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却看到苏白的自虐。
绒绒呆了。
绒毛上飘动的半透明火苗噗的一下就全熄灭了。
妈咪呀。
绒绒跑到苏白的跟前,仰头看着苏白,眼神非常忐忑妈咪你怎么打自己呀?这样很疼的,不要打了好不好?
苏白听到动静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得知的真相打破了心里一道坎的缘故,现在只看着绒绒,他都能理解绒绒的想法。
难道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苏白抱起绒绒,亲了亲绒绒的小脑袋,笑道:绒绒别担心,妈咪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笨。
绒绒可不乐意听这个,噗亚!妈咪腻哈!
苏白一乐,揉了揉绒绒软乎乎的小屁股,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绒绒,妈咪有件事想要问你。
绒绒抬头看着苏白:咪?
苏白轻轻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绒绒是怎么记得爸爸的?
这个呀。
绒绒抬着头,小短腿挥舞着说了起来:绒绒啵哒哒,咪呀咪呀
苏白:
抱歉,他错了,血脉的力量似乎没这么强。
苏白听不懂绒绒的话,但也没有打断绒绒的话,耐心听绒绒叽里咕噜说完之后,苏白才先吹了个彩虹屁:哇,绒绒好厉害啊!
然后苏白抱着绒绒站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去找爸爸他们好不好?
绒绒显摆完了自己的光辉历史,还得到了妈咪的夸赞,于是心满意足地把小脑袋靠在苏白怀里,嗯呀!
就在这时候,变化徒生!
一直安静的大树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它埋在土地里的根系忽然全部从泥土里破出,就像是被埋在浅土里的线忽然被扯起来,带着湿润的新鲜泥土朝着大树这边裹了过来。
大树的体型如今虽然非常渺小,但是它的根系却依旧很发达,瞬间卷过来的时候,几乎遮天蔽日。
苏白跟绒绒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树干密密实实包裹在了里面。
绒绒立刻就炸毛了,并立刻燃烧了起来这一次他都没有用什么预备动作,呼啦一下燃成了一个小火球,气势汹汹地看着那些裹起来的树根。
咪呀!!!
绒绒特别凶地叫了一声,四只小爪子尖都冒了出来,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这些树根给挠出个洞。
苏白见状连忙按住了绒绒的被,轻轻顺了顺。
绒绒别怕,没事的,妈咪在呢。
这句话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燃烧着的绒绒一秒熄火,并且无缝衔接地委屈上了。
妈咪。
绒绒伸出小短腿,指着这些黑压压的树根跟苏白告状,丑哒!坏!
这些难看的奇怪东西可坏了!
之前把他裹在里面出不来,他差一点就找不到妈咪了!
大树像是能看到树根球里发生的事,然后啪嗒一声从树根上甩下块泥又不敢打在绒绒或者苏白身上,只能用力甩到地面上,来表示抗议。
它才不坏!它是在保护主人,这个入侵者才是坏的!
苏白对此哭笑不得。
一崽一树明明曾经一起度过三千多年的艰苦时光,可惜因为法力消磨,导致记忆不全,所以最后还是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但苏白也没时间劝架,因为层层叠叠的树根外面忽然响起了车辆的声音。
苏白一愣他刚才还以为大树把树根裹过来,只是不想让他离开,但现在看来其实是大树感知到了危险?
苏白记起他们到红雾区的目的,顿时有些紧张那个妖怪贩卖组织能够自由通过红雾区,外面的会不会是他们?
如今苏白法力为零,绒绒虽然也有赤火天赋,但并不能如意掌控,大树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它有把握驱赶入侵者,就不会呈防守状态。
就在苏白在树根球里快速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车辆的声音已经停在了外面,并且下一秒,砰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打在了大树上,不是爆破也不是重击,而是像刀一样,它在撞过来的一瞬间,那一圈的树根就立刻全部被切碎成渣。
大树叠了近一米厚度的壳,一下就被削出了一个洞。
从洞里看出去,苏白看到外面停了三辆车,其中一辆车上的标志不认识,但另外两辆车上的标志他却非常熟悉妖管局。
里面的人是谁?
外面的人看到了苏白的侧身,立刻高声问道。
苏白也认得这个声音唐局。
苏白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是我们,苏白跟绒绒。
唐局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苏白,你们快出来,这棵大树很危险!
大树缺了个洞的树根都骚动了起来,委屈到甩泥。
你们才危险!!!
明明是你们先攻击我的!
看!这么大的一个洞!
树根球甩下的泥土跟下雨一样扑簌簌的,但还是很技巧地避开了苏白站着的位置。
苏白对此好笑又无奈,伸手轻轻摸了下树根安抚,我认识他们,他们不是坏人,放心吧。
大树迟疑了一瞬,然后停止了甩泥,并且被打开破洞的树根球也松开了一个更大的洞。
苏白笑了下,跟大树说了声谢谢后就从大洞走了出去。
外面三辆车上的人此时都站在车边,那辆不认识的车边只有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其他的人都穿着妖管局的特战服。
苏白粗略看了一圈,除了唐局是认识的,其他的人都很眼生。
而且没有顾行周,也没有常山。
苏白的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动,对唐局高声说道:唐局,这棵树没有危险,请不要攻击它。
唐局眉头一皱,并没有下令让身边的人放下武器,而是严肃地看着苏白说道:它是妖怪贩卖组织出入红雾区的关键,无论它有没有危险,你都最好赶快离开它的范围。
苏白听了一愣:妖怪贩卖组织?这棵树?
唐局点头:它的根系非常发达,最长的两条根贯通了整个红雾区,所以在它的引导下,妖怪贩卖组织才能顺利进出红雾区。
苏白瞠目结舌,回头看了大树一眼。
大树却并不了解妖怪贩卖组织就是犯罪分子和坏的的意思,所以它并没有任何情绪或者愧疚,只是委屈地把一大堆的果子都捧到苏白跟前。
主人,果子全部给你,你别听那个坏蛋的话。
苏白看着眼前的树,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看着唐局。
就算是这样,也可能并不是它的自主意识,而且她真的没有危险。你能让身边的人把武器放下吗?
唐局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听另一辆车边的男人打断了。
你就是跟行周一起行动的那个妖怪?
男人穿着衬衫长裤,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一派儒雅学究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冷感。
gu903();但苏白的注意力只在行周两个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