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天宝鼬吃一点就亢奋许久,没准要变动灵草比例,才能炼出更适配的丹药。
楚在霜想说不用如此见外,但发现好友态度坚持,还是收下剩余的丹药:“好吧,那你要需要什么配料,就告诉我。”
“嗯,上回在千渡岛拿的还剩很多。”
她们共同研究双生灵心花以来,划分得还算清楚,灵草和丹药归楚在霜,试出的丹方归苏红栗,可以说各取所需。
其实,楚在霜以前提出过,对方可以随意炼丹,毕竟培育灵草也是好友在做,但考虑到双生灵心花的珍稀度,苏红栗总会严谨汇报用量,一直没将其视为自身所有物。
巨大的身世差异让苏红栗小心维系着友谊平衡,她可以多给却不愿多拿,偶尔令楚在霜颇感无奈,却又无法回绝好意,唯恐伤及一片真心。
两人捣鼓完丹炉,她们闲聊两句,便闭目休息。
苏红栗安静地靠墙打坐,楚在霜心里却不安稳,总是翻来覆去,又怕打扰好友,干脆从屋里溜出来,想找地方练习聚气。
户外,楚在霜站在星光之下,她搓了搓手臂,怀疑地扫四周:“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什么?”
从入夜开始,她就坐立难安,总有被盯上的古怪感。
[我不确定,总是模模糊糊,不知道有没有,好像是杀气,又好像没有。]小释叹息,[主要这里刚死完太多人,本身灵气就不干净,实在没法分辨出来。]
楚在霜一瞥手上隐匿修为的芥子戒,在心底默念口诀,调动起体内灵气,探查附近的情况。她当初爬塔两百层,在通关瞬间获得灵气,一举晋升到三叶后期,这才能看清阴阳太极球,还在通天榜留下自身名字。
她不知其他人爬到二百层,会不会也能获取灵气,但名列第二的斐望淮估计拿得没她多,否则他不会完全没提及此事。
自从看到阴阳太极球后,楚在霜过去修行缓慢也被解释,仙魔都需要聚气凝元,等于她还有一个道心,自然要多吸收两三倍灵气量。缺点是总比同龄修士慢点,失去通天塔奖励,修炼又如同龟爬,优点是基础非常扎实,遇到同阶修士,胜算会比较大。
楚在霜不是好斗之人,她没跟同阶修士在修炼场比拼过,但隐隐察觉自己比三叶后期强。或许是她吸纳灵气比常人多,寻常修士四叶才能洞念,她现在就摸到门路,时不时会有些感觉。
洞念是一种无意识反应,修士在血战中无法思考,千钧一发之际凭直觉出手。如果没有交战,也能借此感应危机,提前逃过一劫。
她如今三叶后期,不知自身洞念是否准确,这才在屋前犹豫起来。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清润男声响起,刺破野林的浓浓暗色。
楚在霜回头一望,她见斐望淮从林中露面,答道:“随便逛逛,出来透气。”
斐望淮闻言,凝眉道:“老实回屋里待着,大半夜闲逛什么。”
“明明你刚闲逛一圈,凭什么要赶我回去?”楚在霜睁大眼抗议,一指他刚才走过的路,“我眼睁睁看着你从林子里出来。”
“我跟你不一样,我有自保的实力,你却是不修炼的废物,今夜没空盯着你,现在回到屋里去。”斐望淮睨她一眼,冷声道,“别真像三岁小孩一样,晚上休息还要人来哄。”
“……”
他才是需要哄的三岁小孩,他全家都是重伤时哭着喊妈的小孩!
楚在霜见他如此强硬,她面上没有发作,私下却怨气冲天:“可恶,早晚要揍他一顿,我可以说自己是废物,但别人不可以这么说。”
她过去千方百计让他信她很废,可他这么简单直接地说出来,却又有些许令人不爽。明明她爬塔都超过他,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拽?
[恭喜你,终于不被他的脸迷惑了,但我要提醒你,他有四叶中期,揍他容易暴露。]
“等着吧,我要真是灭世之人,第一个灭的就是他。”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有抱负还是没抱负,志向能稍微远大点吗?灭世就是为揍他?]
楚在霜被赶回屋,一路上愤愤不平。
斐望淮确信她没再出来,这才重新走回密林,稍微绕远一点,怕被旁人跟上。他如今四叶中期,早熟练运用洞念,白日就有所察觉,但跟其他人待在一起,不好戳破有修士尾随。
主要对方身份不明,目标不是莲华宗弟子,仅仅是他自己。
难道是岛外修士?打探到他藏在琼莲十二岛?
尤其沾有兽修气息,更像四象玖洲的人。
密林漆黑,晚风微凉,干枝在脚边扰人,越往深处越静谧。
“出来吧,跟我那么久,你不嫌累么?”
斐望淮展开银扇,扇身透凛冽寒气,随之燃起一圈幽蓝魂火。他停下脚步,抬眼望树梢:“你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树干之上,有一黑影闪现,此人蹲在高处,他露出金黄兽瞳,虎视眈眈的模样。
第三十九章
斐望淮定睛一看,只见对方身披黑袍、颈挂面具,双颊被艳丽颜料涂抹三道,好似兽类的胡子,鼻梁处有一深陷疤痕,像被利器用力划伤,隐隐透出一丝狰狞。
没有魔气,没有四象玖洲的仙修特征,只是离奇尾随他的混血兽修。
“真是感人至深,害怕拖累同伴,故意把她甩掉。”黑袍男修蹲在上方,双手如爪般扶着树干,他兽眸里迸发出狠意,面色不善道,“我以为莲华宗就会一窝蜂往上冲,从不单打独斗。”
“打你用带她么?”斐望淮道,“还不够添乱的。”
石牙烈听其答得镇定自若,上下扫视那身雪白衣袍:“啧啧,真好啊,光鲜的芸水袍、团结友善的同门、坦坦荡荡的身份,既不会被千夫所指,也不会被抓去试药,做兽修到这一步,连我都要羡慕了。”
白日里,他看到此人都嫉妒得眼红,明明同是搬不上台面的混血,对方却自由地活在阳光下,只有他被关在阴暗牢笼里,经历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这世道未免不公。
斐望淮一愣,似感到滑稽,嗤笑道:“你羡慕我?”
“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这个年纪有此等修为,倒是难怪高傲成这样。”石牙烈不悦道,“什么苦都没吃过,什么磨难都没经历,自然感觉不到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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