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微微扬起的脸上满是确信的幸福和向往,然后回来接叔叔阿姨们,还有妈妈,跟爸爸团聚,一起享福。
你们也会接的哦,不过要晚一点。
他已经被洗脑到了可怕的程度。
柏里压下心中翻腾的震惊,问小胜妈妈,那你,为什么还,强迫他,上台表演?
给出字条提示,发出求救信号,不是也代表着你不愿意服从这个邪/教吗?
很久以前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被这个邪/教控制着
她哭着说,最初是我的丈夫入教。然后是我,再是小胜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他们汇报,根本没有自由。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会被当做异端和叛徒驱逐。
那不是正好吗。
温良久说,反正你也不是自愿在这什么破玩意儿教里待着的。
他们说的驱逐,不是驱逐出教。
她撩开自己上衣的袖子露出小臂,一小片皮肤正在规律地闪光,是从这个世界上驱逐。
教会对成员的控制并不只是精神洗脑。她们的身边总是会有教徒以陪伴的名义看守,在监视下不得不按照教内的要求行事。对于那些信仰不够坚定的人,甚至会通过皮下注射的方式在身上加入微型窃//听器,监听她们跟别人的对话,来判断她们是否向外界求救。
可你现在,已经告诉,我们了。
柏里看见她手臂上的闪光突然急促起来,是不是会,会有危险?
已经来不及了。不用管我。
她的语气里已然显出决裂的意味,我刚才并没有按照他们说的,把小胜带到祭祀室里去。他们就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我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但希望你们能够救救这些孩子,也救救我的孩子。
电梯终于停在了负二层。
柏里抿了抿嘴唇。看着紧闭的电梯门低声问,祭祀室,就在这里。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为什么我会有自信想着白天出去玩晚上回酒店码字_(:з」∠)_
旅行中真的很难挤出时间写更新(捂脸
大家明天见!(我尽量
*今天的鞠躬时间*
蟹蟹小可爱树穷清水扔了一颗地雷~mua!
第36章
是的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了。她蹲下身,抱住抬脚欲走的小胜,哭着说,不要去找爸爸了。跟妈妈待在一起好不好?
小胜却表现得十分抗拒,在她怀里剧烈地扭动身体,挣扎着大哭起来。
电梯门开着,正对着门外的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哭声在狭长的空间里荡起阵阵回音,格外引人注意。
似乎是怕打草惊蛇,柏里立刻蹲下了身。温良久原本以为他是打算开口哄孩子,却见他什么话都没说,只一个手刀利落地击下去,准确地劈在了小胜的后肩上。
哭声立刻中断了。孩子的身体软倒下去,依偎在妈妈怀里,被紧紧抱住。
谢谢你们。
小胜妈妈单手抱着孩子,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走廊尽头,那里是准备室。穿过准备室,你们就能看到相连的祭祀大厅。
好。
柏里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问,那你们呢?
如果圣子一直不出现,祭祀就无法按时开始。
小胜妈妈说,我带着他躲起来,或许能给你们争取些时间。
你要,躲在哪?
电梯里。
她看了眼胳膊里被植入的闪光,苦笑道,在这里面监//控器的信号减弱,或许能给他们一些干扰,拖延时间但我知道,他们总会找到我的。
一定要快!救出孩子们的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
柏里和温良久留在负二层。看着电梯重新关门上行回到地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要快。
柏里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他们还对祭祀的情况一无所知。而眼前面对的负二层只有三扇门。按照远近顺序分别是资料室,休息室,以及尽头的准备室。
这里一定还有尚未发现的线索。
柏里首先走到资料室前尝试打开门,却发现这个房间是锁住的。贴在门边细听,里面动静全无,应该是没有人在。
相邻的房间是休息室。与隔壁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房门没有锁,甚至没有关严。他小心地从门缝里望去,看见进门处的鞋柜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几十双鞋子。款式各异,像是前来观礼的教徒们,在祭祀开始前聚集在这里休息。
柏里转身,拿出了从顾舒羽妈妈那得来的黑袍套装。
这件黑袍是可携带的道具。又宽又长的黑袍连着大兜帽,还附带有只面具。如果所有教徒都有,且都在祭祀时装扮在身上,那教众之间也未必能迅速反应出谁是谁。
既然人群都聚集在这里,那休息室里或许会有隔壁资料室的钥匙。那么这件道具出现的用途大概是让他们装扮成教徒的样子,混入其中方便行事。
但是黑袍只有一件。
柏里把它拿了出来。抱着袍子问,谁穿?
当然是你穿。
温良久伸手比划了两下,我这也不合身啊。
柏里无法反驳,把黑袍套在自己身上,戴上了面具。
还挺好看的。温良久趁机咔嚓咔嚓截图几张留念。
柏里觉得不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紧张?
说起来也算是一起玩过两个房间了。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剧情,他从来都没见到过温良久紧张的样子。
好像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不怎么上心。
游戏而已。
温良久不以为意道,不管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全都是假的。电源一关就全都没了。
既然都知道是假的,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柏里却不赞同。
虽然游戏,是假的。但是感受,是真实的。
难道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就不好好活着了吗?
如果只局限在生或死这种事上,那活着未免失去了太多趣味。
游戏存在的价值,也并不只是通关与否。
即使知道游戏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堆数据产物,但是在体验游戏的过程中,那些情绪的波动,心底里激荡的震撼,都会变成独特的体验,真实地刻在人的记忆里,产生特别的影响。有时候会教给人知识和道理,有时候甚至帮助人看到崭新的世界。
它是很,有意义的。柏里说。
温良久被他堵了一下。难得看着他却没有出声。
柏里对突然安静的气氛感到不太适应:怎么了?
他说的太主观了?还是说的太多了?
好像是说的有点多
温良久蓦地又笑起来,打断了柏里的胡思乱想,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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