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炎霁暂时没打算把那个秘密告诉祁言。
一是以祁言如今的修为,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二则,他怕祁言知道后影响道心,万一在吸收九品紫金三元丹的中途出现意外就不好了。
炎霁催促祁言准备一下,等会就把药吃了。
啊?这么快?祁言有些犹豫。
之前吸收那粒五品紫金三元丹的时候,哪怕有炎霁帮着那种爆体般的感觉也并不好受。现在这个又是九品的,效果恐怕不是翻倍那么简单。
祁言想起小说里描写的什么打碎筋骨万蚁噬心的疼痛,二话不说就把药扔还给炎霁。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爱修炼,吃了也是浪费。
炎霁:
他磨着牙,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
祁言十分坦然:筑基期也不错的,很多人穷尽一生连筑基期都到不了呢。何况我资质一般,就是修复了经脉修为最多也就是元婴期。我又没想过飞升,于修炼一事也没有想法,三四百年的寿命对我来说足以,再多我怕我会无聊的发疯。
炎霁还是又一次听说有人嫌命长,气得冷笑:你就是想飞升也飞不了。
祁言以为他在讽刺自己没有修炼资质,便安静如鸡,不反驳。
炎霁看他那乖巧的模样反倒更气,尤其一想到祁言只有短短三百年寿限,一阵惧怕让他慌乱不已,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要是死了,那我怎么办!
祁言眨着无辜的眼睛,不明白炎霁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很想回答我死不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太绝情,还是说:可我不是你,哪怕我修为再高,也总是会死的呀。
炎霁一听,突然沉默下来。
是的,祁言总会有一死,哪怕他拼命修炼,修炼到最顶端,也会死,不过是早晚罢了。
可没了祁言,他怎么办?这数万年来他活的极其无趣,想死又死不了,只能想办法让这无趣的生命里多一些乐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让他牵挂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
炎霁死死盯着祁言,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疯狂的念头。
既然不想让祁言死,那就让他和自己一起活着吧。
炎霁炎霁?祁言在炎霁眼前晃了晃手,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炎霁垂下眼帘,敛起心神,平复了下翻涌的心绪,再一抬头时平静的让祁言看不到任何端倪。
我知道你不想吃药是怕疼。炎霁突然说。
祁言一顿,尴尬的假笑:也不全是,我还不是怕浪费了这么好的药嘛。
哼,这算什么好东西,这世间只要你想要我便帮你弄来,你无需在意其他。炎霁满不在乎道。
祁言心猛地一跳,他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移开自己的眼睛。
难怪霸总小说这么受欢迎,这语气、这气势、还有这脸若他不是个男人恐怕这一秒都会爱上炎霁了。
祁言拍着胸口乱想。
炎霁看祁言老拍胸口还以为他哪不舒服,非要给他检查一下,吓得祁言连忙摆手躲开说自己没事。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祁言被炎霁追的有些怕,生怕炎霁看出些什么,连忙示弱主动要求吃药来转移炎霁的注意。
炎霁收回手,拿出祁言刚才扔还给他的丹药瓶,把丹药倒出来。
九品丹药的药香和浓郁的灵气顿时充满整个房间,炎霁却随意把玩着这粒丹药,似乎指尖捏着的就是粒普通的药丸。
他垂着眼,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你怕疼,我可以让你昏睡过去,到时候你就不觉得疼了。
真的吗!祁言眼睛一亮。
炎霁点头。
那你来吧。既然没有疼痛,他当然不会拒绝了。他虽然说得很豁达,可谁不想活的久点,先前那话不过是拖延的权宜之计罢了。
得到祁言的准许,炎霁二话没说就把人弄晕了。在失去意识之前,祁言突然想起一事。
既然炎霁有无痛的法子,那之前那次怎么没用?
失去意识的祁言被人稳稳的抱在怀里,炎霁垂眸望着祁言毫无防备的睡颜,眉头有些不忍的皱起。但这不忍也只是一瞬,他随即把人打横抱起,一脚踩碎那粒众人趋之若鹜的九品丹药,抱着祁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几个瞬息,便瞬移到了之前同齐墨比剑的废弃灵矿。这里原本零星坐落着几处小山丘,如今平坦的一望无垠,竟像被人生生削去了一般,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有数道交错的裂缝,从上往下望去,深不见底。
炎霁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手掌覆在地面,顿时地动山摇,凭空起来一处洞穴。
炎霁把人抱起,径直走了进去。随着人影消失,一个强大的禁制笼罩了整片废弃灵矿,将这里形成一处虚无之地,别说修士,就连虫蚁鸟兽都会不自觉地绕开此地。
洞穴渗出,炎霁幻化出一个软床把祁言放下。他盯着祁言的睡颜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响,才终于下定决心。他拿出祁言装灵兽的法宝,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里面的呦呦兽给放了出来。
重获自由,呦呦兽习惯性的就要往祁言身上扑,却被人横插一脚踢的滚了好几个圈。
去洞口,守着,有人想进你随便哭。一道冰冷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呦呦兽身体一僵,本能上的惧怕让它一点都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滚到洞口守着去了。
炎霁沉默片刻,终是伸出手,对准祁言的神识处
***
祁言是被憋醒的。
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也能觉得胸口沉闷、憋得慌,似乎有个大石头压在那里,让他喘不动气,以至于他居然梦到自己憋死了。
他吓得猛地睁开了眼。
但入眼的景色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他昏迷前不是在客栈吗,这是哪里?怎么好像是一处山洞?
祁言想要起来,刚一动作,才发现胸口压着个胳膊。说是压,倒不如说是被抱着,那只手环过祁言的胸口,把人牢牢环抱住。
祁言微微侧头,就对上炎霁那张晃眼的俊脸。肌肤雪白、睫毛浓密,睡着时的炎霁没有一点醒来时的狂傲,反而乖巧让人不忍挪眼。祁言咽了口口水,恶向胆边生,伸出手戳了戳炎霁的脸,飞速收回手。
炎霁睫毛扇动两下,并没有醒来。
咦?怎么睡得这么死?
祁言等了会儿确定人没有醒来的迹象,胆子更大了。
他先是捏了捏炎霁挺翘的鼻尖,又拽了拽耳朵,之后视线下移,移到炎霁略失了些血色的薄唇上。
不知为何,刚才还肆无忌惮的手忽然不敢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反正就不敢动手了。
继续呀,别停。
祁言一个激灵,吓得赶紧收回手,讪讪道:你、你醒了啊
面前的人慢慢睁开眼,眼里除了刚睡醒的倦意外还有一抹兴味:你动的时候我就醒了。
那你还装睡!祁言忿忿不平。
炎霁斜睨着人:没有装睡,我只是太困不想睁眼,谁知道你会这么大胆敢戳我的脸。哦,不止戳脸,还捏了我鼻子,拽了我耳朵。
炎霁一条一条控诉祁言的恶行,他顿了顿,嘴角突然扬起:接下来呢,你又想做什么?我感觉你手停在了我嘴的上方,是想对它做什么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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