得到一点主动权

所以,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这样的完美监护人,上哪儿找去?

苏白:

梦里吧。

苏白有些泄气。

不过他这口气还没泄出来,耳边就忽然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哭声。

咪呜!咪呜呜!

是绒绒。

苏白循声看去,果然看到顾行周抱着绒绒从教室后门进来了。

顾行周的形象有些狼狈,衬衣领口第一颗纽扣不见了,头发有些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扒拉过一样,下巴上还有两道浅浅的猫抓印。

而在他怀里,一只粉红色的绒绒哭炸了毛,脱水的鱼一样翻滚着,边滚边哭:咪呜,亚妈咪,咪呜呜!!

苏白眨眨眼,看着径直走向他的顾行周,以及顾行周怀里的绒绒,眼神逐渐聚光。

这不巧了吗。

第6章Chapter006

chapter006伤痕

顾行周是完美符合苏白对监护人的期待的,但是苏白也明白一件事顾行周不可能成为他的监护人。

有两个原因,一是e级对象申请监护人要排号,二是顾行周大概率不在监护人名单里。

好在苏白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找个监护人,而是监护人带给他的一定程度上的行动自由。而这一点,顾行周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当顾行周抱着绒绒走到苏白跟前的时候,苏白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客套疏离,像是熟识的好友抬头看着顾行周,明知故问:你不是说睡一觉就好了?

顾行周:

他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但现实教做人。

顾行周抿了抿唇,他还是觉得绒绒是一时热度,但下巴上的抓痕还疼着,他还是默默咽下了过几天就好了这样的发言。

顾行周选择不接苏白的话,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老父亲居然输给了路过妈咪的不甘心。

他今天一早醒了就要找你,饭也没好好吃,我哄不住,所以就带过来找你了。今天恐怕还是要麻烦你帮忙照顾绒绒一下,因为今天我手头的案子有些忙。

苏白当然是没意见的,只是见顾行周这个吃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确定只有今天?

顾行周:

苏白一笑,又摆手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有绒绒陪着我倒是不寂寞了。那就我来吧?

苏白说着,朝顾行周伸出了手。

顾行周顿了顿,然后把手臂放低了一些,按住怀里翻滚的绒绒翻了个个。

绒绒的身体抻得长长的,一边嗷嗷哭着,一边用四肢去推顾行周的手臂,每一根粉毛都写着拒绝。他哭得绒毛炸出了静电,脸上被泪水糊得毛毛都粘成一缕一缕的,

看着又熊又可怜。

绒绒。

苏白伸出手指轻轻撸了一下绒绒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