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出类拔萃的人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被孤立,而黎嘉洲能和程果他们关系好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黎嘉洲能理解和包容其他人。
比如程果暗恋许意菱的时候,黎嘉洲自己对恋爱不屑一顾,但他能理解程果。
比如小姑娘浪费的理由简单又粗暴,黎嘉洲声音反而更温柔了些。
“你和老爷子关系很好。”他笑,老爷子还为你编了一个重男轻女的苦情故事。
陶思眠顺嘴:“我和我家笨鸟关系也好,和猫猫关系也好,还有小米粥,关系也很好。”
黎嘉洲只知道她家八哥叫笨鸟,金毛叫猫猫,他问:“小米粥?”
“上次我给你说我要买只八哥,教她念小王八蛋,让她和笨鸟对骂,”陶思眠软软道,“我随口一提,老爷子就买了……”
黎嘉洲微笑:“谁取的名?”
陶思眠不明所以:“我取的啊。”
黎嘉洲唇角笑意愈发凝重。
陶思眠这才想起大猪蹄子惨烈的一跤,“噗嗤”一下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黎嘉洲笑着深呼吸:“我有说你有别的意思吗?”
“就早上王叔拎着鸟笼进屋的时候,我正在喝小米粥,就顺口,”陶思眠想笑没忍住,“不过你这么一提,倒真的有点别的意思,黎嘉洲,黎嘉粥,小米粥哈哈哈哈。”
陶思眠前俯后仰,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黎嘉洲又气短又拿她没办法,闷闷地抬手扯了一下她的马尾。
陶思眠头发素来绑得又低又松,几乎是一扯就变形。
陶思眠笑意戛然,转脸瞪他一眼,一边取下橡皮圈重新扎一边皱眉道:“要不是看在你给我讲模型的份上,换个人早躺在地下了。”
威胁人的声音都娇娇软软的。
黎嘉洲又扯一下。
水吧没开空调,天气颇热。
小姑娘脸红红地再瞪一眼,低声警告:“黎嘉洲!”
黎嘉洲看她恼了,忽然开心:“诶!”
笑得没脸没皮。
陶思眠不想和他说话:“你很烦。”
黎嘉洲探手想拿她的橡皮圈:“我帮你扎。”
“我不要!”陶思眠拒绝得很干脆,她想动作利落潇洒地绑头发,可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腕上的橡皮圈。
“在左手。”黎嘉洲声音蓄着藏不住的笑意。
小姑娘脸色的绯色瞬间从脖子染到耳根:“我当然知道在哪只手,我就装一下不知道……”
“嗯嗯你知道,”黎嘉洲嘴上配合,笑意愈甚,“你不止装一下,你装了好几下……”
“混蛋啊你!”陶思眠气急,反手一巴掌拍在黎嘉洲身上,力气不大。
黎嘉洲假意躲又没躲,他笑得放肆,最后还趁乱悄悄摸了一把她的手。
很软,很小。
陶思眠假装淡定看别处,耳廓却红得快要滴血。
黎嘉洲就瞧着自家小姑娘,分外好整以暇。她脸皮薄没关系,自己脸皮厚啊。
黎嘉洲回味着方才转瞬即逝的触感,暗啧一声,其实脸皮厚点也没什么不好……笑得又贱又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