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目光凉薄,看了一眼钻进偏殿的内侍公公。眉眼之间染着淡淡的倦怠之色,低沉微哑的嗓音宛如清风拂耳:“高大人,本国师抱病在身,有个好歹……太后也保不了你。”
高文心中一震,云初是荣王府独苗,皇上虽然容不下荣王府,但是皇上抓拿荣王府的错处治罪是一回事。云初若在他这里出事,皇上定会将他推出去给荣王泄恨。
莫说一个太后,就算皇上与太后齐力,都保不住他!
见他穿着单薄,满面病容,轻飘飘的说着威胁的话,高文心中恨极!
世人都说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心怀大义。如今不过也是一副小人嘴脸,行无耻之事!
石韦心中也极为的惊诧,他家主子会用病体威胁人?
“高大人,国师在小团子身上薰了特殊的香料,它就在这偏殿。”石韦为了将戏做全套了,掏出养气的药丸递给云初。触及云初淡漠的眼神,讪讪的收了起来。
高文面色青紫,阴冷的说道:“国师大人,待奴才去奏请太后娘娘得她的恩准。”
“石韦,你去。”云初眉宇间有着不耐,不与高文周旋。
“国师……”
“太后那边,本国师定会亲自告罪!”云初面无表情。
石韦身姿矫健,越开高文,推开了紧闭的殿门。高文有心阻拦,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偏殿内的情形公布日下。
大殿里,墨竹被捆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而她脚下躺着德亲王妃,内侍公公手里拿着白绫,捂住口鼻,想要闷死她。
“这……”石韦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睁大眼睛,指着高文道:“你狗胆包天,竟敢纵人谋害王妃!莫怪三番四次阻拦,原来是做贼心虚!”
石韦心中给他家主子竖了大拇指,莫怪一开始没有让他冲进去,原来是算准了时机,打算倒打太后一耙。
若是进去早了,主子救人,太后恐怕会给德亲王妃瞎扳个罪名。
这个时候抓了现行,还能反咬太后一口。
大舜律法,后宫不得擅动私刑。
即使太后之前的栽赃在理,德亲王妃处下风。如今意欲在自己宫殿杀害德亲王妃,也是百口莫辩。
高文扑通跪下来:“国师,这件事……”
“本国师既然已经看见,断然不能违背师傅教诲,见死不救。”云初摆出他的态度,不会当作没有看见。
高文满目阴寒,可却奈何不得云初。咬牙道:“德亲王妃损毁了圣物……”
“应该交由大理寺。”云初起身,掸了掸洁白无瑕的袍摆,冷声道:“方才不是刺客偷盗圣物,至圣物损毁?”一句话,摘清了德亲王妃。
心里已然明白太后做何打算,玉虎是太祖皇帝求得的圣物,因此平定大舜国江山。一直以来都是如同传国玉玺般传给历任皇上,但是先帝极为疼宠太后,因此临终前赐给了太后,保她晚景。传言这玉虎能够召唤一支精锐军队,皇上早已觊觎多时,德亲王妃损毁,太后处以极刑,皇上也不会过问,反倒会顺势指摘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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