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都城快两个月,之前一直待在医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到处跑,现在看着道路两边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才真实地感受到这里与康县的区别。
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都城的繁华五光十色,在路灯的映照下,从眼前闪过,留不下一丝痕迹。
坐稳了吗?陆行忽然大声喊道。
稳得一比。杨念殊回答。
我加速了。
陆行说完,也不等杨念殊回答,扭动油门,飞驰而去。
忽然的失重感让杨念殊有点恍惚,像是康县快倒闭那家游乐园里的海盗船,爽得让人想尖叫的同时,还要担心自身的安全。
深夜的都城,路上人和车都少。
陆行像是故意炫技一般,骑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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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走小路,在不平的道路上颠簸。
转弯道上,陆行一个急速甩尾,杨念殊被甩得身体都离开了后座,吓得他死死地抱紧陆行的腰。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陆行绕了半个小时。
杨念殊也找不到路,直觉这家私立医院还挺远的。
行驶到目的地,陆行把车靠稳,摘下头盔。
怎么样,没问题吧?陆行问道。
还行。杨念殊下车,取下头盔递了过去。
什么感觉?陆行用五指将头发往上一梳,仰着甩了甩头。
很酷的一个动作,帅气逼人。
杨念殊:
这是在嘚瑟还是在耍酷,傻傻分不清楚。
他歪着脑袋假装思考了两秒,感觉像是坐了敞篷火三轮。
陆行被哽了一下,问道,什么是火三轮。
非法营运的三轮车。杨念殊说道,这里没看到过,我们那边很多,五元起步,穿山越岭的,跑得贼快。
是吗,下次带我去感受一下。陆行笑了笑,眉眼舒展开来。
他的五官长得很好看,但是长期绷着脸,看起来高冷,不好接近。
一旦笑起来,却如同暖阳春风,让待在身边的人感觉无比舒适。
杨念殊觉得白天看到的陆行和晚上私下看到的陆行简直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哪一张脸才是他的真面目。
走吧。教授一直等着我们。
陆行抱着头盔,示意杨念殊跟上。
私立医院装修豪华,地面一尘不染,路过的值班人员遇到他俩还会点头微笑。
杨念殊偷偷观察后断定,这里的医疗费肯定吓死个人。
李教授的办公室在顶楼,旁边就是实验室。
陆行敲开门进去的时候,陈秀琴也在。
她穿着一件白大褂,正在和李教授交流陆行的病情。
陆行的外公经营着全国最大的医药公司,陈秀琴也是着名医科大学的高材生。
看样子,两人交谈甚欢。
阿行,你来了。陈秀琴个子娇小,白大褂穿在身上更显娇俏。
她坐姿笔挺,气质上佳,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教养涵养都不错的人。
妈,李教授。不好意思,久等了。陆行侧身,把身后的杨念殊让了出来。
阿姨好,教授好。我叫杨念殊,是陆行的同学。杨念殊双手垂到身侧,对着两人点头。
你好。陈秀琴面带微笑,看着杨念殊,点了点头,对他招手。念殊,别拘谨,过来坐。
谢谢阿姨。杨念殊抬眼看了一下陆行,跟在他身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阿行,我们到外面等一下,让教授把详细情况告诉念殊。
陈秀琴站起来,对着陆行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
陆行看了杨念殊一眼,我就在外面,有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说完,跟在陈秀琴后面走了出去。
李教授给杨念殊讲了大概的情况,然后让他做了简单的体检,并且抽取了腺体的信息素。
看着试管中的白色液体,杨念殊问道,李教授,这是我的信息素吗?
嗯。李教授正准备把试管放入仪器。
我可以闻一下吗?我从来没闻过。
杨念殊小时候做过腺体修复手术,他只知道自己是omega,从来没有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要不是刚分化时,国家基因库抽取过一次信息素,他都以为自己是无信息素的omega了。
可以啊。李教授打开试管上的盖子,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用滴管匀了一滴过去。
盖子一打开,杨念殊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很清凉。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咽了口口水。
以前听说过有榴莲味、臭鸡蛋味、螺蛳粉味儿信息素,他还担心自己的信息素难闻,没想到这么香,甜甜的,闻着让人流口水。
李教授把玻璃小瓶送给杨念殊当作纪念,知道他腺体发育不完全,还给他拿了一瓶帮助腺体发育的药。
玻璃瓶很小,大拇指一样大小,瓶盖上系了一根粉色的细绳,瓶底印有圣恩私立医院几个小字。
是冰淇淋味儿的。杨念殊很喜欢,向教授道谢之后将小瓶放进兜里。
结果半个小时就出来,你等一等。李教授向杨念殊解释,我们会测试你和患者的基因匹配程度,匹配程度高才会需要你的帮助。如果匹配成功,要求你定期过来抽取信息素,抽取的量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损害,你的信息素只会用于生物制剂的研究,不会泄露出去。
杨念殊一边听,一边点头。
李教授,听你说来,用我的信息素制药还是有针对性的啊?
小伙子挺聪明的。李教授说道。
是谁啊?杨念殊问道。
保密。李教授说道,这是患者的**。
哦。
杨念殊觉得,这家医院挺靠谱的,值得信赖。
第21章
陆行跟着陈秀琴走到隔壁会客室,陈秀琴脸上一直挂着笑。
陈秀琴笑得还算得体,要是在家,估计现在都合不拢嘴了。
妈,你今天很高兴?陆行在头盔上弹了一下,懒懒地倚在双人沙发上。
一般高兴。陈秀琴笑道,你们骑车过来的?
嗯。陆行哼了一声。
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你那宝贝爱车都允许别人坐了?陈秀琴笑得更灿烂了。
陆行切了一声,眼睛看着前方,说道,赶时间。
嗯,现在确实太晚了。陈秀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一会儿送念殊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哦。陆行不想说话,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秀琴显然不愿意放弃打趣儿子的机会,自顾自说道,
这都两个多月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你爸那里我快压不住了,每天变着花样败家,从来没见过耳根子那么软的人。
再等等。陆行睁眼看了看头盔的倒影,叹了口气。
陈秀琴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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