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然大部分专业的考试都安排在结课一周后左右,确实有迹可循。但这门课是提前两天才通知了更改考试时间的。
慕羡突然语塞。
我闲着没事儿看你课表,按结课时间推出来的。
她哈哈笑了两声,反正就这几天嘛,我们专业也差不多。
柏里有些疑惑,却也没在这样的小事上追问更多,那好。
回到学校后两人分道。柏里回宿舍拿了必要的文具,准备直接去找作为临时考场的教室。
由于考试是临时变动,平时上课的教室不容易申请,考试的地点安排在另一个学院的教学楼里进行。
除了上课,他不常去校园里别的地方走动,费了点时间才找到教室,果然离平时上课的教学楼很远。
下午两点开始考试。这会儿午饭时间还没结束,柏里在楼下逛了一圈,到附近的教职工餐厅里打算随便吃点什么填填肚子。
按照他的习惯,在看到的第一家档口前停下,漫不经心地去瞄菜单首行。然后告诉阿姨,要一份糖醋
糖醋,小,排?
对呀。
窗口后的阿姨对这个突然愣住的同学笑得热情灿烂,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的排骨做得可是南大最好吃的,在这卖了好多年了。糖醋小排可是招牌。
要来一份吗同学?
**
午饭时间刚过。温良久被何戟生拉硬拽,来到了偏远的教工餐厅。
你不是说想吃糖醋小排吗,之前一直念叨。我帮你打听了。
何戟说,我一哥们儿说这边有,过来满足一下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愿。
怎么样,够意思吧?
他拉着兴致缺缺的温良久,往入口第一个窗口走,赶紧的,吃饱了就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人了,看开点儿。
为了帮助兄弟快速从失恋期中走出来,他这些天陪聊□□陪吃饭,比自己失恋时都操心,阿姨,给我们来两份这个。
好嘞。
温良久没靠近窗口,找了张桌子坐着等。何戟点完餐回头找他,见他正自个儿坐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像在酝酿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干嘛。但何戟看着,却觉得他今天的状态好像比前几天好了些。
虽然还是很恍惚,但丧得不怎么明显了。
糖醋小排这么见效?
餐厅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出餐很快。没两分钟,何戟端着两份饭正要走,不经意间目光往窗口上一瞥,手猛地抖了一下,这不是那谁么?
温良久闻声,突然从出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转头看向他。
哎呀。
听见何戟这么说,阿姨赶紧把窗口上夹着的学生证拿下来给他细看,刚才一个小同学在这儿吃饭时落下的。你们认识?
认识。
温良久的声音迅速逼近。何戟在心里卧槽一声,手又是一抖,你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温良久没回答他,接过学生证确认后问阿姨,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一阵子了。
阿姨对柏里印象深刻,挺俊俏一小伙子。就是看着闷闷不乐的,坐这儿吃着吃着眼圈都红了,吓我一跳。
我寻思这排骨做了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挺喜欢吃的呀。再说,这再难吃也不能把人给吃哭了吧。
何戟转头去看温良久,怎么回事儿啊?
他今天考试,没有学生证不行。
温良久没看他,抬手去看腕上的时间,快开考了。
哦,原来今天你们考试呀。
像是明白了什么,阿姨长出了口气,想想却又于心不忍,题目出的这么难啊?
温良久拍了下何戟的背,你吃饭。我去一趟。
**
从餐厅回到考场里坐着,直到开考时柏里才发现,自己的学生证居然不见了。
他记得是有从宿舍里带出来的。时间不长,除了考场外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餐厅,估计是吃饭时落下了。
在考试里学生证就等同于准考证。为了防止作弊,南大查学生证很严格。好在餐厅离得并不远,开考后十五分钟内拿回学生证就还有考试机会。
跟监考老师报备后,柏里提了口气就往外冲。跑到餐厅问了阿姨才知道,学生证已经被一个好心的同学拿走了。
他说去给你送过去的哦。
阿姨笑眯眯道,考试加油~
柏里:
可他怎么知道我在哪考试啊?怕不是送到物院的办公室里去了吧。
学生证下落不明,物院离得又太远来回一趟肯定来不及。柏里脑子里空白了两秒,怔怔地转身才发现在一旁吃糖醋小排的何戟。
他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何戟师兄。
不知是否错觉,何戟对他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么热切。只点了点头说,你直接回去考试吧,有人给你送考场去了。
好。谢谢。
柏里莫名其妙地道了谢,沿路往回跑。终于在上楼时反应过来,脚步猛顿。
何戟手边还放着另一份饭,也是糖醋小排。只是一口没动过。
那给他送学生证的人会是谁?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下一秒,温良久从楼上下来,跟他面对面狭路相逢在楼梯上。
但他只短暂地停顿了一瞬,就又接着下了楼。
脚步还甚至加快了,片刻都不想多待的样子。
柏里机械般挪动脚步,回到考场,学生证果然已经被一个好心的同学送到了他的座位上。
快开始吧。
帮忙监考的年轻老师把试卷放在他面前,还打趣一句,刚才发卷时你们同学都长吁短叹,看来今年题目出得有点难哦。
话音刚落,考场里又是嘘声一片。讲台上的老教师敲了敲黑板才安静下来。
柏里恍若未闻。麻木地拧开笔,一题一题地往下做。却一心二用,思绪全然不在题目上。
昨晚从逃杀房里出来之后,他又去了跟温良久最后一次见面的房间。
他一直没有刷新进度,房间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崖底甚至都还留着一起掉下来时温良久的翅膀撞击滚动时的痕迹。
因为缓冲得太短,来不及拉升距离,只能硬生生地砸在地面上。
会不会很疼?
这么想着,他在崖底站了一会儿,又展翅飞到悬崖边上。
然后像那天一样,背对着万丈高崖,闭上眼睛坠落下来。
风声撕裂在耳边。这一次,再没有人咬牙切齿地骂着脏话,却又想也不想地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他。
在楼梯上,温良久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让人心悸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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