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欲/望和活着之间,他选择苟活。
炎霁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揉捏祁言的小耳垂。
但理智逐渐回笼的祁言总算意识到让一个陌生人捏耳朵是件非常羞耻的事,他一个侧身,成功解救自己的耳朵。
指尖一空,炎霁顿时不爽,眉头都皱了起来:我还没捏够,过来。
祁言捂着耳朵,摇头:这样不好,何况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让你捏我耳朵。
炎霁闻言挑了下眉。
炎霁还没说什么,倒是陆景山一听祁言这么说,生怕他这话惹毛了对方惹来大祸,连忙提醒道:这位尊上是妖皇。
哦,是妖皇啊。
嗯妖皇?
祁言身子一僵,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滞的模样,过了好半天才绊绊磕磕的吐出一句:是哪、哪个妖皇?
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赏祁言反应的炎霁,伸出手指,在祁言脑门上轻弹一下:你说哪个?你倒是再给我找出一个妖皇来。
被炎霁弹了一下,祁言不仅没清醒,整个人反而更呆了,他抬手摸向自己灵圃的位置,傻乎乎地说:我这里也养着一个妖皇呢,你先等下,我把他叫出来你俩见见。
炎霁唇边笑意更甚:好啊,你叫吧。
祁言没多想,分出神识进入灵圃,然后
炎霁看到祁言脸色突然煞白,惊惶无措:我的妖皇呢?我的妖皇怎么不见了!
陆景山默默低下头。
没脸看了
炎霁原本存着逗弄的心思,看祁言是真急了连声音都带上哭腔,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握着祁言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的妖皇没有不见,他在这里。声音温柔,还有一丝宠溺和心疼。
他以为祁言听到后会震惊、难以置信或是什么别的表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祁言居然哭了。
祁言倒没真想哭,只是他心底一紧,眼里顿时雾蒙蒙一片,一滴泪在眼眶转了一圈儿后不受控的顺着脸颊滑落。
他咬着下唇,一眨不眨地盯着炎霁,嗓子发紧:你把他吃了?
炎霁:
炎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因为他实在是有点跟不上祁言的脑回路。
他怎么会觉得他能把自己吃掉?
炎霁食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额头,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想明白似的。
空气异常安静,祁言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小心翼翼地问:你没吃他呀?
炎霁扶着额,没好气回了句:没有!
祁言奇怪:那他怎么不在灵圃里,难道是跑出去玩了?
炎霁额角直抽抽,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静静。
打扰一下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陆景山同情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祁言,妖皇,只有一个。
一个?
那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妖皇,难道有个假的?
祁言扭头看向炎霁。虽然对方垂着眼帘,但扬起的眼尾仍能看出惑人的眼型,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祁言死死盯着对方的脸,眼前突然一阵恍惚,似乎在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张漂亮却显幼稚的脸。
等、等下!不会吧?!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来,祁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你能再说句话吗
炎霁有气无力甚至还有些气恼的说:本座现在不想同你说话。
就是这声音!
就是在跌落无尽的黑暗时,环抱住他,说别怕的那个玉石一般动听又让人心安的声音。
更别说这又拽又狂又傲娇的欠揍样
祁言眼睛噌的一亮:炎霁,你是炎霁!
炎霁哼哼两声,虽然只是扯动一下嘴角,但明显看出心情变好很多。
若不是陆景山的提醒,祁言根本没敢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毕竟炎霁之前一直是小豆丁的形象,实力也一直没恢复,怎么会突然长大成人了呢?
不过他对这并不关心,在元神之力枯竭昏迷前他还在挂念炎霁,现在见人不仅没事,实力似乎也全部恢复,祁言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他双眼弯弯,眼底的喜悦都要溢了出来:太好了,你没事。
炎霁一愣,他没想到祁言知道是他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对上祁言灿若星辰的纯净双眸,心底蓦地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恨不得把人紧紧搂在怀中,彻底霸占。
他手指蜷动,手刚抬起来还没触碰到祁言肩膀。
你你是那个孩子?!一声惊呼打断了他。
炎霁十分不爽的瞪过去。
陆景山正处于极度震惊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他之前一直以为妖皇是那个秘境中苏醒的,谁曾想对方早早就苏醒,甚至一度
陆景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还是孩子的妖皇好像给祁言叫过爸爸?
陆景山倒吸一口凉气,只盼炎霁不要记起,否则当时在场的人恐怕除了祁言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至于为什么祁言没事?他也说不上来,反正能感觉到妖皇待祁言不一般,两人之间相处时旁人的存在似乎变得十分多余。
陆景山强稳住自己,不让炎霁看出一丝端倪。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既然祁言刚醒,我就先不打扰了,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祁言,头也不回的快步走掉。
至于说妖皇为什么之前会以孩子的样子出现,虽然确实很让人好奇,但如今木已成舟、妖皇彻底降世,再追问这个有用吗?
没有。
不仅没用,反而会惹来很多麻烦!
陆景山边走边庆幸又逃过一劫,打算等回去再提点下自家妹子和明徵,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看陆景山离开的匆忙又着急,祁言奇怪嘟囔:怎么走的这么急,是有事吗?
炎霁:谁知道。他正嫌那家伙碍事,走了更好。
祁言也没多想,事实上他现在全部心神都在炎霁身上,他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炎霁怎么突然就长大了?
炎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如果可以,他一点儿也不愿回想睁眼看到祁言面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幕。若不是在狂躁前敏锐的察觉到祁言尚有一丝生息,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炎霁半垂着眸,平静的简单说了下那日在地底发生的经过,完全没提他差点发狂的事。
秘境中的那根石柱正是炎霁被封印之前的一个法宝,在炎霁被封印后落入了石南镇,能形成一方天地并且孕育很多灵兽、妖兽足以看出它蕴含十分强大的能量和灵气。所以在被祁言救醒后,炎霁二话没说,直接把法宝的本体归一,给唤了过来,借住自己曾经遗留在上面的能量才得以恢复到现在的模样。
炎霁停顿了下,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我现在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